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神爷:收到.JPG】
和徐玲玲聊完后,宋里吃着午饭思考着尹明照死亡的问题。
他不认为尹明照是自杀的,更大的可能是他死亡原因不方便向世人公布,才用了自杀的由头。
那些人脸耗子已经到了可以出来攻击人类的地步了吗?
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他放到了旁边的手机又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发现是一个不认识的电话号码。
按了接听后,里面传出来了褚隐的声音。
“是宋里宋先生吗?我是褚隐,你明天有空吗?我们一起去办理一下遗产继承手续。”
“是我。”
宋里和褚隐在电话中约定了明天下午的时间,然后就收拾好东西准备去找徐玲玲。
关于“魔女”和“灰色大耗子”事情的发展速度超过了他的预料,他必须确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过,在离开之前,宋里又特意去楼下的下水道旁看了看。
今天早上就有人在公路旁边的下水道进水口拉上了警戒线,那几个身上带着“味道”的特殊男人也依旧蹲守在周围。
宋里对他们有些兴趣,对他们的能力也有些好奇。
他们虽然和普通人不太一样,但是他还是看出来了他们的外壳依旧是属于人类。人类是很脆弱的,就算是他之前随随便便就抓住的扁头银尾鱼也能轻松地杀死普通人类,而那只黑泥怪只会比扁头银尾鱼更加难对付。
这里的下水道几乎都成了它的巢穴,它是带来腐烂的元凶,是融化一切的黑色怪潭。
宋里离开时,没忍住又看了一眼在公路对面麻将馆里的褚隐等人一眼。
他之前和一些类似的人打过一次交道,知道他们是官方人员,应该是自愿进行了一些身体转变,用于处理那些对人类来说十分危险的、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东西。
大概,算得上是一种另类的警察。
褚隐这次终于抓住了从公路对面走过去的宋里,从看到他的第一眼,他的灵魂就开始战栗,尖锐的恐惧像潮水一样汹涌袭来,又像潮水一样迅速退去,退去的潮水带走了他能感觉到的所有违和感和恐惧,他身体和精神上的强烈反应瞬间归于平静。
他直接站了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他是谁?”
他的队友孟念巧也跟着看了一眼,然后迅速地找到了宋里的资料,“宋里,25,毕业于xx理工大学,住在106号4-5,普通人,没有异常记录。”
褚隐:“继续查,他绝对不正常。”
*阳光懒洋洋地从天上撒了下来,在雕塑的一侧拉出来一道长长的影子。宋里走到了一个雕塑的一侧,低头一看,雕塑最下面的底座上,已经有了密密麻麻的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噬了。
细细的阴毒的窃笑声和窸窸窣窣的跑动声从地面的夹角里传了出来,让他有些嫌弃地皱着眉头。
老鼠这种东西,是极其肮脏还携带病毒的,而这些长得像大号耗子一样的小怪胎想来也不例外。
他观察了一会儿,最终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处理老鼠的方法无非就那些,养一只它们的天敌,毒死,粘鼠板和老鼠夹。宋里不知道它们的天敌是什么,但是他觉得毒死是一个好办法。
扁头银尾鱼的尾鳍加上一点新鲜的内脏,应该可以让它们有美好的一餐。
宋里找了一个巧妙的角度把那些腥味的东西投入进了那些神奇的夹角中,听着里面断断续续的撕扯声,脸上的表情温柔得就像是一个才投喂完自己心爱宠物的笨蛋主人。
他低头对着夹角慢声说道:“真的很期待你们的反应呢。”
越简单的方法越有效,最后的结果也确实没有令他失望。第二天一早,他就在本地的新闻报道上看到了 A 市大学城闹起了鼠灾的消息。
不少学生向学校反馈自己在墙角看到了一排硕大的老鼠跑过,它们的体型大得像受过辐射的变异鼠,也有一些同学说,自己在临睡前,老是听到老鼠挠墙和疯狂跑动的声音,久久不停下。
就连宋里都收到了徐玲玲的吐槽消息,她直接对他发了语音,语气里面全是崩溃。
“我们学校竟然闹了耗子!很多很多的耗子!天呐鼠疫、流行性出血热、钩端螺旋体病、伤寒……救命啊!我会死掉的!”
宋里看着天花板上椭圆形的灯泡,拿着手机懒洋洋地说道:“你当然不会死掉……好姑娘,请坚强点。”
5月10日,a市美术学院的物业管理处在学生反馈的看见老鼠活动的地方进行灭鼠活动时,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痕迹。
5月11日,学校经过采集修复后,惊讶地发现,那些脚印的样子竟然不是老鼠正常的分趾状,而是和缩小的人类手掌一模一样!这诡异的情形被校方压了下来,并报了警。
5月14日,褚隐收到了鼠乱事件的全部资料。至此,鼠乱事件被正式移交到了特殊部门。
5月18日,褚隐带着人敲响了宋里家的门
那天正好是宋里搬家的时间,他遗产继承的的手续走得非常顺利,毕竟周方铭再没有其他的继承人,遗嘱也是真实有效的。
褚隐也很专业,他直接用最短的时间带着宋里走完了所有手续,所有的财产及房产已经在前天完成了转移登记,宋里就计划着尽快搬过去。
褚隐带着人过来敲门的时候,宋里刚把自己的被子、枕头拆完塞进了蛇皮口袋,其他的收纳箱之类的东西堆满了房间的空地。
他从艰难地把行李拉到边上靠墙的地方,然后去拉开了门。
等看到门外的人时,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惊讶,直接就对着他们说道:“进来吧。”
宋里老远就闻到了他们身上的味道,一大坨闻起来不太好吃的东西还离他越来越近,一看就是来找他的。
褚隐看着里面乱到完全没有他们落脚的地方的房间,沉默了两秒,回道:“……还是不了吧。”
“你早就知道我们会来?”
宋里无所谓他们进不进来,他自己先找了个椅子坐下了,听到了他的问题后,顿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们不是每家每户都去了,我估摸着也快轮到我了。”
褚隐被他的回答噎了下,脸色有些难看,但是还是坚持着问道:“你和我们是同类,你观察了我们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