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1 / 1)

话说回来,她剪短发是会看起来幼龄感很强,清冷的气质掺杂了一些纯真,不像是当红的女明星。

一会的功夫,谢阑深就光着上床,搂着她躺在了柔软的被子里,室内温度正好,又有他的体温,比独自睡觉时会舒服很多。

姜奈在他怀里找好位置,黑暗中,感觉温热的气息洒在唇间处。

没躲,几秒后就跟有重量似的碾压了下来。

姜奈被他抱在怀里亲了会,才说起夫妻夜话:“你在邬镇耽误了半周多,是夕夕有什么事吗?”

谢阑深习惯将温热的手掌覆在她依旧平坦的肚子上,养女孩儿总是不比男孩随便,哪怕成年了,一不留神就容易被人骗走,他说:“以前我觉得只要夕夕开心,无论是裴赐还是张赐,我都可以给她弄来。”

姜奈抬起脑袋,去看他俊美的脸孔,隔了会,伸出指尖去摸:“你后悔当初决定了?”

谢阑深谈不上后悔,但是这次裴赐明显是用养母患病,拖住了谢阑夕。

也意味着,还没死心放弃。

他眉间凝着点冷意,很快又消散,低声跟姜奈透露道:“接夕夕回来的路上,她跟我哭了很久,想让我替她重新弄个普通人的身份,移居国外,再也不回泗城。”

谢阑夕不回泗城,不回谢家,也不要哥哥了。

只为了躲裴赐。

躲那个她爱了整个青春的男人。

姜奈听后,沉默了很长时间,启唇开口时,很是感同身受:“夕夕是爱他,爱到了骨髓里……就像我当初对你的感情一样,那么刮骨疗毒都刮不干净的。”

当初要是两人没复合,姜奈想,她这辈子还是会执念般,在无人的角落里爱着谢阑深。

只是她稍微幸运些,与谢阑深之间的矛盾,在于他结婚生子上。

谢阑夕和裴赐就不同了,之间隔着的是一个白月光的存在。

这个存在就如同尖锐的刺,时不时就扎下,日复一日的疼痛感会使人麻木,无药可救。

谢阑夕想走,姜奈觉得还是尊重她的意愿比较好,时间是治愈情伤最好的良药,顿了几秒,继续往下说:“之前夕夕意外车祸,中途退学了……如今安排她去国外求学,重新换一种生活也挺好的。”

“你也觉得可以吗?”

“阑深,妹妹长大了,她的意愿和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姜奈轻声说,柔软的指尖顺势,帮他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何况,你把她留在谢家,等于变相让她继续泥足深陷和裴赐的纠缠里,谢家可以让裴赐身败名裂,让他公司破产,但是无法否认的是,夕夕也会跟着痛苦。”

谢阑深一手养大的妹妹,又怎么忍心伤她分毫。

他手臂搂紧了姜奈温暖的身子,俊美的脸庞在黑暗里看不清神色,却是默许了。

第75章 (是女儿奴?...)

三天后。

泗城机场航站楼处, 姜奈拧开保温杯,慢慢地递给了坐在座椅的女孩儿,四周左右都让西装笔挺的秘书占了地方, 只有几个路过的旅客会看过来, 又很快就移开了。

谢阑夕小口喝了水,卷曲的长发被扎起了马尾, 巴掌大的脸蛋看起来很干净, 没上妆, 又穿着宽松的红色卫衣和百褶裙, 两腿纤细, 乖乖地坐着等航班的模样。

怎么看, 都像个从未离过家的小孩。

姜奈虽然劝谢阑深,心里也同样担心谢阑夕在国外照顾不好自己, 在登机前,轻声温柔的叮嘱她。

谢阑夕都快倒背如流了, 撒娇抱住姜奈的腰,又不敢死劲儿往上贴:“嫂嫂你就安心养胎吧, 将来等我侄女儿会叫姑姑了, 带她来国外跟我玩……”

谢阑夕这次离开泗城,也不知何年何月回回来。

姜奈怀孕以来,情绪会比以前容易起伏些,压下情绪, 说:“你独自在国外,有什么事记得第一时间跟你哥哥打电话,别再像邬镇那样, 懂吗?”

谢阑夕生在谢家这样错综复杂的家族里,能养出这样乐观开朗的性格, 多半是没接触过什么人心险恶。她分的清什么是非对错,却没学过去恨一个人。

哪怕与裴赐走到如今的地步,谢阑夕回到谢家的早晨时,也只是笑着跟她说,“嫂嫂,我以前刷微博,在网上看到一句话是说,在感情里,有人给我倒了半杯水解渴却还是不舒服,是因为我分不清……是无力斟满,还是别人剩下的,所以,当裴赐说……可以不爱邢心宜,来爱我时,突然间我发现一直渴望的爱,早就不纯粹了,配不上我的感情。”

她不想把自己烂在这段三角恋里,想彻底去解脱了。

终究是要有分别的时候,谢阑夕在登机之前,先去用力地抱谢阑深,想说什么,几次动了动唇,还是没说出口,到最后化成了一句话:“哥哥,我会想你的。”

谢阑深情绪惯来不喜,手掌心揉了揉她的脑袋,薄唇溢出的嗓音格外温和:“等你嫂嫂生完孩子后,哥每个月都回来看你。”

谢阑夕懂事的点点头,转身又去含泪抱住旁边的姜奈,用手心轻轻碰她肚子:“嫂嫂……”

姜奈更是个性子寡淡的,如今也红了眼尾:“夕夕。”

谢阑夕在她耳边,声音很轻很轻地说:“谢谢你能在谢家陪伴哥哥,真的很感谢你。”

以后在谢家,她最爱的哥哥不再会孤寡一人了。

等未来几个月后,还会有个很可爱的小奶娃出生,谢临也没有再惹麻烦,一切都在变得很美好。

这就够了,她也会用普通人的身份,开开心心的,在国外展开新的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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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

飞往伦敦的航班起飞了。

姜奈目送谢阑夕登机后,迟迟没有离开,直到男人温暖的手掌握了握她肩膀,嗓音低低传来:“走了。”

她在不经意间将眼尾细碎的泪光擦去,正转头,却看到站在重重人群里一抹墨绿色西装身影,想继续看时,眨眼睛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这让姜奈愣神了会,分不清是不是把别人看成了裴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