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少了一个提前练习的过程。

还有一些特殊疾病也是空白的,没有去世者愿意捐出遗体,供医生解剖研究。

那些疑难杂症无法被进一步研究,这一块便永远进步不了。

那时候他听了之后大受震撼,他问自己死后能捐赠遗体吗?

可老医生说目前国内没有正规捐献程序,但是每年都有医生就这一块向国家相关单位提出建议,相信总有一天会有正规程序出来的。

陈永芳就在等这一天。

“什么?你说你死了不入土为安?”陈文山被陈永芳这句话吓到了:“你这是不孝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敢轻易毁之。”

林清彻底听无语了,她站了起来:“你以为你还活在清朝呢?你剪头发的时候问过你爹吗?”

然后她看向陈永芳:“陈大爷,你愿意把钱给这两人吗?你介意我说一些难听的话吗?”

陈永芳连忙摇头:“小林,我不愿意!也不介意,谢谢你愿意帮我,我嘴巴太笨了。”

“不是你嘴巴太笨,是你道德感太强了,这些不要脸的就得我这种不要脸的才能治。”

林清说完,彻底冷了下来,她沉着一张脸看向陈文山:“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孝顺的,三十岁有了吧?

还来惦记你老子的钱,你是忘了我上次和你说的,国家明文规定了遗弃罪,现在是你们该来赡养你爹了!

快点掏钱,你们两个一个月给十块钱不过分吧?过分的话,我可以陪你们去局子聊一会儿,听听专业人士怎么说!”

“还有你,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张口闭口都是外人惦记钱。”林清眼睛里面写满了嘲讽:“你我都是外人,可惦记陈大爷钱的人从来不是我,怎么有人脑子不正常天天骂自己呢?”

“看你们两个这样子,应该有工作单位吧,而且很有可能是个临时工,不知道你们单位知道你们两个就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狗东西会作何感想?”

“一个两个都多大了,还能伸手找自己七十岁的爹要钱,我要是你们,直接没脸在这个世界活了。”

林清无差别地嘲讽完,直接手一摊:“快点,给你们爸拿这个月的赡养费,我可没耐心,不拿我就带着你们爸去你们单位好好问问你们领导,问问你们同事对这种不赡养父母,反过来找父母要钱的不孝子是怎么看待的。”

“你狗......”

“你可别说你是耗子,你这样的货色当茅坑里面的蛆都是侮辱了蛆。”林清直接打断王琴的话。

看向陈文山:“你怎么想的,快拿出个方案来,要不拿赡养费,要不我就去你单位溜达一圈。”

王琴见陈文山被骂的说不出话来,当即说了句真是晦气,便把男人一推,自己走了过来:“你少来诓骗我们,我可从来没听说过赡养费,遗弃罪。”

“都说了让你们好好读书,非得去爬电线杆,瞧吧把人电傻了。”林清四下张望了一圈,很快锁定一个穿着制服在巡逻的男人。

林清两腿一动,快速地跑了过去:“同志你好,我这里有纠纷可以麻烦你处理一下吗?”

“啊,行。”向春阳跟在林清身后。

本来还张狂的王琴一看林清竟然带了个公安过来,瞬间慌了神,脚也跟着打抖。

陈文山更是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同志,是这位老人和这两人有纠纷。”林清指着坐在地上的陈文山。

在心中吐槽着,原来就是废物一个啊,在外面怕天怕地,对着自己的亲人倒是可以重拳出击。

“嗯,你说。”向春阳认真听着。

“是这样的,同志,这位老人已经七十岁了,结果这男的不尽赡养义务,反倒逼迫老人拿钱,我想问下同志有没有这个道理。”

林清快速解释着:“还有这人有工作,是不是应该定时给老人生活费,完成自己当儿子的义务?”

林清无视王琴,毕竟她只是儿媳妇,和陈永芳有直接亲子关系的是陈文山。

第181章 你简直丢我们男人的脸!

向春阳也是头一次处理这种事情,但是基本的人伦道理他还是懂得。

便看向陈文山:“你在哪个单位上班,每个月到手工资有多少?”

“我......”陈文山怂得说话直打哆嗦。

一旁的王琴见情况不对,连忙哭诉着:“同志啊,我们两个都是临时工能有什么工资拿啊,再说这个老不死......不是我们爸他自己也有工资拿,根本不用我们拿钱养啊。”

要说王琴可比陈文山聪明多了,至少没有吓得双腿颤抖。

“这......”向春阳看向林清:“小同志,如果这个大爷有工资的话,俩小年轻生活紧张不给赡养费也正常。”

“公安同志,谁说他有工资了?陈大爷是免费给我们纺织厂搞研究,并且还倒欠我们纺织厂六百块钱的研究费呢。”反正陈永芳又不是纺织厂的正式员工。

谁也说不到什么,谁也不知道陈永芳有工资。

她今天就是打定主意,要狠狠地从陈文山两口子身上咬一块肉下来,看他们还怎么闹事。

王琴一听这话就不满意了,指着林清开骂道:“你谁啊你,一天到晚多管什么闲事?老爷子,你自己没长嘴巴,自己不能说话?”

林清正想和王琴理论理论,却被身后的老人扯了一下。

陈永芳走到最前面,看着向春阳,干涩的喉咙艰难吐出声音:“同志,我确实没有工资,所以我要求这两人对我尽赡养义务。”

“要是你没工资,他们确实该给你拿钱。”向春阳一眼便看见老人身上发白的衣服,一身的补丁,洗的全是窟窿的领口。

再看两个小年轻,穿得干干净净。

这么一对比,向春阳心中的天平又朝着陈永芳倾斜了一点。

“你们两个每个月多少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