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成功掠夺周红梅最后气运值30点,转化少量现金。周家气运彻底断绝,“火葬场”成就达成。】一个清晰的提示音在沈青禾脑海中响起,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冰冷终结感。
周红梅疯了。
在村民愤怒的驱逐和唾弃下,她像个真正的疯子一样,衣衫褴褛,目光呆滞浑浊,嘴里念念有词,时而咒骂,时而哭泣,深一脚浅一脚地被赶出了村子,消失在通往邻县方向的荒野小路上。
从此,再无人见过她,只在邻村偶尔有传闻,说有个疯疯癫癫的女乞丐,眼神恶毒,见人就骂,最后不知是冻死还是饿死在了哪个破庙里。
第51章 重整旗鼓再出发
沈青禾的身体也在赵春梅的精心照料和萧定权无声的支撑下,一日日强健起来。
最让她欢喜的,自然是怀里的小安安。
小家伙简直是照着最讨人喜欢的模子长的。
褪去了初生的红皱,小脸蛋白嫩得像刚剥壳的鸡蛋,胖乎乎的脸颊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
那双遗传自沈青禾的乌溜溜大眼睛,清澈得像山涧的泉水,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惊奇。
他不再只是安静地睡,开始咿咿呀呀地“说话”,会对着熟悉的人咧开无牙的小嘴笑,那笑容纯净得能融化人心,成了沈青禾疲惫时最有效的解乏良药。
赵春梅总说,小安安是带着福气来的,是沈青禾苦尽甘来的小福星。
身体恢复了,心中的大石落地,沈青禾那颗沉寂许久的、关于生计的心,又重新活络起来。
她必须得为自己和孩子的将来打算起来了。
那些被周家的事打断的、关于缝纫和绣品的生意,是时候重新捡起来了。
沈青禾于是挑了个黄道吉日,拿上她精心缝制的制作品:
一样是她之前精心挑选的上好细棉布,缝制成的一套婴儿小衣服和小帽子,针脚细密,领口袖口还绣着几朵雅致的迎春花。
另一样则是她熬了几个晚上,用攒下的好料子给张姐做的一件合身又大方的春秋外套。
她将安安包裹得暖暖和和,背在身后,坐上了去镇里的大客车。
到了镇上,再次敲开张姐家的门,沈青禾心里也是很没底的。
门被轻轻的打开,张姐看到门外站着的沈青禾,先是一愣,随即目光就被她背上那个睁着乌溜溜大眼睛,不可不闹的小家伙吸引住了。
“哎哟!青禾!快进来快进来!这……这就是你儿子?什么时候生的,长得也太招人疼了!”
张姐脸上的惊喜很是真实,眼睛几乎黏在了安安身上。
安安也不认生,被张姐逗弄,竟咧开小嘴“咯咯”地笑了起来,小手还胡乱挥舞着,那可爱的模样瞬间击中了张姐的心。
“张姐,谢谢您当初的照顾和提醒,要不是您……”沈青禾将带来的礼物递过去,语气真诚。
“说这些干啥!都过去了!”张姐摆摆手,注意力还在安安身上,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套精致的小衣服。
“哎哟,这手艺!这针脚!青禾,你这手艺一点没落下啊!这小衣服做的,比百货大楼卖的还精巧!”
“这是特意给我做的?这么客气干啥?”张姐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手却直接拿起那件外套在身上比划,“这料子,这做工,太合我心意了!青禾,你真是有心了!”
张姐拉着沈青禾坐下,仔细询问了她生产后的情况,得知周家彻底败落、周红梅的下场,唏嘘之余,更多的是对沈青禾的敬佩:
“青禾妹子,你是个能立得住的!带着这么小的孩子,日子是难,但看你如今这精神气,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过好!”
话题自然转到了沈青禾的打算上。
得知她想重拾旧业,继续接缝补和绣花的活儿,张姐一拍大腿:
“这就对了!你这手艺藏着多可惜!正好,我这儿有不少人念叨你呢!”
原来,张姐所在的街道办,以及她熟悉的几个厂区工会的女工干部,早就对沈青禾的手艺念念不忘。
之前她突然没了音讯,大家还惋惜了一阵。
如今听说她回来了,还带着个这么可爱的小娃娃,更是多了几分亲近和同情。
“工会那边,女工多,家里孩子老人衣服破了要补,想做件新衣裳又舍不得去裁缝铺的,大有人在。街道办那边,逢年过节搞点活动,需要些小奖品、慰问品,像手帕啊、枕套啊,绣点花就特别受欢迎,比光发点肥皂牙膏强!”
张姐热情地介绍着,“回头我就帮你跟她们牵线!你这手艺,加上现在又有了安安这个小‘招牌’,肯定没问题!”
张姐说到做到。
没过几天,沈青禾的小屋里就陆续迎来了新的客人。
街道办的妇女主任特意来到了沈青禾的小院。
其对沈青禾绣的几方手帕样品赞不绝口,预订了一批绣着简单“劳动光荣”、“妇女能顶半边天”字样的毛巾和枕套,作为街道的慰问品。
还有几个厂区工会的女工委员,也特意来看了沈青禾的手艺,又逗了逗见人就笑的安安,当场就定了一批修补工装和给困难职工孩子做冬衣的活儿。
订单一下子多了起来,而且都是相对稳定、需求量不小的单子。
沈青禾心里喜不自胜,浑身充满了干劲。
白天沈青禾把安安哄睡以后就赶紧踩缝纫机、飞针走线,晚上在煤油灯下更是加班加点。
小安安也很省事,很少哭闹。
仿佛知道妈妈在努力,格外乖巧,常常自己躺在摇篮里,啃着小手,或者咿咿呀呀地“说话”,乌溜溜的大眼睛追着妈妈忙碌的身影。
说来也奇怪,自从安安出生之后,还从来没有跟沈青禾像从前那样在意识里对话呢。
起初,沈青禾也惦记是个事,可时间一长,就被初为人母的喜悦和安安的可爱给冲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