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直言,戴小姐似乎并不开心。”林彬笑的温柔无害。
浅浅看着他:“有一点点,林先生好眼光。”
林彬点点头,“我们经常说的一句话是,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戴小姐想必听过。”
当然听过,浅浅垂下眼眸,可是人走到这一步的时候,往往却记不起这句话。这些年她从未快乐过,因为母亲的去逝,因为父亲对家庭的背叛,还有失去外公――她最爱的亲人。
音乐结束,罗盛兰与DAVID玩的很开心,提议掷骰子。浅浅在林彬下家,于是占了很多便宜。
罗盛兰见此情形不由笑着说:“林彬,没看出来啊,好眼光。”
林彬却笑:“能认识戴小姐,是我的荣幸。”
这种逢场作戏的应酬浅浅是听过的,于是只淡笑不语。
大家玩的很开心,罗盛兰酒量不俗,两位男士更是面不改色。浅浅虽然喝的少,却有些不胜酒力,于是独自走出来。
中央舞台上有模特在表演,五光十色映着年轻的脸庞,还有裸露的香艳,这是她们的生活方式,浅浅想。这样说来自己以前是太过强求了,母亲自有她爱人的方式,而父亲也有寻求快乐的自由。作为子女不认同又如何?他们没有责任为了这一点改变。
还记得外公走之前曾拉着自己的手说:“浅浅,外公别无心愿,只希望你幸福……”
这么多年,自己却一直没能让他如愿,可是现在,应该是放开的时候了吧?
洗手间明亮的镜子映出浅浅的脸庞,酒后的眸子出奇地闪亮。
这是因为找到自己的缘故吧,浅浅想,还记得中学时最好的同学说过的话:戴浅浅,我从未见过内心像你这样安静的人,如果不迷失方向,我相信你会永远都幸福。
洗手间的门打开,一个人影走出去。
是徐慧。
正文 浅浅心事 (35)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09-5-14 13:24:58 本章字数:1146
浅浅惊讶地看过去,阴影里她一身金色露背晚礼,长长的波浪发,与上次相见时的朴素完全两样,在和一个男人交谈了几句后,两个人亲热地接吻,然后挽着手一起离开。浅浅快步跟过去,却没有了她的踪影。
“戴小姐?”林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还好吗?”
浅浅转过身看着他,一时间竟有些怔忡,心中还想着徐慧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不是怀有身孕在家中待产?
“出什么事了,脸色这么苍白?”林彬问。
“没事,可能是醉了。”浅浅答道,徐慧的事又怎么能让他知道?难道让父亲成为众人的笑柄?
林彬看着靠在墙上的浅浅,粉而细腻的皮肤,酒后的眼眸温柔闪亮,仿佛让人溺毙在里面。
“浅浅……”自己有些醉了,林彬想。
“什么事?”听见他叫自己的名字,浅浅抬头,却发现他英俊的脸恰在上方,两个人离的那样近,几乎呼吸可闻。
不是这样的,浅浅想后退,却发现自己无路可走。
“林先生,我想我们该回去了。”浅浅看着他,有些事她不希望发生。
“对不起……”林彬似乎也一下子清醒过来,感觉到自己的失态不免有些尴尬。
旁边包厢的门突然打开,传出一阵寒暄声,五六个人鱼贯而出,而为首的居然是关博然。看到林彬与浅浅,他似乎一怔,旁边有人在用日语和他说些什么,可是他却没有理会。灯光下,他幽深的目光似乎有些锐利。
“林总监,好久不见。”沉默了片刻后,关博然走上前来与林彬握手。
浅浅怔怔地看着两个男人寒暄,眼前的一切宛若梦境,因为会见日本客人,所以关博然穿的很正式,此时,深色的西装外套搭在他的手臂上,长袖衬衫的袖子挽起露出手肘,就这样在灯光下走过来,沉稳从容。
“戴小姐,很久不见。”关博然黑色的眼睛认真地看过来,“和朋友一起?”
“是。”浅浅回答,脸色更苍白了。
眼前突然的见面让林彬有些尴尬,于是说:“戴小姐可能有些不舒服,我送她回去吧。”
关博然看了看两个人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向身后的助理客户简单交谈了一会儿,马上,韩助理便带着他们向另一边走去。
转过身,关博然看了看浅浅与林彬:“不麻烦林总监,我来送戴小姐回去。”
第十章
真的醉了,浅浅想,不然关博然怎么会送自己回家?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午夜的马路上,夜色浓重,可却因为身边人的不同而有了别样的情怀。自从尹泽说出浅浅身份后,两个人还是第一次见面,那并不是让人愉快的记忆。
正文 浅浅心事 (36)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09-5-14 13:24:58 本章字数:1105
浅浅打开车窗,夏日的风掠过发角眉梢,关博然身上有清爽而干净的味道,偶尔飘来,让她的心微微的湿润,红酒带来的醉意涌上来,让人眩晕。
浅浅醒来时,车子停在离家不远的海边,有海浪轻刷着鹅卵石发出沙沙的声音,而她的身上披着关博然的西装外套,上面有他身上清爽的气息,还有大海的味道。
浅浅走下来,见关博然靠在车子上。月色很好,勾勒出他挺拔的侧影,还有垂在额前的一缕头发,这画面美的如同梦境。
“醒了?”关博然看着她问:“要不要喝点水?”他取出水打开盖子递过来。
浅浅轻抿了一口,甘甜的味道直入心脾,这个男人总是在她落魄的时候给予关心,每一次都是如此。
“上次的事,对不起……”浅浅说:“应该提早告诉你我和董事长的关系。”她贪恋这份感觉,所以不想让他继续误会。
关博然看了看浅浅,继而却看向远处的大海:“你不必向我道歉,董事长既然不希望大家知道你的身份,自然有他的打算。只是……”他顿了顿:“这样从最基层做起,能吃得消吗?”
“其实没什么。”浅浅淡淡地笑:“毕业后的一年来我什么都做过,秘书、业务员、保险推销员,甚至是促销小姐。可是做的越多越明白一个道理,无论什么工作,只有从基层做起才最有发言权,所以现在这样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