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没有动静,那边又跟演夸张的舞台剧一样演上了。

许小念泪水涟涟,眼睛红肿,听了陆行简的话后,气?急攻心?。伸手就?抓起身边的玻璃杯,猛地砸过去。

陆行简已经尽力预判了许小念的行为,在杯子砸向地面的时候,他拖着残腿躲开了。

……但没躲开四溅的玻璃碎片。

划破了脚腕。

陆行简:……水泥封心?,麻了。

许小念尖着嗓子喊:“你告诉他,要想知道?是他重要还是苏冥蓝重要,那让他先回答我,是我重要还是江清雅重要!我的冥蓝好歹是死了,可他的江清雅还活着!”

南宫烈和许小念之?间?的氛围势同水火,衬得站在一旁的江清雅姿态闲适,慵懒。

她偶尔煽风点火,柔着声音委屈说:“小念姐姐,你就?骂我吧。如果能?让你开心?一点,无论你怎么骂我,怎么诅咒我都没有关系。可是如果我真的死了,那我不是和你的初恋冥蓝一样,永远是烈哥哥心?上的朱砂痣了。”

高师傅痛苦地闭上眼睛:“太残暴了,许小姐比老板还要疯,江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灯。可怜的陆助理哦,我还是先溜了吧。”

陆行简也?感受到了江清雅不怀好意的话中话,真想仰天长?啸:谭助理要是在的话就?好了。

只听到大门口附近闹出了点不同寻常的声音,啪叽一声,里头的四个人齐齐看过去。

原来是高师傅走?得太急,摔在了门口的台阶上。

屁股好疼,但感受到身后齐刷刷的目光,高师傅也?顾不得其?它,连忙捂着屁股逃跑。

原本还打算站在门口吃瓜的谭茉尴尬地嘿嘿一笑。

她挥手打招呼,只受到了陆行简的激动欢呼:“师父,你终于来了。”

有事喊师父,没事谭助理。

再一想到昨天陆行简拿了5万奖金的拽样,谭茉翻了个白?眼。

“还不快过来解决,都吵成什么样了。”南宫烈大声催促。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在发癫。

谭茉心?底吐着槽,嘴上愉快地喊着来了来了,她小跑到南宫烈身边。

不顾现场十足的火药味,拿出手机就?是问南宫烈:“50万是支付宝还是微信?”

在场不明所以的其?它人:……

谭茉置若罔闻,很认真地说:“我建议我们还是去银行柜台当面取钱算了。我来的路上查过,你一下子给我50万,可能?会触发报警系统,银行怀疑我洗钱怎么办?还有,以你现在的感情状况,我觉得我们以后肯定还会有超过50万的合作交易,我是不是应该注册个企业账号,以后公对公?”

“可是这样,是不是要交税了?我可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守法市民?。”

南宫烈的脸越来越黑,吐出的每个字都恨不得咬一口谭茉的肉:“社会主义有你当接班人,也?算是走?到头了。你一下子拿走?我50万,南宫钱变成谭钱,怎么不算洗钱呢?”

话音刚落,50万就?不情不愿地转到了谭茉的账户里。

谭茉:真是美妙啊。

南宫烈收起手机,恶狠狠地说:“收到了就?给我干活!”

“收到,老板!”谭茉又发出了愉快的牛马叫声。

然而一秒,两秒…五秒…十秒过去了,谭茉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你在干嘛!”南宫烈是真的生气?了。

谭茉嘿嘿一笑:“要不你和许小姐再吵几秒?”不然系统屏幕上一直卡在9,999,999.99挺难受的。

“谭!茉!”许小念都没有这么让他生气?。

谭茉抱头:“知道?了知道?了,骂这么凶干嘛!”

一直关注这边动静的江清雅扑哧笑了出来,还真是活宝,正好来她阵营。

*

经过一番调查询问,谭茉总算拼凑出了昨天南宫烈一行人的事情经过发展。

早上南宫烈牛逼哄哄地摆了谭茉一道?后,就?带着许小念去私立口腔医院看牙齿。而恰好昨天也?是江清雅从?伦敦回国的日子。

南宫家和江家是长?久以来的生意伙伴,长?辈之?间?的关系挺不错,南宫烈和江清雅的年纪相仿,两人玩得又好。在长?辈眼里,自?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两家长?辈经常找机会撮合他们。

而江清雅回国这么重要的日子,南宫雄就?打电话给自?家孙子南宫烈,让他去接机。

打电话的时候不小心?被许小念听了去,她肯定是不高兴南宫烈抛下自?己去接江清雅,而南宫烈当然也?没有傻到这个地步,当着女朋友的面去陪别的女人。

事情的变故发生在许小念打麻药的时候,由于南宫烈回绝了爷爷的要求,导致的后果是变本加厉的催促以及威胁,南宫烈的心?就?有些动摇了。

想着许小念从?打麻药到恢复知觉还要一段时间?,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

而这家医院离机场不远,也?就?是说他去接江清雅的话,时间?差不多够用?。

再说了,他也?实在是觉得许小念太小心?眼,不够大度,他一直把江清雅当妹妹,他去接自?己的妹妹怎么了?

他是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

到了机场后,接到了一年多没见面的江清雅。她还是如同记忆中初雪压枝柳般清雅,温柔,善解人意。

知道?他是背着许小念来接她的,江清雅说:“这样不太好吧,到时候小念姐姐误会了怎么办?烈哥哥,你带我去医院,让我当面和小念姐姐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