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正房作为前台登记及等候区,左右两间耳房是化妆区和道具区,楼上是拍摄区。东西两间厢房是不同主题的拍摄区。
因为工作室开在四合院里,所以装修主打新中式的风格,主拍摄区也是中式风格的。
傅应川中间陪她过来验收过一次,转了一圈留了一个“不错”的评价。虽然傅应川本身就不是一个扫兴的人,但能让他说出不错来那就是真的不错了,因为他觉得不好的他基本就不会开口了。
转天傅应川就让人送了一个古董花瓶来,宋代的青白梅瓶,放在幕布旁的楠木花架上,等过两天梅花开了,剪下一两枝来,高雅清丽,肯定好看。
余萱张大嘴巴:“古董花瓶诶,好家伙这得多少钱啊。”
小琳也说:“这么贵重的东西要不收起来吧,万一不小心打碎了怎么办。”小琳是慕晴新招的员工。
“没事,这么好看当然要摆起来了。”慕晴说,“走吧,咱们去院子里拍照。”
之前慕晴给余萱拍的照片,经过余萱的同意后,慕晴把那组照片放到了主页上,结果没想到居然爆了,连带着余萱也涨粉不少,甚至都能接广告了。这下一来,工作室的流量也起来了,也不必费心多做宣传了,单是冲着余萱那组旗袍的照片就不少人等着排队预约慕晴这里了。
慕晴觉得这也要多亏了余萱,于是也不提什么打折的事了,无论余萱什么时候来拍,都给她免费拍,顺带也是给工作室做宣传了。
慕晴今天想拍一组在小院里的禅意照片,余萱穿了一组新中式纱裙,偶尔拨花喂鱼,或坐或立,恬静悠远,慕晴觉得这组照片作为工作室的宣传图是最好不过的了。
等拍完照片,余萱去换衣服,顺口问慕晴:“你打算什么时候正式开业啊?”
慕晴想了想,等过完年吧,正好还要散散甲醛。
晚上傅应川来接慕晴去吃饭,顺道提起过年的事。
今年傅家和慕家两家人打算一起过年,正好今年傅应川和慕晴新婚,两家人一起热闹热闹。
“我妈已经和我说了,今年慕兰不和我们一起过年了。”
“嗯知道。”不止知道,还是傅应川主动给兰女士打电话说服她的。
比起不用和慕兰碰面,慕兰更在乎的是兰女士愿意为了她,而将慕兰的感受放在后位。欣喜之余,慕晴也有些愧疚,因为她最清楚不被选择的感觉了,毕而且过年是团圆的节日,这个时候,独自一人应该会更难过吧。
傅应川察觉到慕晴的沉默,问:“怎么,不舒服?”
慕晴低着头,声音闷闷的:“没有,就是觉得有点对不起慕兰,因为我,她只能自己一个人过年了。”
“她也有自己的爸爸妈妈,当年抱错的轨迹早就该被纠正回来了,她也不可能一直都留在慕家。”傅应川宽慰,“而且前几年,你不也是一个人过年吗,还是在国外。”
“我不是一个人,我适合小葵叶辰一起。”那几年比起回家和慕家人以及慕兰一起过年,慕晴其实更愿意留在国外和叶辰小葵一起。
不过慕兰虽然不来,但有她的好姐妹程思懿在。
“听说程思懿在家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据说,兰女士通知慕兰不用和他们一起过年的时候,被程思懿听到,在慕家闹了好久,最后还是被慕城给哄好了。
“也该有人和她好好讲讲道理了。”
不过即便这样,想来程思懿心里更加记恨慕晴了。
年三十的这天,傅家老宅上下喜气洋洋,慕晴挨着傅应川坐下,等着傅应川给她剥坚果吃。
程思懿看到这一幕气得直咬牙,慕兰被她害得都不能过来过年,她跟个没事人一样在这吃坚果,还是傅应川剥的,她自己没手吗?
本来这一切都应该是慕兰的,和傅应川结婚的应该是慕兰,坐在这里的更应该是慕兰。这些全都被慕晴抢走了。
慕城看程思懿一直看着傅应川和慕晴,以为她也想吃坚果,干脆坐下,给她给剥了一个,放进嘴里。
程思懿把坚果咬得咯吱咯吱响,这动静,连傅应川和慕晴都不禁回头看她。
年夜饭桌上,大家纷纷举杯,喜迎新岁。
两家人一起过年,连红包都拿的双份。最后傅家老太太让人拿出一个实木的首饰盒出来,冲慕晴招招手:“来,过来。”
傅奶奶从首饰盒中拿出一个水头极好的一个翡翠镯子套到慕晴腕子上,“这镯子是我当年的陪嫁,如今就传给你了,盼着你和应川和和美美,白头偕老。”
慕晴看着手腕上翠绿的镯子,似乎有点眼熟,反应过来后笑容变得僵硬,声音也有些不自然:“谢谢奶奶。”
不止她,慕家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了。尤其是程思懿,脸色特别难看。
“这个镯子,原是一对,我和你奶奶各一个,如今交到你手里,可是又将它们凑齐了。”
“凑不齐了。”程思懿恨恨地开口,“另一只镯子早被她打碎了,永远都凑不齐了。”
慕城一看不妙,想拦住程思懿,结果根本拉不住。
“你别拽我。”程思懿挣开慕城,冲到慕晴跟前,“现在你满意了吧,慕兰的镯子被你偷走砸了,现在你又有了傅奶奶的这只镯子,老天真是不开眼,什么好事都让你得了。”
慕安小声制止程思懿:“你别说了。”
程思懿喊得更带劲了:“我就知道你们家的人都偏向慕晴,是我知道她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可是就算是亲生的,谁家养出个这么不知廉耻的小偷,都得赶出家门了吧,就你们还好吃好喝地养着她。”
“甚至为了她连慕兰都赶跑了,我真不明白这么心思恶毒的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她又看向慕晴,“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偷慕兰的东西,慕兰什么都不要,只想留下奶奶的镯子,你偷走砸了,慕兰的父母你看他们更有钱你也要偷走了,还有傅应川,他明明和慕兰就是天生一对,也让你偷走了。这个傅太太的位置本来就该是她的,今天坐在这里的人更应该是她,而不是你。”
傅应川挡在慕晴跟前:“傅太太这个位置是谁的,你说了不算。我心里只有慕晴一个人,只有她才是我唯一的太太。如果你对慕晴有意见,那请你离开傅家,和她作对就是和我们整个傅氏作对。你也可以回家去问问,你们程家禁不禁得住和傅家作对的代价。”
程思懿气急败坏,指着傅应川:“你你你你就是被她给蒙蔽了,她就是个小偷你知不知道。”
“她偷什么了,她本来就是慕家的女儿,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她应得的,反倒是慕兰代替她享受了十五年的千金小姐的位置,她有什么对不起慕兰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慕兰!奶奶的镯子,奶奶的镯子原本就是留给慕兰的,就是她妒忌慕兰,才把奶奶留给慕兰给偷走打碎的,你敢说她这不是心思恶毒?”程思懿又跑到傅奶奶的跟前,指着慕晴说,“傅奶奶您和我家奶奶是最好的姐妹,你也不想看着我家奶奶的遗物落在这么一个恶毒的人手里吧。”程思懿现在迫切想找到一个同盟,慕晴是和慕家有血缘关系,和傅家又没有,找傅奶奶做主,她肯定会把慕晴赶走的。
“我从来没有偷过她的镯子。”慕晴说话的时候控制不住地发抖,她早就该说出来的,她从来没有偷过,但却被她们平白诬陷了这么多年。一行泪水顺着慕晴的脸颊流下,她死死地盯着程思懿,再一次重复,“我从来没有偷过她的东西。”
程思懿被她瞪得一时有些气短:“你说不是就不是啊,你有什么证据吗?”
“你又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偷的?”
“不是你还有谁,那个镯子就碎在你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