以前很好,怎么现在不好了?

时书躺着床上,也许是洗澡时睡了一觉,睁着眼睛睡不着,脑子里又在想系统的事情。谢无炽对自己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作为一个和自己无亲无故的男人,又能为自己放弃多少?直到现在,还觉得那句“我爱你”有点儿荒唐。

时书就这么躺着,后半夜,谢无炽才回到屏风后来,整理着衣裳准备就寝。他的手指头骨感修长,解开外袍放到床头,时书盯着他脱衣服这一幕,后背莫名其妙地发麻。

片刻时书有个疑问,脱口而出:“谢无炽。”

谢无炽:“嗯?”

时书:“你是上面那个?”

【??作者有话说】

时书开始认真思考爬床:不儿,哥,难度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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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营养液,谢谢宝贝们!

另外,时书当时离开谢无炽的理由有三个:一是谢无炽挑唆战争,并未反驳赵世锐屠城,底色冷酷;二是谢无炽诱导其他穿越者自杀过,并且要杀杜子涵;三是谢无炽最初认识书包的目的是养血包利用,一开始的好都是骗局。所以他俩之间的隔阂,并非一句话可以说清楚,说清楚了只有理亏,需要重新开始。时书对谢无炽很难称得上前尘忘尽,所以是这个态度,我就不再一一回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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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惩罚

谢无炽身姿笼罩在阴影中, 没听清似的:“你说哪个上面?”

时书:“床上。”

谢无炽转头看别处:“我不明白。”

时书:“………………”

好,对这些问题闭口不答。明明以前不是很会说骚话?在潜安府的那个深夜的密林中,是谁脱了衣服把自己的手抓上去,一寸一寸摸着脖颈和胸口, 笑着说想让他多摸摸。

是谁天天抱着他亲。

是谁……

时书:你还不明白了?

时书想说什么, 把嘴合上。谢无炽在他的身旁躺下, 行, 时书只好自己开始思考未来的事。毕竟以前被谢无炽搂搂抱抱的回忆还历历在目。

到时候,谢无炽是不是得先脱他衣服, 再啃脖子啃身上, 然后往下打开他的双腿。时书想着想着头皮发麻,但当时在森州的风雪夜,他和谢无炽其实差不多多少了。

谢无炽大不大?

“………………”

时书刚一想就忍不住撑额头, 决定想一些更温和的。谢无炽的身上很烫, 抱着他坐在膝盖上, 一边捧着脸一边舔吻他。经过和杜子涵正常朋友这一年多, 时书觉得那时像个荒诞不经的迷梦, 不过, 现在,这个梦里的人又出现在眼前了。

时书躺在枕头里一直在想男人和男人的姿势, 觉得很奇怪,但忍不住又胡思乱想,直想到不知道何时睡着, 梦里还有隐隐约约的轮廓。

大清早,时书却没能醒得过来, 这几天在野外的生活太过疲惫。时书在这睡觉的时候, 谢无炽早起床外出进行了晨练, 巡查军营的操练,回来誊写书信,接待了几位汇报军情的将军,等他回到营帐时时书还睡着。

“大人,饭菜都凉了。”侍官幽声。

谢无炽走到床榻旁:“时书。”

时书半醒不醒:“怎么了?”

谢无炽:“底下的将军昨日猎得一只山里的珍味,送到这儿来,刚烤好了等着吃,睡饱了吗?”

时书对谢无炽的声音没什么反应,换成子涵和宋思南他翻身就起了,但谢无炽喊就差点意思。时书翻了个身,抱了一只枕头。但那只枕头恰好是谢无炽的,时书揣在怀里,谢无炽视线往下倾了一倾,手垂了下来。

“时书……”

门外,响起护卫的禀报:“大人,从垂陀府归顺而来的遗民军将领已在军帐外,是否要接见。”

声音铿锵有力,抑扬顿挫,时书反倒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猛地直起腰来,一双惺忪的桃花眼看向屏风外,留意到了谢无炽:“几点了?”

谢无炽:“十一点。”

时书揉着额头:“居然这么晚了!”

谢无炽的日常起居在一个帐篷,议论军务又在另一个。不过偶尔为了方便,他会在起居的营帐内接见。不过自从时书回来了之后,便都是去专用的中军帐议事, 以免吵到他。

时书飞快将柔顺的头发扎起,洗了把脸走到营帐门口,门口站着好几个人,其中一位少年将军是宋思南,另有一位中年将领满脸风霜,见到谢无炽纳头便拜。

时书跟谢无炽走着还犯困,一看到宋思南,大步跑了过去:“怎么了?”

宋思南挤了挤眼睛:“这是在垂陀府组建义军抗旻的将领,细说起来是我三舅爷的表侄子的二大哥的表兄弟,特来归顺,我赶紧带他来见大人。”

时书:“厉害啊,在敌区能自己组建军队!”

北旻和大景边境几个城市的百姓成分非常复杂,被占区除了南逃的遗民,也有被北旻招抚的遗民军队,更有自立山头抗旻的遗民军队。北旻一般都用招抚的军队去打击抗旻的军队,所谓“以夷制夷”或者“以汉制汉”,而这些有骨气坚定不屈的百姓们,听闻了谢无炽善待遗民的义举,竟不远千里纷纷前来归顺,这是好事一件。

且在敌军的剿灭中,努力自立,是一件多不容易的事情。

时书和宋思南会意地对上目光,谢无炽看在眼里,到这位将领面前扶起:“徐将军,快快请起。”

徐打铁就是个铁匠,一介民夫,但不满北旻对他们的压迫,便招揽了数百人占山为王,现在这支军队已经有数千人,靠人引见来投奔。

谢无炽道:“一路上各位将士们都辛苦了,今日宰牛杀羊,为你们接风洗尘。来人,快带徐将军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