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过无数次的娴熟动作。
男人被湿巾浸润过的手指探过去,她握住, 掌心多余的手霜全都擦在他手上,滑腻腻, 凉丝丝的,很快被两双手摩擦生热,融化吸收。
池靳予笑着纵容她为所欲为, 将他手指染上和她一样的味道,兰花精油混杂着绿茶味手霜,溢散在两人之间的空气里。
随后他反握住她, 轻轻一拽,低下头,将她刚补过的口红慢慢吃掉。
他的唇变得跟她一样红,妖异潋滟,配着这张二十四岁的小白脸,像魅惑人的男妖精。
南惜勾着他脖子痴迷地看着,轻柔呢喃:“你的员工知不知道,他们的老板竟然在办公室做这种事?”
“没关系,我的办公室本来就不止用来工作。”男人低声笑着,将她抱坐在沙发上,“偶尔也款待贵客。”
南惜故意挑眉:“也这样‘款待’过别人吗?”
“没有,你是第一个。”他亲着她的耳垂,每一个字都无比郑重,“也是最后一个。”
南惜偎在他怀里,缠着他又亲热片刻,拿出手机,拍了张合照。
照片上男人温柔垂眸,她主动亲他的脸,修长漂亮的手指怜爱地掩入她发间。
怎么看都是郎情妾意的恩爱场面。
办公室掩着窗帘,光线暗,她只用修图APP补了点光,就发到微博和朋友圈公开。
她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她的偏爱。
池靳予搂着她腰,呼吸从她头顶滑落:“当着我面,也不问我要肖像权?”
南惜眨眨眼:“那你给吗?”
男人牵起她的手,滚烫的呼吸熨热她指尖:“我说过,你要什么我都给。”
南惜第一次如此高调地公开恋情,对象竟然不是众所周知的青梅竹马,而是一个陌生男人,两边评论一下子都爆了。
她随心意回复了几个朋友,然后把手机扔到一边,看着池靳予玩笑道:“他们说你长得比池昭明帅,不愧是我新招的面首。”
男人高深莫测地勾着唇:“是吗?公主开心就好。”
“当面首你也愿意?”
“愿意,但我更想当驸马。”池靳予捏着她下巴,亲了一口,“毕竟面首可以有很多,驸马只有一个,无可取代。”
“可惜我现在还不能结婚。”南惜使坏地咬他唇瓣,“所以只能委屈哥哥咯。”
女孩牙齿的力道不重,软软的,弄得他浑身酥麻,血液都往某处涌。池靳予无奈地托住她脑袋,用一记深吻搅乱她的坏心思。
下午池靳予工作,南惜也在办公室陪着,戴着耳机看视频,打游戏,如果他忙太久,会提醒他起来走走,喝杯水。
她还请了全公司员工下午茶。
池靳予开完视频会,才接到行政部电话,得知南惜干的惊天大好事。
他笑了笑,关上电脑,从衣架上拿了西装外套搭在手臂,走向沙发里歪头刷手机的女孩。
她表情看起来很无聊,对手机上的内容也兴致缺缺。
“破费了。”他摸摸她的头,虽然这点钱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就当我宠面首咯。”南惜毫不在意,捂嘴打了个哈欠,眼睛都泛起水光,“这么早就下班啦?”
“嗯,今天不加班。”他俯身亲亲她额头,“陪你。”
南惜双眸一亮,往后仰了仰头,用唇接住他的唇,也亲一口:“池总不怕被人骂昏君?”
他望着她,目光肆意而专注:“对面首来说,伺候好公主最重要。”
南惜用手指勾他下巴:“那今晚要不要去我家?”她堂而皇之地邀请:“我自己家。”
池靳予眯了眯眸,无奈勾起唇:“一定要出卖身体吗?”
“不是你说我要什么都行?”
“好。”他无奈妥协。
这时云宫还没有建起,南惜住在一片历史文物街区的老洋房,当初她举办生日宴的地方。
那天,池靳予为了赶上她生日,漂洋过海从国外飞回来。
两人走过深夜的步行街,她第一次情不自禁地吻他的手。
往日历历在目,热闹的街区恍如隔世。
这一年路边还没有修缮,偶尔有翘起的石板,南惜牵着他的手跳过去。
城管也没有那么严,路口许多小摊,卖煎饼果子和麻辣烫。
南惜拽拽他手:“吃煎饼吗?”
说完她才想起,这个年纪的池靳予,是不会碰路边摊来历不明的食物的。
他不置可否,笑了笑,牵她过马路,站到煎饼摊前:“吃哪种?”
“普通的就好。”看见他拿手机付款,南惜抱着他胳膊撒娇,“谢谢哥哥。”
通货膨胀前,煎饼也便宜得多,这大概是一掷千金的池总这辈子付的最小面额的款。
后来南惜一边往家走,一边啃着煎饼,麦香混杂着鸡蛋和辣酱的香味,还有清新的菜叶子,若有似无地飘进他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