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1)

白骨握着令牌未给,“你笑起来又流油了。”她不仅觉着眼睛疼了,嘴里也像沾了油,退到了乌兰贺身旁。

乌兰贺虽然非常肯定白骨这种描绘,但他知道男人好面子,特别是周子颢这种没有历经过失败的男人。那可是受尽推崇的贵公子、美郎君,多少人巴着贴上去,竟然败在一个野丫头上,还是两次,那怒火都肉眼可见了。

乌兰贺赶紧把白骨挡在身后,“周公子不是说了吗,钱庄令牌见怪不怪,何必咄咄逼人。”

然而周子颢的眼神已经紧紧锁住了白骨,白骨就把令牌收到自己袖中。

“周公子当然不是要令牌,只是要再做些文章。不必操心,我已派人找了金佛寺的僧人来。”万江海朝外挥了挥手。

周子颢再难出一言。

兵将很快带来了一个老僧,一身破衣,身无袈裟,手无佛珠。

乌兰贺当场回不过神,白骨立掌朝他一拜,“佛。”

“姑娘。”那人回礼。来者就是花和尚,最不像和尚的和尚。

万江海不慌不忙道,“据我所知,金佛寺第一任方丈是死者师兄,他后来离开佛寺,游历江湖。师兄认师弟,应该不会认错吧。”

一身破衣立在两具尸体前,双手合十念了悲经,随后认起了尸。

花和尚就看了两具尸体的脖子,片刻后跪在难辨面容的尸体前,“这才是我师弟。”

那具尸体的脖子里有颗黑痣。

“方丈身死,面容被毁抛至虎头山,周公子却用另一具尸体顶替,其中门道就与王上说个清楚吧。”万江海拽住了周子颢。

“万将军,那方丈真假我怎能辨清,我也是被蒙骗。”

万江海对外呼道,“来人,把两具尸体好生保存,带到王上面前弄个清楚。”

将军气势汹汹,周子颢气焰顿起,怒指万江海,“你何必非要弄清楚,待虎头山立下金佛,我悦王上成驸马,将军何愁无富贵。”

怎料将军无所动,抓着周子颢一路而出。

乌兰贺面无表情地鼓了鼓掌,“原来要当驸马爷,难怪这么多年他只纳妾不娶妻,”那将军身影已远,乌兰贺脑子一转,拍了白骨一下,“赶紧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问问人家不就得了,照我说的问。”

县衙之外车马正乱,在虎头山遇到的白袍魔头在此现身,并朝马车飞入一针。车内甩出一本书挡下,然又一针刺入,最终逼出马车里的华衣女子。

看人马惊乱,乌兰贺本想和白骨路见不平一声吼,可白袍魔头顷刻逃去。正是万将军奔向华衫女子,迎身揽住了她。

乌兰贺马上停了脚步,把白骨拽到墙角。

“我们不去了?”白骨问。

乌兰贺嘴角却压不住一扬,“等会儿,先看看天王老子家一锅乱炖。”

白骨探出脑袋,就瞧着三个人互相巴望,“没有锅,他们也没有炖菜。”

“有,你再看会儿。”乌兰贺努力憋着笑。

周子颢已是声声痛喊,“公主,原来是你和他一起对付我。”

“话少些你是王臣权贵,话多了你就是阶下囚,聪明的男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清冷之音掷地有声。

那公主和周子颢说了类似的话,周子颢不敢吱声。

乌兰贺彻底绷不住笑了,捂着嘴笑得直不起身。周子颢在万将军面前说要当驸马爷,怎知当朝将军自个儿要当驸马爷,那不就是往将军剑下伸头颅吗。

白骨把他给掰正了,“你笑得很奸诈。”

“我不仅奸诈,还是幸灾乐祸。”

周子颢爱撬墙角,他要攀的高墙却早已兵临城下。这种场面,乌兰贺岂能忍得住笑。

“他们要走了。”白骨追了出去。

乌兰贺嘴角收不住,还是跟着跑了出去,顺带喊道,“万将军留步!”

就见红衣姑娘奔在前,落下很远的男人奔在后。

“他们是谁?”公主在万江海身后警惕一问。

“玉和山庄庄主和他……不知道是什么,但与白骨魔头同名的女人。”

公主细观了下,那庄主看起来功力极差,倒是这姑娘不好惹。

姑娘已在身前,万江海拔剑相拦,“姑娘何事?”

“咦?”白骨气未喘,踩到了本书,捡起拍了拍尘,但见书封写了《古史》二字,白骨前后翻看,“这本书好看吗?”

山下都以纸为书,比师傅的竹简书轻许多。但这本颇重,白骨捧着有四本竹简那般。

“好看啊,从古时到大晋一千年间,无一帝王赢过权欲,无一例外败于皇位,生灭更迭不过重蹈覆辙。”

白骨听得一女子如此道,抓着耳廓想了想,“听你这么说,一点都不好看。”

“怎么不好看,黄金屋下帝王梦,同朝后尘复千年,我就是在看这些人。”极为漂亮的女子走到她眼前,她胭脂缀白肌,珠钗若神光,白骨看得都呆了。

乌兰贺到了跟前就闻出了不对,低头在白骨耳边焦急道,“这不是你能收的宠物。”

白骨耳朵一动,就听进了宠物两个字,她确实还没有这么漂亮的宠物,便诚心相邀,“你长得好漂亮,做我小妾好不好。”

第12章 魔功与人皮

白骨把书递出,公主拿过,直望白骨难出一言。

“她……她说的是公主漂亮,她看了小惬怡情,意思是交个朋友。”乌兰贺想尽办法圆了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