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彦礼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你果然?感觉到了我对南宫烈的区别对待,谭总还满意我的安排吗?”

“你什?么?意思?”

“不用严肃,也不用怀疑,我对你绝对没有?恶意。”薄彦礼说,“我还是更喜欢你轻松的样子。年轻人?嘛,用不着和我们?中年人?一样,一点?风吹草动就草木皆兵。”

“我是偶然?间听说了你的事情,很小的时候因为故意调换,从富有?的家庭流落民间,直到现在才被南宫家找回,肯定吃了不少苦。”

“但是你被找回后,还是得不到南宫雄的重用,比起你,你爷爷似乎更喜欢南宫烈,是不是?”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真是有?点?生气。”说到这里,薄彦礼的声音也染上?了愠色。

谭茉好奇地说:“所以你是在为我鸣不平?”

“当然?。”薄彦礼说,“我还听说你爷爷让你和那个没什?么?本事的南宫烈打赌,只要在三个月内把隆盛的业绩超过我们?玺禾,就算谁赢,是不是?”

“薄总连这个都?知道,你该不会是在南宫家安排了卧底了吧?”

薄彦礼摇着头笑?说:“你高估了我,也高估了南宫烈。这哪里需要我玩无?间道,南宫烈早就大嘴巴,往外说。只要他一说出来,地球上?所有?人?都?会知道。”

“好吧。”谭茉无?所谓地耸肩,“既然?只是鸣不平,那现在应该鸣完了吧?如果薄总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薄彦礼鹰一般的眼睛盯着谭茉的背影,心想她会在哪步停下脚步,但一直等到谭茉快要打开门,她都?没有?回头的意思。

薄彦礼喊住谭茉,“等等,你都?在试探我是不是只是帮你鸣不平,你就这么?着急走掉岂不是太可惜了?”

鱼儿上?钩,谭茉压住往上?翘的嘴角,“我不明白薄总在说什?么?。”

薄彦礼沉稳着说:“你可太明白了。都?到这份上?了,再装不懂就没意思了。”

谭茉垂落的目光盯着地板上?的花纹看,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眼前这人?比南宫雄还要难缠。

“据我所知,隆盛和玺禾都?在和国?外同一家连锁超市争取一份价值过亿的合同。如果玺禾愿意退出,我相信有?了这份合同,隆盛的业绩一定会超过玺禾。”

薄彦礼说:“可以。”

谭茉惊得抬起脸,“这可是过亿的资金,薄总还是要三思。”

薄彦礼不似开玩笑?地口吻说:“你也说了,我不能只鸣不平。”

谭茉觉得好笑?,鼻尖哼出笑?意,“南宫雄还说了,让你们?玺禾在三个月内破产倒闭。薄总,也能帮我吗?”

薄彦礼终于愣住了,谭茉看他脸上?的神情变化就觉得有?意思。

他想了一会儿说:“这个任务根本就不可能,我们?隆盛好歹有?家底,你确定不是南宫雄是因为不想你继承他的家产而糊弄你吗?”

谭茉还是看着他。

薄彦礼:“不过,我倒是可以配合你演戏,假装破产。”

“可以是可以,”谭茉奇怪地说,“但是你为什?么?要帮我?”

薄彦礼和煦地笑?说:“为什?么?要怀疑呢?见到不公正不公平的现象,我相信任何有?同理心,有?责任感的人?都?会站出来,帮助别人?。”

“当然?了,如果你一定要往功利心处想的话,你也可以理解为,我现在帮你是为了你坐稳南宫家继承人?的宝座后能给?我一点?好处。你现在不明白没关系,或许你以后会明白。”

他说话语气很真挚,把自己装扮成和蔼可亲的好人?形象,试图获取谭茉的信任。

如果谭茉不知道他就是《带球跑:腹黑爹地酷妈咪》的主角的话,说不定她会相信。

可是怎么?办呢,你是个不戴套,让球跑的渣男诶。

谭茉忍了忍,还是没有?说出来,她撇撇嘴说:“我还是不相信你。”

像他这种腹黑的人?,怎么?可能会好心帮助别人??

谭茉对着陆行简招招手,“走吧,陆助理。我真的有?点?累了,要回去躺着了。”

“好的,谭总。”陆行简快步上?前,帮她开门。

没想到门开后,迎面撞见了薄皓然?走进来。

他喊了一声爸爸,然?后站到旁边给?谭茉他们?让路。

谭茉临走前,多看了他几眼,还真是秀色可餐的小正太,这颗球长得挺不赖。

在薄彦礼助理的引导下,谭茉走出了总裁办,她忽然?听到了熟悉的系统电子音。

谭茉怀疑地想:是不是又有?任务了,她都?好久没有?做任务了,还真是怀念。

“检测到系统任务,请对薄彦礼说出女人?,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这声音在脑海中不断回荡,谭茉快吐了。

她真是又生气又好笑?,无?情地鞭笞系统,“这种任务你怎么?说得出口的!系统,你滚出来!。”

系统抱头,柔弱地说:“不要骂我,要骂就骂读者。我只是根据她们?的需求颁布任务而已。”

谭茉仰天长啸,“苍天啊,菩萨啊,亚里士多德啊,读者到底是丧心病狂,毫无?人?性到什?么?程度,才能想出这种毫无?节操的任务?杀了我吧。”

“先别急着杀。”系统打断,“这个任务完成,可以拿到400万呢。”

“四百万也不行,对方可是中年的薄彦行,我要脸。”

鉴于宿主情绪波动太激烈,系统叹了口气,打算等她情绪稳定点?再出来。

助理将谭茉他们?送到电梯口就离开了,谭茉虽然?没有?用语言,动作表达自己的情绪,但这一路上?,敏感的陆行简感受着她的崩溃情绪。

助理一离开后,他就焦急地问:“谭总,你还好吗?是不是薄总让你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