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1)

因此遭仙门百家围剿,最后死于其师钟楚寒之手。

可由于泣血浮生录威力之大,骇人听闻,云羡舟死后五百年威名不坠,依旧是修真界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云翎的语气有些疑惑,“云羡舟是谁?”

“……?”虞清宴满脸大写的无语,“拜托,你现在随便出去拉一个人,那人都知道泣血浮生录是云羡舟所创。”

“哦,那我不记得了。”云翎叹息了一声:“我只知道自己死于五百年前惊蛰那日,死后尸身被投入无尽塔第十二层炼狱海,终日受烈火焚烧,魂魄也遭波及,许多记忆被炼化了。”

虞清宴:“……?”

修真界第二大常识,无尽塔,当之无愧的死亡禁地,活物进去骨肉成灰,死物进去魄散魂飞。这种地狱一般的存在,为什么从云翎口中说出来,竟然好似田园风光一日游?

总给人一种牛皮吹上天的感觉。

虞清宴暗暗翻了个白眼,接着低头去搜刮那个傻子身上的物资:“既然连记忆都已经受到了波及,那岂不就是散魂之兆,为何你至今还安然无恙?”

这回云翎沉默了许久,他避开了这个问题,忽然道:“小妹妹,别怪哥哥没提醒你,有人要来了,一个炼气七层,一个筑基二层,你若是再不跑,恐怕就来不及了。”

“跑?跑到哪里去?”虞清宴冷笑一声,踢了踢脚下两具死状凄惨的尸体,“虞灵犀和这傻子死了,他俩的亲爹能不来找我寻仇?今天不是那两个老古董死,就是我活!”

云翎:“……”

虞清宴再次咬破手指,一边飞快用鲜血在四周绘下阵纹,一边语气冷凝道:“泣血浮生录第二式是什么?”

结果云翎没反应。

直到虞清宴狠狠在玉佩上敲了一下,他才慢吞吞的道:“我虽修傀儡术,却最忌滥杀无辜。此术有损心性,一日之内绝不可连学两式,否则恐有入魔之风险,我不能再教你。”

听听,这哪里像是为祸苍生的大魔头说出的话。

虞清宴微微冷笑:“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之所以没有散魂,就是想见自己一直在等的那个人,我虞清宴在此立誓,只要你传我泣血浮生录,定倾尽全力,助你找到你所寻之人!”

云翎:“……”

第3章 胡长老的下场

虞清宴这回打到了七寸,云翎沉默一下,最终还是妥协了。

“传你也不是不是不可以,但事先说好,你要是入魔,咱们就一拍两散。”

“行行行,男子汉大丈夫啰啰嗦嗦!”虞清宴在房中布置好符文阵法,一把扯下身上碍事的大红嫁衣,然后施施然的坐回了床上。

此时门外已经传来了低低的对话声,不用云翎提醒,虞清宴也知道有人要来了。

“为何忽然换人?”这是那个姓胡的小宗门长老不满的声音。

“长老有所不知啊,我家清宴乃是嫡女,又生得花容月貌,开始小老儿自然是有些舍不得的,想多留她两年,可后来又想着您对我们虞家恩重如山,不能不报,这才忍痛将清宴嫁了过来。”这是原主那偏心爹虞大昭的声音。

即使没有亲眼所见,但虞清宴完全可以从声音中推断出虞大昭那卑躬屈膝的谄媚样,不由得微微冷笑了一声。

接下来两人再说什么,她也懒得理会,只专心研习云翎传她的泣血浮生录第二式。

外头虞大昭又对着胡长老说了一大堆溜须拍马的话,两个人俱是一大把年纪了,胡长老哪里不明白他心里的那点儿弯弯绕绕,但因为临时换人,心中不痛快,只哄苍蝇一样摆摆手,不阴不阳的道:“行了,若是宁儿满意,亏待不了你虞家!下去吧!”

虞大昭见胡长老只是敷衍的口头承诺,没有任何实际行动,不由得有些不乐意,可又敢怒不敢言,只得唯唯诺诺的退下了。

一边走还一边在心里暗骂,要虞清宴那个小贱人千万别给他掉链子!

胡长老见虞大昭离开,不屑的冷哼一声,径直推开婚房的门走了进去。

可他刚一进门,就感觉屋里阴森森,冷飕飕的,紧接着脚下一软,仿佛踩到了什么东西!

胡长老下意识低头查看,就见到虞灵犀瞪着充血爆突的眼,正满脸怨毒的盯着自己!

他心中一凛,出于对危险的直觉,急忙飞身后退。

可终究还是太迟。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不要命般,嘶吼着扑向他,在他脸上留下清晰可见的五道血痕!

剧痛袭来,胡长老勃然大怒的扬起手掌,却在看清眼前人真容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绿豆般的老眼:“宁儿!?你疯了!为何攻击为父?”

胡宁修为只有炼气九层,而且全是丹药堆上去的,根本不是胡长老的对手。

此时为胡长老所制,他嘶吼着迷茫了一瞬,没有继续进攻。

胡长老松了一口气,刚要发问,床上一直闭目的虞清宴却豁然睁眼,眸中诡异红光再现!

她唇角勾起一丝凛冽的笑意,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置于唇边,吹出一声高昂刺耳的声响!

随着这一声响起,胡宁眼神骤变,喉咙中喝喝作响,对着胡长老发出了堪比筑基修士的一击!

胡长老猝不及防,身子直接被击飞了出去,撞在了柜门之上,将柜子撞得稀烂!

“傀,傀儡术!?”

此时胡长老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自己的儿子竟然被炼制成了傀儡!

他须发皆炸,筑基二层的修为完全爆发了出来,死死瞪着虞清宴:“你跟云羡舟那个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是什么关系?”

“咦,又是云羡舟,莫非这真是我的名字?可为何我对这个名字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云翎小声嘟囔了一句,然后客客气气的对着胡长老道,“比起我,您老人家岂非更像一个魔头。”

语气十分之彬彬有礼,但虞清宴就是能听出三分凉薄,三分不屑,外加四分漫不经心。

气死人不偿命那种。

也幸亏胡长老听不见,不然非要给他气到吐血三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