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怪不得!”倒是没有意外,只当两人在正常恋爱,而不是最初约定的包养关系。小林喃喃着:“怪不得出院之后第一件事是去找任总喝酒。”
“出院?”柳岸敏锐地将那些话联系起来:“你那时候说公司出了点事情,指的是周棉清生病?”
“啊……”真是死于话多亡于嘴贱,小林恨不得立即盾地逃走,权当自己没提过这两个字。周棉清专门提醒过她不要让柳岸知道的事,她竟然就这么大剌剌地说出来了。
“没事,你说吧,我不会让她知道是你告诉我的。”拧着的眉毛没有放松,柳岸表情严肃起来,发现小林僵在原地,递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
小林叹了口气,病是不会因为拖着不治疗就变好的,周棉清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她就是固执地用消耗生命来换取短暂的快乐。消瘦是肉眼可见的,因为重新和柳岸在一起精气神才变得好些,她看在眼里,忽然觉得坦白说不定还有回转余地。
“也不算生病,就是低血糖晕过去,在家里没人管,过了两天我联系不到她才发现。”
把情况跟柳岸说了一遍,详细得像在汇报工作,恨不得连周棉清每天吃什么都点开图片给她看。柳岸很配合地把眉头越锁越紧,用数独游戏来缓解压力她是知道的,但跟周棉清同吃同住这段日子的表现并没有异常,她并不是会过分侵占对方隐私的类型,周棉清常常在电脑前呆几个小时,她从来没有多问过她在干嘛。
“我会管的。”柳岸望着对面的墙壁出神,发现周棉清的情况比自己预料中更加严重。
一墙之隔的人还不知道已经被助理卖了的事,忙着和南希周旋。在来的路上南希母亲就发消息托她多照顾小女儿,这当然不是单纯的请求,如果顺利就能得些好处,如果惹人不爽了大概自己也不会好过。
“我还是不明白,你怎么会为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回国。”良好的教养不允许南希说出贬低别人的话,可她的不满情绪也真实存在。
跟她在一起周棉清可以得到任何想要的,包括白纸黑字签订契约的婚姻。结果那人回国回得毫无征兆,一下飞机却直奔会所,跟一个陪酒女纠缠不清。
“我本来就是要回国的,也不全是为了柳岸。何况南希,爱不取决于对方拥有多少物质呀。”周棉清无奈,又没法说重话,转了话题问:“你难得回来,要多玩几天吗?”
“有批货卡在港口了,还要去看看。”掩饰不住的失落,南希站起身,勉强朝周棉清笑了笑:“谢谢,茶很好喝。”
周棉清前南希一步,侧身帮她开门,出去后又改为双手插兜,走到在前方等她的南希身旁,中间隔的距离不远不近。柳岸和小林已经在外面,注意到会客室门打开的时候就停下闲聊,目光投过去有几秒交错。
往电梯去的方向会经过她们,周棉清在面前站定:“我先送她回酒店。”然后偏头对着柳岸,伸出手指了指身后自己的办公室,温声道:“在里面等我。”
表情依旧淡淡的,视线在柳岸那里停留片刻,见她没作反应,先一步朝门外走去。南希亦步亦趋地跟上,最后回头看了眼柳岸,正好对上那双眯起来的眼睛。
被抓现行也不再扭捏,柳岸灿烂一笑,心里回味起略带命令式的语气,盯着背影直到周棉清再次转身抬眼。那人不避讳地眨眨眼,张着口型说了两个字,等我。
办公室里的陈设很简单,没有多余的装饰,桌上文件分成三摞,小林翻看后抱起左边已经签过字的,感叹道:“这儿比会客室的舒服多了。”
柳岸点点头,等人走后在办公室绕了一圈,最终停在中央老板椅的位置,把靠背放倒躺了进去。腰间有软垫拖着,她脚尖点地晃晃身子,的确很舒服。
0062 62惩罚
周棉清开门时柳岸还来不及把从抽屉里找到的药盒塞回去,表情却控制得极好,一闪而过的慌乱后就名正言顺起来,抽出说明书,在适应症那栏停留两秒,往下划找到不良反应,一字一句念道:“睡眠紊乱、反应迟缓、性功能障碍……唔!”
“别念了。”手掌从身后伸来捂住她的嘴,周棉清谨慎地看一眼门口,确保自己已经锁上门才松开。
这也是小林告诉柳岸的,她走时忽然说左边第一格抽屉里有零食可以吃,还神神秘秘地叮嘱自己不要让周棉清发现。可周棉清并不是贪吃零食的人,柳岸好奇打开,在几包膨化食品下方发现了几盒处方药。
她仰起头,睁大眼睛亮亮地望向周棉清,显得十分无辜。没有反抗,张开嘴用舌尖去碰温热的手心。
周棉清浑身抖了下,触电般迅速松开,攥紧的手一时间忘记去抢柳岸手中的药。像犯错小孩似的站在一边,看着柳岸折好说明书塞进药盒,放回原位。
“你心虚什么?”柳岸将椅子转了个圈,挑眉问。
“那些药……”周棉清抿着嘴,似乎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声音越来越小,“我已经很久没吃了。”
撒谎。那盒药分明只剩最后几粒,摆放位置也不像不常使用,柳岸没有拆穿,装作无所谓地摇头:“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吧。”
她倾身,抬手拉住两步之外周棉清的衣领。两人离开前一高一低的身影被看出些莫名的般配,柳岸始终压抑的那点酸气,在凑近闻见不属于周棉清的气味时终于爆发。
扯在胸口的力气加大,周棉清顺从地曲膝跪下,比坐在椅子上的柳岸矮了一截。脖颈忽然传来一阵刺痛,周棉清哀哀地喊痛,没换来柳岸的心软。
直到鼻腔里呼吸重新变成自己的味道,她才松口,用手摸着周棉清脖子上浮现的牙印,周围皮肤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柳岸露出得逞的笑,脚尖踩在周棉清的大腿。
“我错了……”握住她的脚踝想要阻止,认错的态度端正而诚恳。
“哦,那你错哪儿了?”依旧冷着脸唬人。
周棉清真思考起来,细数惹柳岸生气的可能:“不应该生病不跟你说,不应该跟其她人走得太近。”
忍住想捏捏那人脸颊的冲动,柳岸有些想笑。周棉清,周总,堂堂公司老板,此时正毫无底气地跪在办公室里,承认着自己强加给她的、莫须有的错误。
“做错了是不是应该受到惩罚?”她撩起一缕周棉清的头发,缠在指尖打转。
自从上次卸了美甲,虽然还没真正派上用场,但柳岸也开始十分注重护理,剪得圆润光滑的指甲在周棉清眼前晃荡。她咽下喉咙泛起的干涩,话语缓慢轻柔:“什么惩罚?”
下巴被抬起,柳岸弯腰,唇与唇的距离贴近,周棉清阖上眼,没有等来预想中的触碰。再次睁开,人却隔得远了些,嘴角含着一个摄人心魄的笑。
“棉棉,”亲昵地勾勾手指,摩挲着她下巴的软肉,柳岸的声音变为海妖蛊惑的歌声:“你在期待什么?”
“柳岸。”周棉清撑直身体,想要分开翘着的二郎腿。
被点名的人垂下眼,用手抚住后脑勺揉了揉当作回应。周棉清再次喊道,尾音拖长一些,像是祈求:“柳岸……”
“嗯?”手轻轻挠在后颈,柳岸只是笑,在没有听到满意回答前不打算同意下一步。
“可以在这里吗?”靠在柳岸的大腿上,偏头隔着裤子。话出口后胆子也变大,挤进两腿中间,已经暖和的手掀开毛衣,里面是一件薄薄的底衫,周棉清想去解牛仔裤的扣子时,被另一只手按住。
“这里可是办公室,周总。”从手背嵌进指缝,话语听起来实在算不上拒绝,反而像是引诱。
于是周棉清贴得更紧,扬起身子,嘴唇微微撅起讨要亲吻:“所以我说了算。”
唇瓣落在额头,引导着解开纽扣,裤子褪至小腿,束缚般禁锢住双脚。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柳岸不由瑟缩发抖,搭在肩膀的手也用力,推着周棉清靠近。
内裤中间渗出黏腻的水渍,弯曲手指在上面剐蹭,周棉清弓着身,用鼻尖去顶包裹成圆粒形状的阴蒂。独属于柳岸的味道沁入脾肺,她伸出舌头往下探,抵住正涓涓流水的甬道口,让体液完全润湿布料。
“别,还要穿的!”柳岸低声阻止。头发因为脑袋垂下的动作堆在脖颈和肩头,睫毛颤动,不再是先前游刃有余的模样。
拉开最后一层遮挡,湿热的软舌吮过大腿内侧,战栗一点点爬上皮肤,她抓着周棉清的头发,下腹紧了紧,穴口就吐露出更多汁水。阴蒂涨得跳动,踩在大腿的脚趾扣紧,将人死死压跪在地上。
“轻点。”膝盖磕得太久有些酸痛,手盖在脚背上捏了捏,周棉清含混不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