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找麻雀,不代表会一直等待他那只雄鹰,人生又不是非得有爱情。
“以后不要再跟我讲关于他的事情了。”宋瑾嗓音寡淡的对叶修言说:“都分手三年了,早就对他没当年那种感觉了。”
这话说出口,她都觉得自己有点置气的成分。
她甚至还笑:“那照片不管谁拍的,就留给他珍藏着吧,不管是把我当恩人还是前女友,反正他都得在心里谢我一辈子,也值了。”
听她语气毫不在乎,叶修言十分不理解她这心态,“你对陆征到底……”
“我这三年没有他还不是照样过的很好?”耳边响起鞭炮声,宋瑾捂住耳朵,大声的回他:“这人啊,没有谁离不开谁。”
说这话时,她格外兴奋,都没注意到有人走到她身后。
等她结束跟叶修言的通话,转身才看到已有一年多未见的男人。
在分开的三年里,除去2021年元宵节那晚,这次相遇才相当于是他们第一次碰面。
没有想象中的久别重逢,甚至也没有任何激动的情绪,宋瑾微笑着向陆征打起招呼:“新年好。”
她还很随意的说道:“刚叶少还跟我打电话问照片的事,房山看守所那一个月我也没想瞒你,没想到你这人比我藏的还深,早就知道了也不告诉我。”
陆征也没想到让叶修言去丰台的住处看下楼上漏水的情况,会被他发现暗门后的那面照片墙;原本今晚从南城赶来江城,就是为了陪宋瑾过年,不想让她等了三年又三年,这次过来,也是想让她去加拿大,不想再跟她过这种离别的生活。
这三年为了研发芯片的事一直忙碌,几乎抽不出来时间想其他的;就连元宵节那晚见到她跟时律在一起,本来想要去她公寓找她,还是被一通紧急电话召回了加拿大。
其实陆征也不敢赌宋瑾会不会一直等她,这几年薛泽来江城的次数多,都是向他了解宋瑾的近况;只要回国,他也都会抽出时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的陪她会儿。
刚才听到她跟叶修言说没有谁离不开谁,要说心里没烦躁才是假的。
但是看到她这会儿脸上的微笑,陆征心里只剩心疼。
到宋瑾的公寓后,陆征先把她抱怀里:“不想你多想,才没告诉你照片的事;你这女人对爱情向来要求高,不允许掺加任何杂质,那会儿你的心又摇摆不定,我只能先瞒下。”
从他怀里抬起头,宋瑾没好气的瞥他眼:“你这话是在怪我不够坚定?”
“不敢赌。”陆征这会儿看她的眼神是种从没有过的丧气,“知道你在看守所守那一个月,是18年冬天你去苏州后,那会儿的情况你知道,两边都盯上了你。”
他又说:“宋瑾,不要质疑我对你的爱,我比你想像的要更爱你。”
宋瑾眼眶溢满泪水,“我本来不想再等你了,可是每次我快撑不住的时候,你这男人就会又给我点盼头……”
“不等了。”因为他也等够了。
这三年对他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煎熬?
每次陪她,都得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不敢出现在她面前再打扰她的生活,不想她痛苦,想着彻底能给她想要的避风港后,才有资格重新拥有她。
但是已经三年过去,这三年除了四弟陆曜结婚那天回过家,他再没回去过,家里那边始终避谈这个话题,让大哥探口风,得到的答案跟之前一样,政审通过,才会同意他们的婚事。
政审始终是隔在他们之间的那座山,过去总想着翻越,推倒,可如今,他心态发生了转变,不想再把时间花费在那上面,“盛家那边我去说,你跟我去加拿大生活。”
宋瑾却拒绝了,“我32岁了陆征,跟你分开的这三年间,我很明白我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我不可能为了爱情再放弃自己的人生;我是爱你,但是可能还不够爱。”
此时,她在陆征眼里是陌生的。
可能是急于想要从她眼神中看到过去那些爱意,陆征低头吻住她的唇,把她抵在门背,脱去她全身的衣物,将她再次占为己有。
从门口到沙发,再到卧室的大床,宋瑾都如三年前一样,紧致的将他包裹,与他酣畅淋漓的身体交融。
顶太深的时候,她还是会忍不住抓挠他的后背,一遍遍的喊他的名字,让他轻点。
像是怕跟时律一样,会被她永远遗忘,陆征在她身上不断留下痕迹,啃咬着她的肩头,锁骨,脖子,顶在她最深处的宫口,不断的撞击,蹭磨;将她送上一次次的高潮顶端,让她在胯下呻吟娇喘,流出来的黏液变白浆。
陆征从没这样怕过,就连三年前在束河榕庄,守在她院外那一整夜,元宵节见时律紧握着她手,都没怕过会被她遗忘;可如今,深埋在她体内,拥有着她,却总觉得,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
0223 占有 223
事后。
室内弥漫着一股欢爱后的奢靡味道,地上好几个用过的纸团;陆征吸着烟听浴室里传出来的水声,内心十分焦躁不安;他很少会在卧室里吸烟,可今晚,他只想守在门外,仿佛只要他离开半步,里面的女人就会从她世界中彻底消失。
冲好澡的宋瑾裹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白净的脖子和肩头上全是青紫咬痕,看到他还在,往脸上涂保湿霜的时候随口问他:“你怎么还不走?”
把烟扔地下踩灭,陆征再没任何绅士风度,走过去拽住她手腕,把她给甩大床,再次将她压身下,没有前戏的将她占有。
因为只有做爱的时候,才觉得她还是过去那个宋瑾。
近一个小时的欢爱,宋瑾叫的嗓子都有点哑,但她空虚已久的身躯也得到了充分的滋润;也不知道是不是年龄到了,做再久她都不觉得累,除了跪的膝盖疼点,身心得到的快感都无比强烈。
滩躺在床上看陆征吸烟的时候,她心里还在想自己过去三年无性的生活是怎么熬过来的?
想法一出,想到元宵节在酒店见过的哪个混血女人。
她开口问:“陆征你这三年跟其他女人做过没?”
吸完烟的陆征转过身,“不要再激我。”
“我就问问,不想回答算了。”
“只有你。”陆征看着她:“只想跟你做。”
她笑:“我也喜欢跟你做,咱俩反正断也断不了,就这样凑活过吧,能过一天算一天。”
“我不在你身边的这三年,我家那边是不是派人找你谈过话?”
“我算哪根葱?用得着找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