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大门又被紧紧关上?,不让外人?窥视。
实在是映入眼帘的画面太美:谭茉和南宫烈扭打在一起,衣服裤子皱皱巴巴,沾了不少?血,头发散落,喘着大气?,谁也不服谁。
特别?是南宫烈,鼻青脸肿,嘴唇崩裂,糊了一脸血。
相较而言,谭茉只是受了些轻伤,披头散发,虽然样子不太雅观,但很有气?势地?骑在南宫烈身上?,将他压制,宛若武松打虎。
“把?人?打成这样,还不快住手!”
系统惊慌:“糟糕,南宫烈的帮手来了。宿主,快跑!”
南宫烈勉力睁开肿胀的眼睛,扫了两眼,看到来的几个人?中都是老宅的人?,其中一个还是昨晚来别?墅的宋管家。
南宫烈忽然狂妄地?笑起来,白牙沾血:“谭茉,你的死期到了,我不仅要辞退了你,还要起诉你,让你坐牢!”
谭茉疲惫的眼底闪过一丝犹豫。
忽然间,一阵劲风踢到南宫烈屁股上?,“大胆!你这是和大小姐说话的态度吗?”
谭茉:???
南宫烈:???
南宫烈像只海虾一样,拼命地?往外咕涌,“宋叔,你是不是搞错了?”
他想要站起来,但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谭茉还压在他身上?,他不耐烦道:“你快给我起来。”
“你这个假少?爷,再对大小姐没?大没?小,小心我让你永远躺在地?上?。”宋叔跟在南宫雄身边走南闯北很多年,练就了一身的狠戾,光站在那?儿就让人?发怵。
南宫烈也不敢多造次,而且假少?爷……
是在说他吗?
宋叔指了指身边的两个保镖:“没?点眼力见,还不快把?大小姐扶起来。”
打斗了一番,谭茉确实是没?什么力气?了,在保镖的搀扶下才站起来。
“大小姐,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伤口。”宋叔走过来,关切地?问,“做个伤情鉴定,到时?候也方便你起诉。”
独自一个人?颤颤巍巍爬起来,只能?靠着墙才能?站稳的南宫烈:……这不应该是他的戏码吗?
“要告我?”谭茉的两丸瞳仁坚毅又明亮,她颇有种‘堂下何人?,状告本官’的气?势。
南宫烈哼了一声:“真把?自己当大小姐了。”
他指着宋叔和其他人?说:“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爷爷没?有亲自和我说,其他人?我都不信。”
“宋叔,我现?在尊称你一声叔,你有想过做这件事的后果。到时?候爷爷从?国外回来,你们一个个都没?有好果子吃!”
宋叔没?有反驳,只是严肃地?说:“这是南宫董事亲自下的命令,让我们保护好小姐。你要是不相信,可以现?在打电话。”
宋叔一直都是南宫雄身边的人?,管理着老宅,可以说是南宫雄的传声筒,南宫烈听他说完,竟然开始犹豫。
谭茉才懒得管这些,她又困又饿,急于离开,但离开之?前……
她对着身侧两个保镖点了点下巴,“把?他给我架起来。”
两个保镖听从?命令,都不需要动用武力,非常轻松简单地?将南宫烈架住。
大概是刚才的扭打耗光了南宫烈的精力,他根本挣扎不开,恐慌地?看着谭茉抱着半桶水朝他走来。
“你要干嘛?谭茉!我警告你,你居然敢这么对你老板!”
“你想过后果没?有!我不会放过你!”
“我要告到中央,告到中央!”
谭茉充耳不闻,酸胀的一只手捏住他两腮往中间挤,随后用开了瓶盖的矿泉水水桶顶开南宫烈的嘴,压住瓶身,瓶尾往上?翘。
瓶里的矿泉水顺势而下,汩汩而流。
“不是说想喝水吗?我今天让你喝个够!”
南宫烈:咕咕咕….我…咕咕咕咕….你…咕咕咕…咕咕…
陆行?简在外头焦急地?等,办公室的门紧锁着,不让外人?进去。
但里头乒乒乓乓的□□声,以及南宫烈时?不时?的咒骂声,更是让无法窥探的陆行?简紧张不安。
刚才还来了几个陌生?人?,陆行?简都不认识,但比他待得久的林瑜告诉他是南宫老宅那?边的人?。
陆行?简:!!!那?还得了,他师父不得被欺负惨。
陆行?简犹豫再三,打算再敲门试试,如果里面的人?还不开门,他就要报警了。
老板欺负员工,还有没?有王法?
陆行?简用力地?敲门,敲了第二下,门开了。
他与门里的谭茉四目相对,静默了几秒,不可置信的视线从?湿发,淤青带血的脸颊,干裂的唇瓣一路往下滑,皱巴巴的蓝色衬衫前襟濡湿,一圈圈晕开沾染的血色。
谭茉疲惫又淡漠。
她整个人?都有种即将耗光了电量的麻木,思维发僵。
陆行?简鼻子发酸,捏紧了门把?手,声音不觉间染上?愠色:“他们打的?”
谭茉怔怔地?看着他,像个僵硬的丧尸一样歪了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