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个名字就放手。”

“你…!”骆衍彻底挫败,这男人有时候还真是固执得有些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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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晚些时候,骆溢让骆衍坐在院子里新搭出来的遮阳棚下透透气,自己则拿上工具带着佣人在收拾玫瑰花瓣。

骆衍眯着眼睛看向不远处正在仔细挑选花瓣的男人,心中此刻是平静而安逸的,有种时间被凝固了的错觉。

骆溢感觉到男孩的视线,一抬起头,正好对上那双黑眸。

他朝男孩招招手,又笑眯眯地往男孩躺椅旁边指了指。

骆衍朝骆溢所指的地方看过去,那儿蹲着只很小的纯白色的猫,正歪着脑袋看着他。

“喵~”

那猫和骆衍大眼瞪小眼半天,弱弱的发出了一声叫。

骆衍被它一声猫叫,叫得不知所措,颇有点无辜地看着那双一只宝石蓝,一只祖母绿的眸子。

那小猫也挺逗的,见了别个都调皮得要挠人,唯独今天却有些害羞似的,骆衍瞅着它半天,那小猫就把自己蜷缩了起来,成了一小个毛茸茸的白团。

骆衍看它那样儿,脑子里顿时蹦出三个字,糯米!。

那地上不就是个特大号的糯米!麽?

“怎麽这副表情?”骆溢从花圃走过来,远远的就看见这好笑的一人一猫。

“我知道它叫什麽了!糯米!!!糯米!!”骆衍一手扯着骆溢的手掌,另一手指着地上的小猫,激动得嚷嚷。

“搞了半天还是姓骆啊?”

“去~是糯不是骆!”

男人耸耸肩,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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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前。

骆衍坐在饭厅里等着开饭,骆溢背对着他在料理台前忙活了好一阵,据说今天是要做药膳。

“这是什麽?”男孩好奇地看着刚被抬上来的一道菜,盘子里东西颜色不算好看,一部分深棕色的被切了码放整齐,另外没切的能分辨出是核桃。

“杜仲煲腰花。”骆溢端着两碗乘好的米饭在骆衍身边的位置坐定,“这个对你身体特别好,那天去看中医的时候,医生给了我一些药膳单子,我打算一样一样做了给你吃。”

“怎麽看起来颜色很恐怖的样子…”男孩脸上的表情透着明显的嫌弃,“你不会是做废了吧?”

骆溢被他那表情气笑了,抬手一个烧栗,“杜仲的药汁本来就是这个色,煲出来的腰子自然也就是这个色啊。我刚刚尝过了,虽然颜色不好看,但是味道非常好。”

骆衍怀疑地用筷子夹起一点,沾了蘸水,尝尝。

“怎麽样?很香吧?”骆溢看着男孩腮帮子一动一动嚼着食物,难得地有些邀功的样子。

骆衍撇撇嘴,不说话,却是又夹起一大块儿送进嘴里,好吃不好吃麽,一看就知道。

“好嘛,都不理人的,看来是好吃得都开不了口了。”骆溢语带笑意地调侃,也开始吃饭。

“那麽想要别人表扬,你又不是小孩子。”骆衍朝男人碗里夹了些菜,脸有点红。

骆溢低头看着刚被男孩夹进来的东西,吃得挺开心,“虽然小骆给我的都是青椒…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你对我做得菜的喜爱。”

男孩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这人有时真叫人没辙。

安静地吃了一会儿,饭桌旁边传来一声弱弱的猫叫,糯米!一脸馋相地蹲那儿要求两个主人的重视。

“它没有吃东西吗?”骆衍看那猫儿可怜兮兮的样子,有点想喂些自己碗里的吃的。

“吃过了,不能喂了,它现在只能喝牛奶吃点幼猫的猫粮。”骆溢把一碗温得差不多的汤放在骆衍前面,“而且你不能真把自己当猫,你吃的它可不能吃。”

男孩自动忽略男人话里的某些东西,瞧着小猫儿,想了想,问到:“其实糯米!是你买来的吧?”

“为什麽这麽说?”

“它可是很纯种的波斯猫,眼睛颜色很特殊,而且白毛一根杂的都没有,上哪儿捡这麽漂亮的?你吹牛都不打草稿。”

骆溢对上骆衍的一双眸子,觉得比那特殊的猫眼还要好看几分,不由笑了起来,“是啊,上哪儿捡那麽漂亮的,可不本来就是家养大猫的崽麽。”

骆衍一顿饭,第二次红了脸颊。

☆、七苦 第十章

吃过饭,骆溢把男孩送上房间去休息,和唐老先生在电话里谈了一会儿。谈完他把家里的佣人都清开,自己则坐在客厅里抽烟,灯也不打亮,就那麽黑着。

唐老先生看了这两天的化验单,还是希望骆溢能同意给骆衍做个肾穿刺,通过切片看看肾脏的损伤情况。

男人担心那孩子现在身体的状况,承受不了哪怕是这样的一个小手术。自从葬礼结束,就这麽一天的时间,骆衍高烧低烧又开始轮流着来,时好时坏的样子,叫人着急。

想到这是因为没有控制好情绪所以造成的,骆溢就觉得万分懊恼。虽然不知道夏希娴或者夏家玩得是什麽把戏,男人心里的那把怒火却是越烧越旺了。从第一次接到男孩的那个清晨开始,烧到现在,带着疑惑,被动的局面。

这一切的一切,不管出於什麽原因,都不该再这样不受他掌控地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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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了整整一包烟,骆溢正想站起来去拿第二包,就看见楼梯口那儿站着的瘦削身影,黑黑的虽然看不清那人脸上的表情,但可以看得出那人站着撑得很辛苦,动也不动,似乎在生气。

“小骆,你怎麽一个人跑下来了,还穿那麽少!!”男人快步走过去想把骆衍抱起来,语气有点急,“是不是哪里难受?怎麽不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