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1 / 1)

“别把我说得那么可怜,母后大人,”纪子礼熄了屏幕,单手转着手机,“我人生前十年好歹都是在这儿过的,怎么会没朋友,你让徽宜介绍新朋友,说不定都是我的旧友。”

他说着,朝徽宜扬扬下巴,“我记得当年我和薛家俩兄弟,在他们家后花园搞了个桃园三结义你和他们还有联系吧?什么时候约出来大家一起见见?”

会会朋友这种事,纪子礼向来是说干就干,虽然他说让徽宜帮忙联系,但不久就自己要到了薛明渡的联系方式,两个社交达人一拍即合,快速定下一个旧友重聚会。

他们约在薛家兄弟过生日的酒吧见面。

陈书言看见纪子礼,说他现在变帅了,小时候明明胖墩一个。

“哎哎你行了,怎么一见面就损人,”薛明渡朝陈书言比了个嘘,捂住耳一副夸张的表情,“我们几个人当中就你话最多子礼兄,你习惯就好了,以后把她当背景音就不会被干扰。”

陈书言挽起袖子要揍人,薛明渡一边往弟弟那边躲,一边盯着亮着的手机,“别闹别闹,我给江屹发消息呢,他有点堵车,马上就到。”

自格施塔德两日相处后,薛明渡把江屹也划分到了好友范围里,他总说不嫌朋友多,而薛明舟呢,本来在工作上就和江屹聊得来,自然也不排斥,陈书言的态度虽然还是客客气气的,但也没有再说离他远点那样的话。

十分钟后,江屹到达。

“江兄来了,快点快点,往那边挪一挪,”薛明渡站起身迎接,“江兄,今天给你介绍一位新朋友纪子礼,刚从国外回来,以后应该会常见面的。”

江屹和纪子礼对上视线,他们握了下手,点头致意。

“子礼小时候和我们常玩儿,要是这些年没离开,咱铁打四人组应该多加一个人,”薛明渡勾住纪子礼的脖子,“你小子,明明跟我和明舟才是结义的三兄弟,怎么一回国先找徽宜吃饭?”

纪子礼咳了两声,示意他松开手,“那是两家长辈的意思...”

江屹平静地抬眸。

他刚才没在意,原来纪子礼和徽宜是挨着坐的。

“哼,就你两家关系好,”薛明渡松了手,倒了半杯伏特加推给江屹,“江屹,你说他这兄弟偏不偏心?”

“兄弟不管,巴巴儿去见发小。”

“诶,我该说是发小,还是青梅竹马?”

【??作者有话说】

新的风暴已经出现!小纪会推动江屹的思考以及最终的下定决心,所以小纪完成自己的作用就会退场啦!不会有特别糟心的情节的,宝子们放心!(就是会让我们小江总吃吃醋)

本来想两更的,但这两天到处吃年夜饭没多少时间码字,抱歉宝子们,所以下一更在明天零点左右,之后都是,我尽量不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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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 神明回信

◎这不过是每个暗恋者自我感动的独角戏。◎

这话一出, 纪子礼和楚徽宜皆是一愣。

很快,楚徽宜回过神,不太自然地说, “哪有, 青梅竹马算不上吧...”

“是啊, ”弧形卡座里,纪子礼放松地往后靠,手臂搭在楚徽宜椅背区域, 笑着望向她, “都怪我,要是当初留在京市,没有缺失最珍贵的青春岁月, 青梅竹马这个词,咱俩倒也能担得起了。”

薛明渡:“哎呀, 再怎么说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小时候咿咿呀呀一起学语的情谊还比不过少男少女肤浅的眉目传情了?”

纪子礼笑而不语,他见楚徽宜垂眸没什么反应,扬了下眉,笑问,“怎么样, 咿呀学语的时候还记得吗?”

楚徽宜无奈笑,“那么小的年纪,难不成你还记得啊。”

“我记性挺好啊,别忘了, 我比你大两岁, 能多记住些事儿, ”他看着楚徽宜, 忽然有些感叹,“我离开的那年,你才八岁,如今眨眼都这么大了。”

“电话号码不是给你了吗,怎么后来没打过?若是一直保持联络,我们现在也不至于这么客客气气。”最后那句话,他明显在打趣她不如薛陈等人对他熟稔的态度。

楚徽宜仰头,抱歉笑笑,“一张纸条,我不小心就弄丢了,对不起啊。”

她笑得无辜,语气又真诚不藏一丝敷衍,纪子礼想怪也怪不起来。

小时候瞧这个妹妹可爱,总想多逗她玩玩,可她两个哥哥总把她护得严实。想到这儿,纪子礼气哼了两声,伸手揉了把她的头。

不经意的动作,又是许久不见的老友,说逾礼太较真,但始终感觉多了丝不合时宜的亲密。

这一幕让江屹原本漆黑的眼眸又沉了一度。

“是啊,明明感觉昨天还在一起玩泥巴,一转眼咱都二十几了,周围长辈都开始催婚了,”薛明渡托着下巴,叹口气,忽然想起件很好笑的事。

“哎,陈书言,听说你最近要相亲了?怎么回事儿啊,认真的?”

冷不丁被问,陈书言嘴里的一口酒还没来得及咽。说不清什么缘故,她第一反应是去看薛明舟,不出意外对上他的目光,她心里蓦地一紧。

烈酒咽下去,她少有地感觉到喉头刺痛。

“是啊,”她沉默片刻,面容无所谓地轻轻晃着酒杯,“很稀奇吗。”

“不稀奇吗?!”薛明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陈书言,是谁以前说坚决守住自己底线的?你是到了什么绝境吗,竟然跟你爸妈低头了?”

陈叔他们安排的对象,都不用脑子想,肯定是对家族企业有裨益的世家名门,在他们这些同龄人中叛逆的不少,而陈书言向来是其中的翘楚。

“你在英国读书那几年,朋友圈里满是金发碧眼的帅哥,新面孔天天不一样,怎么,二十五岁都没到,就腻了,收心了?”

“是啊,”陈书言兴致不高,语气平平,“我现在就想换种生活状态,老老实实去相相亲,要是能遇上谈得来的,为什么不能试试看?”

她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薛明舟投来的目光。

明明他们中间隔着三个人,可属于他的视线是那样难以忽视。

她手心里莫名沁出了一层汗,但她是特别傲的性子,不愿接受自己在这场无声对峙中有任何落下风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