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能找郁山买,要找她要。

不知道那些纠葛的小林僵在原地,实在没忍住吐槽:“非亲非故的人家凭什么送你?”

周棉清:“就凭有亲有故。”

不复上一次见面意气风发的模样,此时桌对面的周棉清穿着件简单的T恤,头发扎成马尾,妆容也淡,跟素颜没有什么区别。她低头看着眼前的咖啡发呆,气质沉静冷清。

有点像高中生,但少了那时张牙舞爪的尖锐,成长总得磨平点人的戾气。用最合适的招式打败敌人会省很多力气,郁山见她这副打扮就猜到来意。

周棉清最后以母亲的遗物作为交换,那个母亲偷偷放在她床底下的盒子,用四位数的密码锁锁上,她没尝试打开过。郁山也没问里面有没有关于自己的东西,没怀疑物品的真实性,等周棉清把盒子交到手里,她就在那些合同上签下了名字。

“周小姐,劳烦你这么忙还大驾光临。”柳岸看出她的敷衍,不满地弯腰在锁骨下面留下个牙印,周围一圈不太规整的口红痕迹。

周棉清咛一声,手插进柳岸后脑勺发梢间,声音被扑在胸口的瘙痒弄得有些颤:“不要这么叫我。”

她不喜欢柳岸用那种不阴不阳的语气叫她周小姐或者老板,听起来好像能分出高低关系,即使有时候柳岸是在调情。调情也可以再甜蜜一点,比如叫她棉棉,不止在被操到快高潮求饶的时候。

“呀……”一个语气词也念得百转千回,柳岸勾起周棉清的下巴,笑意荡得风情万种。鼻尖对着鼻尖,她跪起身占领高处,唇瓣一开一合:“棉棉想听什么?”

最后一声吞进周棉清的口中。

她们的第二个吻,混乱的、毫无章法,牙齿磕到下嘴唇,舌头顶住上颌。柳岸没料到周棉清来得这么突然,吃痛地往后缩。

“唔!”得不到满足的周棉清伸长脖颈想要触碰柳岸的唇,撅起嘴装可怜。捆住的双手抬起又放下,十指攥紧,脸上表情露出些许渴求。

“别急。”柳岸按着周棉清的肩,用拇指揩去嘴角晕开的口红,自己站起来。

这话好耳熟。没机会细想,她腿上多了个重量,眼前出现一抹红和一片白。柳岸坐在她身上,头发捋向前面,露出后背肌肤。

右边肩胛骨有颗小痣,周棉清很少从这个角度观察柳岸。原来她的背也很漂亮,两块肩胛骨上下翕动,挺腰的时候中间会形成一条线,通往衣服遮挡的下方。

藏在头发里的拉链如今露出来,晃晃悠悠地荡在视线正中,但是手还束缚着,手背还多了道力气不让她动弹,柳岸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就差说出口的两个字。

用嘴。

高空走钢索的人手中通常会拿一根平衡杆,防止身体左右摇晃而坠落,周棉清只能握住那双手当作支撑,前倾贴着柳岸的后背。口红的颜色抹在脊梁骨上,用牙咬住拉链,坚硬冰凉的小物件裹上唇舌的温度,她缓慢向下,褪去一半。

“我拉不下来。”话语中带了委屈,周棉清吻着柳岸后背那颗痣,想要挣开绳结。

“不行。”柳岸继续按着蠢蠢欲动的手,后仰起头蹭身后人的头顶,撒娇般软着语调:“你想想其他办法。”

周棉清差点就要用力拽开把柳岸按在沙发上脱掉碍事的衣服了,结果一句软语温言把她打得七零八落,卸了力顺从地随着柳岸的引导。

还能怎么办呢?

视线移到肩头,两根细长的红带子在雪白之中十分亮眼。

有了想法,周棉清并不急躁,依旧细致地亲吻后背,等布满深浅不一的红之后,才向上来到肩膀。衔住右边肩带,往旁拉下去,扯到足够低的位置,她又朝另一边去。停在后颈,柳岸垂着头,棘突显露,先是舔了舔,然后张嘴在那里印下一排牙印。

“别……”柳岸撑着身子的手也发软,受不住周棉清的挑拨出声抗议。

没有半点不情愿,她反而听出来催促,笑起来的鼻息悉数喷洒在颈间,柳岸缩了缩脖子,用力拍了下周棉清的手当作示威。

周棉清把刚刚的两个字还给她:“别急。”

满意地把柳岸剥到跟自己同样的裸露程度,两边肩带搭在胳膊,上衣靠胸贴堪堪遮着,她还想去咬胸前的布料,终于被柳岸眼疾手快地制止。

“别在这里!”柳岸浑身像烧着似的红,脸颊尤其。虽然已经清场,监控也提前关掉,但空间大且广,她们坐的这张沙发又在正中,实在谈不上什么安全。

空得心慌,加速的心跳始终把她抛在过山车最顶端车头朝下的时刻,她想要叫停这场令她惴惴不安地前戏,却在站起身的瞬间,衣服陡然滑落脚边。彩灯下反射出五颜六色的身体,毫无遮掩的呈现在对方眼前。

周棉清眼皮眨也不眨盯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逝去的春光,语气小心翼翼遭人怜惜:“可不可以在这里?”

当狗,这里有一位是无师自通的

0047 47用嘴

柳岸本应该拒绝的。

本应该的意思是,没有拒绝。

她们有很多本应该的事情,周棉清本应该忘了她,柳岸本应该不觊觎她。本应该是两条毫无交集的人生轨道,最后却在十字路口相遇,没有人踩下刹车,于是她们把自己撞得稀烂,零件混为一体,再也分不清彼此。

周棉清还是挣脱了早就松掉的蝴蝶结,一手托住腿一手搂着腰,将柳岸放倒在沙发里。握着双手举过头顶,狭窄的沙发刚好能容下一人半宽,她压上去,急不可耐地埋进胸前的柔软,吮吸乳尖。

“啊哈……”柳岸躬起身,久违的体温,规训出来的身体本能依然在,腿一弯就夹在周棉清腰间。

好不容易掌握的主动权只需要几秒颠覆,她负气地用脚勾住露背长裙的边缘往下拉,把对方身上的衣物也脱下来才甘心。周棉清吃够,支起身子压在柳岸侧面,舌头舔舔耳垂,钻进耳窝让搅动声直入大脑。

暧昧缠绵的声音激得身体战栗,溢出一声闷哼,柳岸缠上周棉清一只腿。下身重新回到之前的茂密,有几根短硬的绒毛穿过内裤扎在大腿上,却无法阻挡潮湿蔓延。

湿得很彻底,大约能感受到自己从始至终的不争气,但再次被触碰产生的快感大于心里的羞耻,她把周棉清夹得更紧,摆动腰肢来缓解阴蒂酸胀的不适。

“柳岸。”周棉清不再叫她姐姐,每一次都直呼其名。她不要柳岸再把她当成以前那个可以哄骗的小姑娘,她要让柳岸清醒地面对她的需求她的欲望。

你爱的不是那个遥远的幻觉,不是一个逃避的借口,你爱的是真实存在的、无论变成什么样的,周棉清。

明明你也爱我,不是吗?

她在她胸口留下许多牙印和吻痕,不知疲惫地去啃咬脖颈、肩膀、脸颊,手只是压着柳岸不要她反抗,迟迟不往下走。狼藉满身,柳岸呜咽着不肯求饶,即使下面已经泛滥一片,靠夹腿压迫阴蒂得到暂时慰藉。

“嘶…疼,周棉清!”

零星的疼痛放大体内的兴奋,周棉清下口很重,要把痕迹刻在她身上似的。大腿挤进肉穴,顺着柳岸的力气往上顶,又含着乳头用牙齿轻轻厮磨。

终于咬破柳岸风雨飘摇的防线。

“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