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1 / 1)

肖王顾不了别的,他一直舔着唇,肚子咕噜咕噜叫着,可他接受不了自己是在饿,瞪着乌兰贺,“本王想吃馒头,为什么你们可以吃馒头。”

“你不是要吸食灵气吗?”乌兰贺嘲道。

乌容海拉肖王起来,肖王气息急促,“本王要吃馒头,不!本王不能吃,本王得辟谷吸灵气!出家人不打诳语,吸灵气肯定不会饿。”

“不打诳语那是和尚说的,刁老道是道士。”乌兰贺道。

“本王管他是什么,重要的是本王要吃馒头,”肖王内力爆涌而出,乌容海被震开。功力环绕,形如癫狂,可在发狂中,肖王还抖出白袍披上,戴上白骨面具,“不,想吃馒头的是白骨魔头,不是肖王!”

乌兰贺没眼看,“就为了几个馒头,你坐牢都有的吃。”

“是六个馒头!”越是想着早上六个馒头,肖王越失控。面皮甜甜香香,伴着丝丝发酵的酸,那味道,那口感,那香气……他还亲手撕开喂给别人,太饿了,饿得控制不住内力。须臾后,脚镣震碎,肖王脚下之地塌陷,目已红,人成魔。

他挥掌起风,兵器铁刃跟着震颤,地陷成了地裂。

“轰隆轰隆”,整个后山都在晃动,人摔倒一片。

乌兰贺倒地时,正见白骨随众人飞踏而下,她甩鞭去抓肖王,但鞭被弹开,人也落地。乌兰贺迎上,她摔在他身上,眼睛一落,只看他胸口。

这让乌兰贺很是郁闷,“你认识我的胸,它也不能认识你啊。”

浊风袭来,乌兰贺翻身护住她,可她又翻身压了他。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她一定要在上面?

但眼下不是质疑的时候,世间已经大变样。肖王人至空中,各方刀剑都难握住,朝肖王涌去。肖王已被万剑环绕,像只长了剑刺的刺猬。

乌兰贺想到了一幕,他三叔的万剑催命阵。

“把你们都切碎,我要把你们全吃掉。”肖王双爪如鹰,在山间挥动。

剑冲而来,白骨提鞭起,挡住一剑复一剑,而身边人变成了坨狮毛怪。他内力环绕她四周,刀剑难近。

白骨瞧着他,越来越眼熟,不仅是胸肌,还有这层内力。白骨伸手去触周围功法,可他没多久就消了功,白骨揽住他,万剑已是齐来,铁鞭挥得噼啪响。

她在身边,他不敢认她,不敢看她。怕看了心痛,见了不舍。

“大当家,二当家,接住!”杜志恶扔来重剑,乌兰贺不由分说,抓剑斩下空中剑。

他转头离开白骨。她忘记,他将死,那么忘记就是最好的。

白骨鞭挥朝后,目随了他,“你去哪儿?”

他持剑给她斩落飞剑,“我是天下第一恶人,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在剑雨中,大狮子朝万剑赶去,红布带随着辫子一跳跳的。

白骨跟上了他。

空中的肖王已发了狂,张开双臂如临天地,“都是我的,天下万物为我所有!”

万剑如狂风骤雨。

剑又出,乌兰贺才发觉这剑是他三叔的。杜志恶和诸多剑客在旁,乌兰贺总有些心惊,“你们想干嘛。”

“大当家,就它没被吸走,用它控万剑催命阵不就好了。”杜志恶道。

杜志恶吹牛从来不打草稿,但他说得听起来没毛病,特别是山庄剑客都在身后,他们以内力输向乌兰贺,“万人合一,催动此剑,就可使万剑归一。”

这下赶鸭子上架,内力震骨若散,痛得乌兰贺有点受不住。

“你必须控万人内力朝一个方向。”剑客道。

平时都控不住山庄剑客,这会儿就能控了吗?加上乌兰贺的身子骨,那是真顶不住,双爪都不住乱挥。

指尖被握紧,白骨抓住了他手,“别想那么多,内力经我输你,你只需随心中意控剑,功法自会去如。”白骨以身为介,替乌兰贺分了好些内力。

脚下之地下陷,内力来回振动,乌兰贺想想白骨的伤,反把她推出去,“你我素不相识,不关你的事。

似有阵响在白骨心头碎掉,她反身挥鞭打下大片剑,“你一点都不可爱,我不要了!”

不要了……不要了……

乌兰贺内心爆哭,脸上又不敢露分毫。他得受着,得担着,这是他的选择。何况万剑行过处,皆夷为平地,岂是他黯然伤心时。

“我帮你。”

“我也帮你。”

众声传来,花和尚,刁老道,乌容海,付誉丞皆在后,替乌兰贺担上。

内力震在四周,乌兰贺紧盯剑,他想寻到窍门控剑,可分了心,眼神不由自主被红衣夺去。

白骨挥打铁鞭,朝肖王而去。真是不知者无畏,三岁幼童敢抓蛇,白骨仗着失忆就乱来。

乌兰贺那叫一个心急,“你回来!”

内力从背后贯穿全身,乌兰贺浑身骨头都在颤。

不仅万剑吸回,白骨也被卷回。内力返回时,身若漂浮,乌兰贺拖住白骨后腰,众人皆竭力顶住。剑至身周,万剑如暴雨倾盆落地,天地如若静止,唯有四散的内力等待收回。

肖王失势,内力受创,便仰天喊,“来人,给本王运功!”

又有江湖侠士从天而降,然见此场面,有所迟疑。肖王立刻抓过他,推掌而去。肖王双臂间涌出数道功力,反去侠士身体。侠士面色从红润变青灰,目也红透,不出半刻落地,像个小孩子哇哇大哭,“我要糖人,糖人,哇哇哇。”

哭声不止,面色青灰,双目红透,犹如幼孩。幕幕间间,白骨觉得特别像熊孩儿,“熊孩儿是被她害的?”

“不会吧,他还过毒血给自己儿子?”乌兰贺震惊无比。

突闻乌容海悲愤交加,“是他,是他把毒血过给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