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国就要包养女人,可不有钱没处花吗?这次柳岸光明正大地翻了个白眼。

“看上去越好的人越变态。”她提醒还对幻想在这里遇见真爱的小妹:“别招惹这种人。”

“哎呀姐,我是钢铁直女,你放心嘛。”小妹笑嘻嘻往柳岸身边靠。

柳岸解释不清,干脆逃开回办公室。

名义上是办公室,其实就是方位不太好的房间,前任在里面摆了张狭窄的沙发床。凤凰城唯一需要加班办公的时候可不就在床上,有个单独的房间,也算是经理福利。

柳岸当然从来没享用过,她其实不是个重欲的人,即使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显得可笑。搬来后洁癖发作,直接扔面子上不太好看,她把床从头到尾洗了不下五遍,几乎拿酒精泡过,又买了布套,让其用途回归本质。

自她上任之后再没第二个人进过这间房,也就没人知道这个小空间被她打造得十分温馨。香薰蜡烛、氛围灯,枕边还放着一个中号的玩具熊。

比家更像家。

凤凰城的隔音一向做得很好,在走廊上都听不见屋内鬼哭狼号的歌声,但经理办公室特殊,她需要随时注意外面的状况,那面墙约等于无。幸好在四楼最尽头,能在这层出没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如下面放荡,大部分时候也算安静。

所以柳岸早就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把自己扔进小床里想要放空,五感却不受控制地敏锐起来。职业病,各行各业干久了都有点职业病,她才不会把原因归咎于周棉清也在四楼。

干嘛要回来呢?她明明觉得胸口堵得慌想出去透透气,许久不抽烟还能把自己闷着。

认识周棉清多少年,柳岸就戒了多少年的烟,偶尔也抽,通常一包烟大部分散给别人,剩余的放潮了也抽不完。声色场所里其实烟是个很好的调情物品,但周棉清不喜欢,所以柳岸戒得顺理成章。明明以前是最顺手的杀手锏,现在连抽上一根都胸闷气短。

咚咚咚,三声间隔时间相同的敲门声,随后响起熟悉的“柳经理”。

她说过什么来着,只有周棉清会这样叫。

躺着没动,胳膊搭在眼睛上遮去屋里的灯光,静得像门口并没有人,刚才的声音只是自己的幻觉。可没有脚步声,说明周棉清仍在外面等着她。

她只是比较有耐心,占居主导地位的人通常都比较有耐心。高高在上地看猎物害怕、逃窜,却无论如何也没法脱离掌控。

多有意思啊周棉清,你在享受这一切吗?

敲门声再次想起,柳岸认命般起身,打开门,果然见周棉清冷着张脸站在那里。

所有人:我觉得她好

柳岸: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0005 5操我

丝毫不惊讶自己出现,柳岸早就知道她在这儿。一边眉毛微不可见地蹙起来又舒展,周棉清抿抿嘴,问:“为什么不来找我?”

“为什么?”柳岸将几个字反复咀嚼,手指扣紧门框挡在中间,挑起嘲讽的笑,“周棉清,你把我当什么了?”

你把你自己当什么了?找人发泄性欲的嫖客,还是一时起兴的金主?她觉得那一巴掌还是打轻了,根本没让这人吸取丁点教训。

因为你喜欢我。

下意识想回答,话到嘴边又咽回去。算了,周棉清想,柳岸是不会承认的。

如果柳岸演技再逼真些,她都不至于如此笃定。那天晚上的情况放在任何人身上,都碰不到柳岸胳膊,就已经被踹开了。而直到走前她才甩了自己一巴掌,还不敢再回头看。

即使现在的她靠在门边,依旧是形态妖娆的样子,如果不去注意脸上的虚张声势,跟刚刚与外人对话时无异。但周棉清能站在这里让柳岸主动把门打开,就足以说明她的特殊性。

没等到回应,柳岸正要发作把人赶出去,却被突然伸来的手压制住动作。周棉清理顺柳岸躺床后凌乱的头发,觉得手感很好地又摸了摸。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休息。”

把柳岸的坏脾气归结为起床气。

“别摸我头!”

这人什么毛病?被惊得后退几步,正好给周棉清留出空间进屋。

“香薰很好闻。”得寸进尺的周棉清顺势搂住柳岸,反手将门关上反锁,动作熟练的像是进自己家门。

那款香薰蜡烛是周棉清大学时候自己调的,送给柳岸后她偷偷去找店主,幸好未卜先知的周小姐留了配方,才让她在后来的日子里有些念想。

很烦。周棉清真的很不会说话,让人忍不住想骂几句脏话,柳岸沉着脸不搭理,却很难掩饰越来越红的耳朵。

“这个是……”视线落在床头露出一角的棕色,周棉清刚想发问,眼睛突然被蒙住,温热的呼吸凑近,然后是带着薄荷味的吻。

手搂着柳岸的腰,半推半倒在床上,周棉清很快便掌握回主动权,不给她喘息的机会,轻轻撕咬着红肿的下唇:“柳姐姐这是同意了?”

思维有些飘飘然的迟钝,又因为那声柔软的“姐姐”悸动不已,柳岸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在问什么,等冷静下来想拒绝时已经来不及。简直是自食其果,被反扣着压在床上,两只手腕缠上皮带无法动弹,赤裸着身体只留内裤遮挡,细细密密从嘴角吻到胸口。

感受到周棉清的手握住胸前软肉,指缝夹着乳尖肆意玩弄,柳岸突然感到委屈,侧过头试图把脸埋进沙发缝隙。

“周小姐,三个男模还不够您消遣?还是说要帮您找几个……嘶!周棉清!”

清脆的巴掌在身后响起,其实并不用力,也远远算不上痛,但羞耻感极速蔓延,屁股粉嫩的巴掌印不一会儿便扩散至全身。柳岸觉得自己快哭了,四年过去,她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忘记周棉清这个人,如今却稀里糊涂陷入更复杂的纠葛里。

第一次见面就在卫生间里做了,一周之后的第二次见,她被周棉清按在床上打屁股。

“你查我。”手指划过被打后还在发烫的部位,周棉清装模作样地又扇了几下,根本没用力,却明显感觉到柳岸的颤抖。

哪需要查?从任斯妍预订起她就知道周棉清要来,跟梁家的小少爷一起。

谁知道撺掇的是什么局。经理职责所在,去监控室看了看情况而已,只是一不小心看见了周棉清和梁泽在门口谈笑风生的画面。

“梁泽是gay。”周棉清毫不犹豫地把人家的秘密作为交换,“我讨厌其他人的肢体接触,你知道的。”

口口声声说讨厌肢体接触的人此时手正慢悠悠在柳岸身上揩油,从屁股摸到脊柱,又从肩膀摸到胸口。

“放开我!”不敢太大声,柳岸小幅度挣扎。

“柳岸,这次是你主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