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靳予笑着接住:“当心点儿,这可是古董。”
“什么古董啊?这么……”南惜语言系统混乱,想不到一个贴切的词来形容刚才闯进眼中的震撼画面。
“不是很适合放在这儿?”男人淡定翻着页,还将她搂到怀里一起看,“你喜欢哪张?或者你挑一个姿势,我重画也行,画我们俩。”
南惜整只脑袋都烧起来:“池靳予你认真的?”
“都不喜欢?”他低头亲了她一口。
“……太过了。”南惜戳戳他锁骨,正色道,“以后还有宝宝要住呢,看这些真的好吗?”
“等有了宝宝再换。”男人好整以暇勾着唇,“况且这是我们俩的房间,宝宝不会住。”
这院子只属于他们,他都没打算让保洁和工人进。
考虑到宝宝有可能误入,这样露骨的画面的确不合适,但他并不准备允许二人世界被侵占。
未来孩子会有自己的房间。
“选一张?”他还没放弃,呼吸烫到她耳朵。
南惜缩了缩脖子,太难为情:“……你自己选。”
“得你喜欢。”
“……”
“那我选个你喜欢的。”小册子被他放到旁边,水花晃动,南惜被牵着坐到他身上,背紧紧贴住她胸膛,“你喜欢这样,对不对?”
南惜浑身一酥,本不想给他面子,还是悠长颤抖地“嗯”了一声。
他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胜过她自己。
*
这一年的星火慈善夜,邀请业内各大基金会的领头人物,和一些在慈善界赫赫有名的企业家。
南惜也受邀在列。
这一年来,她主营的视频号越做越火,用亲身经历鼓舞更多年轻人加入,同时也协助施明琅办下几场成功的慈善活动,声名大噪。
在最激动人心的时刻,晚会主持人念出她名字,成为星火年度十大人物的最后一个,压轴出场。
她接过主持人递来的话筒,毫无准备,却游刃有余地开口。
“不说废话,算一笔账吧。”台下数不清的眼睛望着,她轻松地笑了笑,“去年8月至今,我们公司接受捐赠70.28亿,其中32.53亿来自慈善拍卖和慈善活动,其余都是网络捐款。我们资助了八百多万贫困大学生,新建58所希望中小学,定期给关爱地区赠送物资,超过20亿。而这些数字只是开始,往后会越来越多。”
“有人觉得我们是博眼球,假惺惺,或者高高在上秀优越感。叫我们这些有钱人滚回自己的地盘,不要出现在穷人面前。说这些话的人我只能告诉你,你不够穷,你没有资格为真正的穷人代言。但如果有一天,你沦落到需要资助的境地,你还是可以来找我。”
“曾经我想工作的时候,我先生对我说,工作是需要信念感的,或为生存,或为名利,或为家族,如果都没有,那就是人类最崇高的理想。”
“我不想说自己多崇高,我们只是一群有同样理想的人聚在一起,去做一件自以为该做的事,就算被嘲笑,被误解,只要还有人需要,我们会一直做下去。”
从那些数不清的目光里,她捕捉到熟悉的璀璨星芒。
她望着他,眼底温柔绽开:“最后要感谢我先生,无条件支持,理解和包容,有他在背后,我才能一往无前。”
舞台追光灯给到他,南惜看清他的模样。
打理过的精致发型,完整的三件套西装,戴着她七夕送的领针和两人的情侣手表,黑曜石手串闪闪发光。
西装和她的礼服一样,是藏青色。
他似乎很执着于情侣装。
晚会结束,两人一起从礼堂出来,被一群记者围堵。
各种问题层出不穷,嘈杂得几乎听不清。
但有一道声音尤其尖锐:“请问池太太,池先生在您的事业成功里究竟扮演什么角色?您之所以能有今天,是因为池先生的助力吗?”
池靳予原本想护着她直接出去,眉心却忽然一皱。
他停下脚步,如墨般深沉的目光带着寒气扫向那个记者。
周围好像被他的眼神冻住,不再有人说话。
空旷礼堂前,只听见男人压抑着怒气,义正辞严的嗓音:“首先,谈及工作请叫南小姐,或者南总。”
“另外,我们虽是夫妻,但不干涉彼此事业,南总的成就属于她自己。如果再让我听见类似言论,我一律视为诽谤,如果你不介意收法院传票,新闻稿尽管这样写。”
这人动不动给人送法院传票的行径,去年从微博闹得人尽皆知。一群记者瞬间噤声,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直到一位女记者顶着压力发问:“池先生,您会介意南总的成就超过您吗?作为她的丈夫,您认为女性应不应该比男性更强势?”
“抱歉,没有比较过这些,也不会比较。”池靳予态度稍缓和,望向那个女记者认真回答,“至于你问的该不该更强势,如果是工作,我期待她强势一些,把曾经看不起她的男人都压在脚下,她完全有这个能力。如果是生活”
他笑了笑,温柔目光看了眼怀中女人:“我一直听我夫人的话,她当然要强势。”
说完,他把人护在怀里,头也不回地走下台阶。
*
经过小吃街,南惜让池靳予把车停下,她去买一份章鱼小丸子。
拉风的库里南就这么停在接地气的小吃街路边,南惜刚下车,发现他也跟了过来。
空气里都是各种小吃混合的味道,不太好闻,池靳予皱了皱眉,将她手拉住:“小心,别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