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前，晴光和煦，原始而生机勃勃的背景色中，女人端坐在轮椅上。波浪般柔顺的秀发披散肩头，衬得脸蛋娇小白嫩，秀眉杏目，唇红如画。只可惜她始终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望向外面的眼神空洞而麻木，看着不像是活人，反倒像是人身等比的木偶娃娃。

谢陵目光微滞，脚步定格在原地，身体里某种因子有了复苏的迹象。眼前的画面，让他好似看到了《绝对控制》里男主角薛洛的那个可怜的植物人女友。

曾经那样鲜活，最终逃不过变成玩偶的命运。

谢婠婠在扮演她。

谢陵立马意识到。

“婠婠，我觉得这样不行，我们还是换成其他的方式吧。”谢陵压下心头异样，疾步走过去，站在谢婠婠的面前，把他内心的纠结，以及这个计划的荒唐尽数倾吐。

“我会想到其他方式，你不需要做这样的牺牲。”

谢陵的话说出去，谢婠婠全程没有做任何回应。谢陵伸手握住她的肩膀，轻轻摇晃，谢婠婠的身体顺势倒进他的怀中，仿佛没有骨头一样。

是的，薛洛的女友因为想要离开他，被他推下了楼成了植物人。就像谢婠婠现在这样，无论他做什么都没有反应。

谢陵把她扶稳坐好，看着妹妹不变的表情，叹了口气：“婠婠，你再不动的话，我可要挠你痒痒了！”

谢婠婠一动不动，谢陵慢慢把手伸向了妹妹的腰肢。她最怕痒了，小的时候他每次亲她的后腰，她也总是像小蛇一样在床上乱扭，发出咯咯的笑声。

双手下滑，顺着谢婠婠的胳膊来到她的腰上。她穿着露脐露肩的针织薄上衣，腰肢若隐若现，谢陵双手掐住，微微一愣。

谢婠婠的腰很细，他一双手恨不得就能完全握住。露在外面的皮肤微凉，白嫩，柔软，滑腻，像是在抚摸上等的丝绸，轻轻用力，就在她的嫩肤上留下了红色掐痕。

她身上还有未淡化的车祸淤青和擦伤，看上去像是受过粗鲁的凌虐，无形中为她所扮演的角色增加了几分真实感。

谢陵一瞬间有些恍然，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他闭上眼使劲晃了晃脑袋，这一路上熟读的剧本和传记，像是他本身就拥有的记忆一样在眼前不断浮现。

待他睁眼，眼底已经多了一些别的东西。

如果是指导过谢陵的那些导演在旁边的话，他们一定都会看得出来，谢陵这是要入戏了。

0012 【哥哥】失禁

女人的长发在每次洗头都会做精心的护理，披散肩头有种水银般流畅的光泽和丝滑。梳子触碰头皮，轻而易举梳到发尾。

谢陵坐在坐在谢婠婠身后的高脚椅上，轻柔地打理着妹妹的长发。

视线所及之处是妹妹修长雪白的肩颈，皮下淡青色的血管也可轻易窥见，那么纤细脆弱，就像是没有生命的洋娃娃。

她始终不动，甚至很少眨眼。

不论他是捏着她的腰肢摩挲她的痒痒肉，还是摇晃她的肩膀，抑或是现在，按照传记里男主角口述照顾植物人女友的经历，像打扮玩偶一样打扮她。

这让谢陵产生了可以随意对待她的想法，不止于梳头、擦脸、对着她喃喃自语，或是给她读一本小说。

他还可以更深入，在她身上随意发泄负面情绪，凌虐她、折磨她、弄坏她……

反正她也逃不了。

他是她唯一的主宰。

太多有关于角色的负面情绪堆积，让拥有强大共情能力，且极易入戏的谢陵有些无所适从。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别墅里，没有第三者破坏虚拟的假象，他只能靠着顽强的意志来不停告诉自己，眼前的人是他的妹妹，他不能入戏太深。

但又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你就是薛洛，你该掌控一切，谁都不能反抗。她是你的玩物，如今这么听话乖巧，你可以对她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任何事……

这几乎是个难以抗拒的诱惑，像是不停在他耳边低语的伊甸园之蛇，让他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欲望不停地想要冲破理性的牢笼。

谢陵深处强烈的割裂感当中，矛盾的情绪相互拉扯，令他痛苦万分。

他搓了把脸，放下梳子，低头轻轻吻过谢婠婠的发顶，默默走到厨房，为他们准备晚餐。

晚餐上桌，谢陵把轮椅推到餐桌边。谢婠婠已经大半天没有吃东西了，桌上美味的饭菜，也不能吸引她的注意。

谢陵囫囵咽下几口，有些认命地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汤，递到谢婠婠嘴边。

她连张嘴的动作也不做，任由倾斜的勺子里的汤顺着她的嘴角流淌到衣服上，在浅色的针织衫上留下一块污迹。

谢陵抓起餐巾替她擦拭，担汤汁已经把衣服染色，他揉着鼻梁有些无可奈何道：

“婠婠，吃点东西吧。你已经很久没吃东西，这样下去身体受不住的。”

“……”

还是没有回应，谢陵烦躁地扔下餐巾，起身离开餐厅。

两小时后，谢陵回到客厅，桌上的食物一口没动，坐在轮椅上的谢婠婠甚至连头发丝都维持着他离开时的样子。

谢陵彻底怒了，大声吼道：“谢婠婠，你别逼我！”

他端起桌上已经冷掉的汤，一手捏着妹妹尖削的下巴，拇指探入她的口腔，压着她的舌头，迫使她张开嘴，随后碗沿贴在她的唇上，一碗冷汤就这么灌进她的食道。

当然她只吞下了小半，大多数汤汁还是洒出来，把她的衣服变成一片狼藉。

谢婠婠依旧没动，只是因为谢陵粗鲁的动作，眼圈红了几分，慢慢凝出一滴清泪，顺着脸颊滚落到胸前，混着汤汁滑入诱人的沟壑。

谢陵无措地抓着头发，他似乎能够体会到自传中薛洛的感情，强大的共情能力让那种感情进入他的情感中枢后，自然而然变成了身体的一部分。属于谢陵的那部分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隐忍的，狂躁的，残忍的控制欲和毁灭欲。

之所以还在抗拒，是因为谢婠婠是他的亲妹妹。

他在这个世上最爱的人，可以为之付出生命，却不可以肆意妄为。

谢陵慢慢跪下，雪白的餐巾落在谢婠婠的脖颈轻轻擦拭。细腻雪白的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让她看上去脆弱至极。

“你到底想我怎么做？你要逼疯我吗？婠婠，我不想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