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程嘉逸让我陌生忌惮恐惧。
我强忍着不适,迎上他冷森森的目光,着急地澄清:“我不爱他,我从来没说过我爱他。求你别这样,你这样只会让我害怕。”
程嘉逸面不改色:“我顾不上了。如果你不能爱我,那就怕我。”
我摇头又点头:“不是。我是爱你的。只是你有家,徐珍也回来了,我爱你能怎么样啊?你不是也说了吗?人没爱也能活,我也得为我自己以后的人生考虑。”
程嘉逸的表情有些动容了。
我上去亲吻他的唇:“程嘉逸,我怎么可能不爱你啊?如果我不爱你,我干嘛要因为你带你老婆去马尔代夫而失落难过?我干嘛要离开你?因为我爱你爱得太痛苦了,而你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也爱我,我们在一起没有未来,我必须抽离。”
我说到这,程嘉逸的表情逐渐也变得委屈了。
他抬起下颌,不准我再吻他。
像妈妈把他最爱的糖果给姐姐吃了,妈妈说明天再给他买,不过是一颗糖果而已,有什么小题大做的。
第二天妈妈给他把糖果买来了,他还是觉得自己的感受被忽略了,自己不是父母最爱的孩子。
他用略带委屈的口吻说:“任真,你总是骗我。”
“在床上的时候,我问你疼不疼,你一直说不疼,可是你总是拧着眉,你总是会做出那些抗拒我的小表情。”
“新年那天,我满怀期待来找你。我们一个多月不见了,结果你告诉我,你和好几个男人在我们床上做爱,你为了他们吃避孕药。你说这两年,听见我的呼吸声,你就想捅死我。”
“我问你爱过我吗,如果不是因为爱,怎么会滋生那么强烈的恨,结果你又说没有。现在你知道我要弄他,你又反过来说你爱我爱得太痛苦。”
程嘉逸抬起手,掐住我的两腮:“怎么什么话都让你说了,你嘴里到底有没有一句实话啊?”
你早该把我当枪使的
在程嘉逸责备我的时候,我逐渐恢复了冷静。
我不言语,不反驳,任他指责。
待到他没声音了,我掰开他的双臂,主动坐到他腿上,亲吻他的唇,伸出舌尖轻轻舔他的唇瓣,假意体贴地说:“嘴巴说干了吧,我给你润润。”
程嘉逸的表情还委屈破防着,唇角直抽抽:“你信不信换个人,我一脚就把ta踹地上去了。你又在玩什么花招?你看不出我在生气吗?”
我继续亲吻他的唇:“我知道你在生气啊,所以我在哄你呢,难道你也看不出来吗?”
程嘉逸的脸色又红又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无非是想让我不要弄他。”
我点点头:“这是肯定的。但我不是为了他,我只是为了我和你。我不想自己怕你,我不想我们两个因为他闹僵。我这一辈子已经够苦了,假设你真的爱我,就别再给我添精神负担了。”
程嘉逸依旧无动于衷:“我有理由怀疑你在CPU我。”
我继续哄他:“我说想捅死你,都是气话。实际上那个时候我每天看着你的睡颜都在感叹,你怎么长那么好看啊,床上功夫又好,是我捡到宝了。”
程嘉逸侧过脸,唇角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本来就是你捡到宝了。追在我屁股后面的姑娘海了去了。”
“是,那是肯定的。所以你才能家里一个,外面一个,国外还有一个。要我说,你不弄365个,就对不起一年有365天。”
把他哄开心了,我又忍不住阴阳怪气。
程嘉逸回怼道:“你怎么不从我出生开始算?那得有一两万个。我看你是想我精尽人亡。”
我亲了亲他的嘴巴,假惺惺地说道:“怎么可能,我心疼死你了。”
“你有心?你又不爱我又不恨我的,干嘛要心疼我?我一大男人,犯得着你心疼?心疼男人会变得不幸。”
“我心嘎嘎疼,真的,”我牵起程嘉逸的手,放在我赤裸柔软的胸脯上,盯着他的双眼,“程嘉逸,你真的一点儿都感觉不到吗?”
程嘉逸顺势揉捏我的奶子,冷笑了一声,把我丢在沙发上。
他站起身,把我捞入怀中,抱着我走进了套房内的主卧。
他将我扔到床上,拿了一个避孕套。
再压到我身上的时候,我提醒道:“你能不能现在再打一通电话,这件事不解决,我心里难受。”
程嘉逸骑在我胯间,半垂着眼睑,用目光描绘着我的乳房轮廓,细长的手指捏着我殷红的乳尖:“可我不想这么便宜了他。只要想到他吻过你的嘴,进入过你的身体,我就酸得受不了,我想让他死。”
我直言:“我以前拍过片,和我有肢体接触的男人多得是。”
程嘉逸说:“那时候并非你自愿,但他是你选择的。他很普通,可你还是愿意和他结婚。”
我抬起手,握住程嘉逸腿间硬起来的性器:“我没有多少选择。我上哪找第二个程嘉逸去?”
不知道是我的话,还是上下撸动肉棒的动作取悦了他。
程嘉逸仰起白皙修长的颈子,脖间性感分明的喉结上下滑动,从喉头挤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
望着程嘉逸满足的脸,我也像一只偷偷尝到蜂蜜的熊,一丝黏稠的甜蜜在我心底发酵。
我手中的阳具越来越坚硬,越来越膨胀滚烫了,他提醒我松手。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生怕他再抽疯,于是便握得更紧了。
程嘉逸皱起眉:“你大爷的。你不松手我怎么去打电话?你真想那癞蛤蟆吸到皮肤烂掉是不是?”
我悻悻地松开手:“那你快去拿手机。”
程嘉逸起身,望着他的背影,我轻声说:“程嘉逸,我被我大伯强奸过。那个时候,我们家拆迁,赔偿了几十万的拆迁费,结果他介绍我去卖酒,连口水都不给我爸喝。”
程嘉逸转过身,震惊的瞳孔触及我的双眼。
我强忍着心痛,假装镇定,与之对望,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我在学校也被人看不起,只有蒋凯乐把我当成普通女同学看待。你那些手段,为什么不用到正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