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逸表示我这么想是对的,他完全可以理解,过几天他忙完公司的事会再来县城,帮我买房。
再见到程嘉逸,是过了十一国庆假期。
因为我在酒店工作,前阵子又刚请了假,所以被迫在国庆期间坚守岗位,将七天假期调到了节后。
大概是小半个月没见,思念在作祟,和程嘉逸一见面,我们双方通通将买房的事情完全抛诸脑后,滚到酒店的床上,从白日做到黑夜,做到我不住地求饶,程嘉逸说他也射不出东西了,但就是还想做。
我觉得自从上次重逢后,程嘉逸的表现都特别像食髓知味的少年,像很长一段时间没碰过女人、性需求得不到满足似的。
在贤者时间内,我瘫软在他怀中,直白地问:“你是不是很久都没性生活了?”
程嘉逸没好气地反问:“不然呢?难不成我应该跟我要离婚的老婆夜夜歌舞升平,舞刀弄枪,提上裤子,再问问她还想不想离婚了吗?那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得知我和程嘉逸在心理和生理上是一对一的关系,我自然欢喜。
只是身为婚外恋的第三者,我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只能嘴硬地说:“那可不好说,毕竟你也是男人,你说过,男的没一个好东西。”
程嘉逸不以为意:“不是这样代入的,我是你的姐妹”
“可以上床的、可以一起说男人坏话的亲姐妹。”
这次我绷不住了,抓住程嘉逸腿间的性器,夹起嗓子,做作地说:“哇,姐妹,你的鸡巴好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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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的县城临近某个朝代的故都,城边依旧保留着那个朝代的建筑。
在古老的神话传说中,三皇之一的某个人文始祖葬于此处,人们常常来埋葬他的陵墓求子,所以旅游业做的还算可以,城内有条很出名的夜市街。
我和程嘉逸半夜去夜市街上觅食,我小时候最爱夜市街口的「美羊羊羊肉炕馍」
就是切一小块白色固体的羊肉,抹在炙热的铁板上,然后铺上一张薄薄的面饼,把卤好的羊肉切碎,加上新鲜的小葱花,平摊在面饼上,像煎饼果子一样包起来,煎得焦黄酥脆,满口爆香……
程嘉逸看见人摊贩的招牌止不住地发笑,俯身,低头,和我咬耳朵:“你确定你小时候就吃这家?你小时候有美羊羊这动画片吗?”
我撇了撇嘴:“人以前不叫这名不行吗?”
程嘉逸好像很喜欢看我吃瘪的表情,笑容更肆意散漫了,自然而然地搂过我肩膀,轻轻捏我的脸蛋:“行,怎么不行呢。”
就这样,我和程嘉逸一人拿着一张热腾腾的炕馍,手牵着手,从夜市街口吃到街尾,遇到奶茶店会驻足,分享同一杯奶茶,和全天下所有平凡而甜蜜的小情侣一样。
等我们吃饱喝足了,我和程嘉逸坐在夜市摊上画石膏娃娃。
程嘉逸给我画了一只头戴苹果帽子的小熊
耳朵被他涂成浅浅的棕黄色,帽子红彤彤的,穿着婴儿蓝的格纹翻领娃娃衫,斜跨着与帽子同款的苹果小包……
我侧过脸,看着程嘉逸绷紧凌厉的下颌线、专注认真的脸颊,心房一阵强烈的战栗。
好割裂,又好震撼
谁能想到坐在我身边的这个人,专注画二十块钱石膏娃娃的男人,是全国家喻户晓的商场品牌的总裁。
就像在看潺潺流水,我无法想象他来自于雪峰,经历过四季,辗转过崎岖山路,才来到我面前,专门为我而来。
看着程嘉逸画的那个鲜艳又可爱的娃娃,乖巧中透着叛逆质感,再看看我手中这个配色奇葩的娃娃,我有些羞愧。
他怎么能那么好啊?
他好像无论做什么事都能做的很好。
这一瞬间,我似乎明白了程嘉逸说想把我揣兜里、时不时地偷摸拿出来看一眼的念头。
我何尝不是想将他随身携带,逢人便炫耀:“这是我最爱的宝贝。”
我放下画笔,程嘉逸注意到我的动作,转过头来和我对视了两秒,接着将视线移到我面前的娃娃上。
程嘉逸明显呼吸一滞,屏住呼吸好久后,他抿了抿薄厚适中的唇,哀怨地看向我眼睛:“我猜它内心的OS肯定是「早知道烂厂子里了」……”
我握紧拳头,狠狠揍了他一拳:“那嘴要是不会说话,晚上可以帮我舔舔脚趾头。”
0103 我真的比较爱你一点(上)
之后几天,我和程嘉逸在县城各处楼盘销售处辗转看房,发生了一系列争执。
我喜欢的房子,他全都看不上眼,这物业不行,那环境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在故意找茬,目的是想让我和他回京市。
而他看上的那些房子,我认为全都华而不实,例如别墅和洋楼什么的,县城的供暖并没有特别好,房梁那么高,到冬天肯定会冷,会觉得难熬。
然后我们在争执中各退一步,中和对方的意见,选了一个县城最高端的居民小区,英伦风格建筑楼房的顶层,小区的绿化和安保都做的挺不错的。
最高楼层是22楼,一梯两户,程嘉逸的意思是将该楼层的两户都买下来,我住其中一套,让我爸住在对门。
我心想掏钱的反正又不是我,那何乐而不为呢。
结果在签订购房合同时,程嘉逸把我单独叫了出去,通知我说:“要么全款买房,写我的名字。要么先付首付,分期,写你的名字。这两种方式你选一个。”
我被程嘉逸的骚操作惊呆了,好一会儿后,才明白过来他又想用钱绑住我,叫我无法离开他。
我觉得他实在幼稚,可凭借我的能力,确实无法负担两套房子的贷款,说道:“那买一套好了。我一个月的工资才四千多块钱,根本不够还两套房子的贷款,我还要养我爸。”
程嘉逸用理所应当的语气回应道:“我来还贷款。只要你好好的和我在一起,我能让你还吗?”
我表示这两个选项我通通无法接受,两套房子加起来全款一百万左右,程嘉逸根本不缺这点钱,却要用这点钱来胁迫我。
程嘉逸冷眼瞅着我,不管我如何责问他到底有没有为我考虑,他始终不为所动,只有一句:“我让你选了啊,你可以不背贷款,选择相信我永远不会把你从我的房子里赶出去。”
硬的不行,我又来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