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起来,“你看呢?”
“这么说你在骗我!”她已经明白但仍然不敢相信。
我只是笑,不说一句话。
“你是在骗我!”她舞动起拳头向我的胸前打来,我立着不动,任她发泄。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她气哼哼地坐回到沙发上。
我走到她身边,把刘佳拉到我怀里,亲吻她。
刘佳从我怀中挣脱出来,依然不依不饶,“这不是你老板的家对吗?”
“对!”
“这是什么地方?”
“是我给你租的房间啊!”
“我说过不住酒店。”她大声说。她以为这是我租的酒店房间。
“可这该如何是好呢?我的女朋友说她不住我这儿。”我自言自语地说,“那我该同谁住在这里呢?”
“你住在这儿?”刘佳狐疑地看着我。
我裂开嘴扮了个怪象,“是啊!我再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安排你了。”
刘佳听完呼啦一下扑到我怀里,搂着我的脖子说:“这么说你一路上都是在愚弄我,都在看我笑话。”
我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哈哈大笑。
刘佳终于明白我不是她早先认识的那种平庸的男人。她被我给她设计的异乎寻常的愚弄和我常常显露出的幽默以及出人意料的举止陶醉了。
我让刘佳几乎每时每刻都有新鲜感。虽然她已经了解我并不是她以前认为的那样穷,也知道我从事的是证券方面的工作。但被爱情冲昏头脑的这个女子根本不会想到我是在利用她的感情。
凭心而论,我十分喜欢刘佳。她所具有的天真和浪漫色彩使我感到轻松和快乐。我简直不知自己是在利用她的家庭价值还是享受她的个性。刘佳对人的信任和宽宏大量,在遇到困难时挺身而出的勇气使我十分敬佩。
我和刘佳一直分开在不同的房间里睡觉,她似乎很不理解我在这方面的拘谨和保守。但作为一个深爱我的女子,我这种举动并没有让她感到怀疑。
就我的本质来说,我无法放纵自己去占有一个与我不会有结果的女子的贞操。当刘佳在晚上穿着薄薄的睡衣坐在我床边的时候,我知道她希望我主动,但最终我让她失望了。直到她离开深圳,我都没有让自己干出不可饶恕的罪孽。
刘佳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坐在滨河大道边的草地上,她静静地爬在我怀里,显得非常温柔。我们都不说话,在沉默中体会情感的交流。她这时的目光异常明亮,能够十几分钟一动不动地看着我,而我则是在她的凝视下倾听夜空中吹过的风声。
“你爱我吗?”她问。
“干嘛要我回答?”
“我就是要你回答!”
“爱!”
刘佳满意地闭上眼睛。“吻我吧!”她说。
我把嘴唇轻轻地触到她的唇上。
“抱紧我!”
于是我紧紧地抱住她柔软的身体。
“我真幸福!”刘佳说,我看到眼泪从她眼角流了出来,这是我第三次看到刘佳流泪。
当我和刘佳散步回住所的时候,一个女孩看到我们,她像是被霹雳击中呆呆地站在马路对面。我那时正沉醉在对刘佳的温存当中,根本没有注意到一个痛苦、哀怨的眼睛看着我们,而我和刘佳的亲昵举止使她流下了酸楚的眼泪。如果我当时知道这样一双眼睛在遥遥凝视着我,我那时一定会痛苦地发疯。
刘佳非常坚定地对我说她要告诉她父亲我们的事,要家里认可我们的关系,即便和家里决裂也再所不惜。
我当然希望她能够处理好家里的关系,因为这对我有利。所以临走时我叮嘱刘佳一定不要与家里发生冲突。
但为了不使刘佳和她的家庭不怀疑我对她的感情,我竭力说服她不要隐瞒我就是以前去同她父亲沟通关系的人,让她父亲知道我是一个曾有求于她父亲的人。
她问我为什么要这样,我告诉她这样做的原因是我不想在将来让她父母对我的人品有重新的认识。我要让包括刘佳父亲在内的所有家庭成员都明白我是一个品德高尚的人,不是有所企图。我明白,对于这样一个谁都能够看清楚的事实,虚伪和做作只能使我显得滑稽可笑,反而不被她的家庭重视。
第三十二章 少女的贞操
现在盘面上的斗争开始日益明朗,我力图不断吸纳筹码,而对手则试图让我吐出筹码。我们开始一场拉锯战,谁都不能够让对方屈服。但我所拥有的主动使对手异常苦恼。眼看大盘在不断攀升,而却无法把自己的股票推到一个高位,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吴庆雨在五月初抛出了一个令我震惊的消息。这是他炮制的一个带有欺骗性质的新闻,消息的内容是北方化工公司被牵扯到一件经济赔偿诉讼,被吴庆雨控制的上海丰长贸易公司控告北方化工公司未按时履行和合约,要求赔偿经济损失一千两百万。
这是一个很大的利空消息,如果是真实的,那么对主力操盘极其不利。拉高股票的难度将异常艰难,尤其在高位派发筹码则困难得多。
根据李总传来的消息,北方化工公司不断接到不同方面打去的电话了解诉讼情况,得到的都是悲观的消息。北方化工公司的领导层肯定是在配合吴庆雨制造消息,这种手法对我来说是司空见惯的,但市场上不明真相的散户却不会这样理智地考虑问题。据公司领导层透露,这起诉讼案北方化工公司胜诉的难度很大。
这个消息使我受到客户前所未有的压力。消息出台的第二天,方达给我电话了解情况,我要方达来见我,和我好好谈一谈。
方达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让我解释北方化工公司的诉讼案。我没有直接回答方达,而是把方达带到计算机前。
“你看!在大盘这样的形势下他们抛出了这场诉讼案是想干什么?吴庆雨根本没有在前期的平台出货,虽然成交量在十元左右有大量,但这些量全部是吴庆雨的对倒盘,目的是做出一个主力出货的迹象,但无论从盘面分析,还是从可靠人士那里得来的消息,吴庆雨是在打低盘面,制造利空消息来迫使我们投降,如果我们现在出货,吴庆雨一定会立刻接过我们的筹码,他就可以轻松控制盘面了,而我们最多有百分之三十左右账面利润,这还不扣除从银行借贷的利息和大量对倒盘付出的手续费。所以我们必须坚持住。我可以肯定他们抛出的这个消息不是一个真实的消息,丰长公司不可能有真凭实据来进行这样的诉讼,它最后一定会撤诉。我知道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你和你朋友都很担心,但要相信我,没有把握我不会轻易说这样的话。”
“我是很相信你,但我那些朋友需要你去说服。”方达说。
“非要我这样做?”
“这样最好!”
“好吧!你安排个时间。”我对方达说。
晚上我被方达邀请参加了一个聚会,在一家高档酒店的卡厅包厢里。
我走进包厢,包厢里除方达外还有四个人,方达没有给我介绍我们的身份。只是在他们的姓后加老板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