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宴会结束的青山少佐返回和平饭店,进入李岳成为他预订的客房,关于这一点,协助调查的李岳成表示,客房里是为青山少佐特别准备的礼品,也就是这桩恶性谋杀案的女性受害者。
凌晨两点,少佐叫了客房服务,服务员将餐车送入后离开。
凌晨两点半,服务员进入客房,将餐车推走。
凌晨三点五十分,少佐和女子离开,开车司机是宾馆的一个临时工,就此两人失踪。
同时饭店的服务员在努力回忆后,又提供了个重要线索,李家的宴会结束后不久,有一对行迹诡异的男女来到饭店,要了客房,恰巧和青山少佐的房间同楼层,他们离开饭店的时间也正好和少佐离开的时间重叠。
自此,嫌疑犯锁定。
但是几乎没有人知道,河浜边发现的烧焦男女的尸体,并不是青山少佐和一个不知名的风尘女子的尸体,那只是个和青山身形有些相似年龄相仿的酒鬼,和一个为了钱可以眼看着自己的女儿被强-奸的女人。
在他们满城地寻找嫌犯的时候,在距离烧焦的尸体被发现的河浜不远,一个行将破败的小木屋,在这个屋子里,已经被确定死亡的青山还在继续着呼吸。他的生命已经脆弱如狂风中的残烛,苍蝇嗡嗡地围着他溃烂的伤口,他却连睁开眼睛瞪视的力气也没有,流出的肠子已经开始腐坏,恶臭徘徊,他竟也感觉不到痛了。
躺在那里,疲倦而茫然地等待生命的终结,在一个没有人能到达的密闭的腥臭的空间里,静静地死去,化为无名的尸骨,等待不知何时的被发现。
饥饿的、疼痛的、腐败的、溃烂的、孤独的、绝望的……等待着……
戒毒一种痛苦的反应。
李碧琼绝望地想着,从他主动提出要戒毒到现在,不过短短两天,已经快要受不了了。
可能是意识到李凝碧绝对不会同意这样的强制手段,李碧琼提出帮助自己戒毒,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可以以后,李岳成将他带到郊外的别墅里,由一个叫陈强的人带着几个小弟负责看管。他本人只是偶尔过来问一下情况。
陈强的手段还算是温和,毕竟李岳成是他的主人,而李碧琼是李岳成亲自交到他的手上的。在李岳成没有干涉的前两天,陈强对他使用的手段还是温和的,只是简单地把他手脚都绑好绑结实,再全身捆进厚厚的被褥里,每日唯有解手和洗澡的时候才能松开一下。饭菜都是嬷嬷送来喂食的,里面似乎掺了药,吃进去味道怪怪的,吃完以后人也变得神情恍惚,特别想睡觉。
可即使是这样,熬过第一天以后,李碧琼开始难受了。
毒瘾第一次发作的时候,他刚刚向嬷嬷要了些水,嬷嬷给他喂水,他却觉得喉咙里住了个怪物,不管喝多少水,那里都是火热的,焦躁难忍的火热,全身都开始熟悉的剧痛,他饥饿,因为毒瘾发作而饥饿。
他的身体在摇晃,全身都包在被褥里面,也还是忍不住地摇晃。
此时正是夏天,闷热无比的时候,风扇摇得哐当直响,他本应该全身都是汗,可此刻,他无法感受到闷热难当,体内剧烈的寒热交替,他已经忍不住了。
他终于在地上滚了起来。
被褥的包裹让他变得笨重,无法得到毒品的痛苦涌上心头,他拼命地摇着身体,在地上晃着,滚着,嘴里发出尖叫。
嬷嬷却一点也不在乎,她打开门,叫进两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将包在厚重的被褥里的他轻易的控制,然后,嘴里塞着布,确定不会发出让人讨厌的呻吟哀求后,将整个人连同禁锢的被子一起用锁链绑在木板床上,便不再管他,随他在房间里面摇得锁链哗啦啦地响。
我会死的!
李碧琼绝望地想着,全身的血管都在爆裂,大脑快炸开了,五脏六腑被看不见的无数只手伸进去捣弄,挖出来再塞回去,身体的感觉都是颠倒的,冷热不分,最可笑的是,在这种摩擦中,下-身居然泛起了高-潮的前奏!
他清楚地意识到了。
燥热的天气带给层层包裹身体正常的反应是几乎脱水的发汗,他也不例外。毒品的饥渴让他不能感觉到身体的燥热难忍,但是下-体却是真实地接受着这份火热。
衣服早已经被热汗连同冷汗浸透,连被褥也是潮湿的,浸入了汗水,下-体感受着布料的粗糙,以及被褥带来的细腻摩擦,绳索、铁链,这些束缚全在这个最痛苦最渴望解脱的时刻化为淫-邪的幻想,磨蹭着他的私-处。
他努力地幻想着,幻想此刻正有一条蛇爬过他的大腿,粗糙的鳞片刮着他的皮肤,枯叶纹路的蛇昂扬着,穿行于双-腿-之-间,它吐出红信,快乐地绕着他的分-身,一圈又一圈地围着,最终将分-身围着站立起来了,积累着厚厚的鳞片的尾巴扫着他的私-处,蛇嗤嗤地舔着他的顶端,身体也挪动着,鳞片摩擦着分-身的皮肤,最终酝酿出无法言语的快乐。
“……嗯……啊……”
梗在喉口的呜咽,因为将思考暂时转移到幻想中的蛇之上,李碧琼终于在忘却的快感中得到了高-潮。
下-体,喷溅了。
和吸毒得到的满足有异曲同工之妙的高-潮快感冲击着神经,他喘息着,下-体的粘湿早已无需过问,他感到满足,性的快感补偿了身心对毒品的饥渴,他感觉自己是沙漠里将要渴死的旅客,突然得到了天赐的甘霖。
即使只有一滴,也是好的。
李碧琼快乐地想着,他有了帮助自己度过这最痛苦的时刻的办法。他调整了呼吸,继续将身心沉浸在各种邪恶的暴虐的性的妄想中,但是没有用,一点用也没有,第一次发泄成功后,他的分-身沉睡了,拒绝作出反应。
而毒品的饥饿,也切切实实地袭来了。
我……那只野兽要撕开我的喉咙,把我撕成两半!
救命!
谁来救救我!
救救……救我……
绝望地呜咽着,李碧琼哭泣了,他多想把自己弄晕过去,他已经不想在活生生的感受着人间地狱了!
“他的情况怎么样?”
喝茶的同时,李岳成漫不经心的问着。
“一切正常,昨天半夜里发作了一次闹了很久,好在最终还是熬过去了。早上给他吃了点药,现在还昏迷着。”
李岳成点点头,他知道戒毒痛苦,也对李碧琼的一切可能的反应了然于心。
“你觉得他可能成功吗?”
陈强愣了一下。
“老板的意思是”
戒毒的第一步,是吸毒人自己迈出的,但是以后能不能戒毒成功,取决于身边的人。陈强不懂李岳成的心思,他到底是要让这人戒毒成功,还是给予披着戒毒名义的惩罚?
“你只需要告诉我,再坚持现在的手段,他什么时候能够戒毒成功。”
陈强心里飞快的计算了一下。
“一个月就可以了,因为照现在的办法继续下去,一个月以后还没有戒毒成功,本身也离断气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