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非但不以此为羞,反以此为荣,理直气壮地反驳:“你个黄毛丫头懂什么?人大鱼就愿意让我悔,你个没人爱的萝卜菜!”气得吴翠翠直接上手挠他。
突然,空气里传来一阵能量波动,吴灰灰从扭曲的空间里走了出来,看到吴理便将手里的荷包递了过去。
“二哥,绿珠夫人说这是承诺给你的东西。”
吴灰灰被捡到的时候还是一只小小的幼崽,那个时候吴理和吴望聿已经是十八岁少年,吴翠翠也到了十六岁年华,所以吴理就直接让他以兄弟姐妹相称。只是不知为何他一直唤吴望聿为大哥,明明是家里当家做主的吴理却被一直唤作二哥,为此,吴理还对吴灰灰生过整整一年的气,甚至在那一年里连馒头都舍不得给他吃,只给他喝稀饭汤。
果然......很是抠搜。
吴理接过荷包,感受着手里澎湃的生命力,脸上露出见到钱才会出现的开心笑容。只见他把手伸到吴望聿面前,激动地说:“大鱼,快把你的牌子给我!”
吴望聿也不问为什么,直接把脖子上的木牌取下,放到吴理手中。拿到木牌后,吴理将木牌放在桌上,左手托物,右手掐诀,嘴里喃喃念着听不懂的语言。不一会儿,一颗流光溢彩的棱石自荷包中飞出,然后顺着吴理的手势瞬间融入桌上的木牌里,散发出温暖和煦的绿色光芒。
“成了!”吴理神情激动,小心翼翼地拿起桌上的木牌,倾身为吴望聿重新戴上,并絮絮叨叨地念着:“大鱼,你一定要天天把这块牌子戴着听到没?你知不知道这个女娲石我是付出了多大代价才给你拿到的,你一定要好好戴着,要珍惜……”
摸着还带着吴理体温的木牌,吴望聿不明显地咽着口水,眼神专注地望着他,像是在说什么重要的誓言一样,认真又慎重地回答道:“好。”
“乖~”吴理满意地摸了摸吴望聿的头,他的发质很柔顺,像极了平时在自己面前的猫儿模样。
吴望聿则伸出手,轻轻覆在吴理的手背,看着眼前人,冷硬的脸庞融化成了和煦的春风,温柔又专注。
此时此刻的吴灰灰:汪汪汪?可是我不是狼吗,为什么会发出狗叫?
可怜的小灰灰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种叫做单身狗的存在。
许是吴灰灰狗狗眼里的怨念浓重得快要溢出来,吴理终于松开了吴望聿,又回到了桌子的另一侧,拿起棋子准备继续。
在掷骰子,落棋的平和氛围中,一只小千纸鹤从远方飞来,落在吴理靠窗的手侧。他挑挑眉头,打个响指,千纸鹤居然抖抖擞擞地变化出了人的模样,原来是湘菱。
“吴老板,好久不见。”
“湘菱姐!”吴灰灰兴奋地喊出了声,耳朵尾巴齐齐冒了出来,不停地摆动。
“哟,是你啊小湘菱,几年不见你是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吴理故意打趣着她,挤眉弄眼地说道。
湘菱无奈摇摇头,叹气道:“几年不见,吴老板您还是这么有趣。”
吴望聿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模样,见吴理放下了棋子,便端起手边的茶水小抿一口,垂着眼眸不发一言,安静极了。
“你们向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又有什么事?”吴理撇撇嘴,百般无聊,小巧的棋子被他拿在手里不停把玩。
湘菱轻笑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您。事实上我这次来的目的,是想向您借样东西。”
“什么东西?”
“吴老板您身上的那把钥匙。”
吴理停下手里把玩的动作,吴望聿也抬眸,冷冷地盯着面前的女子。
“湘菱。”吴理的语气有些不对劲,暗含着某种不明的意味:“我族的钥匙从不外露,知道我这几把钥匙的人更是廖廖不过五指。”眼神一凛,他的语气也越发的不善:“那么,你可以告诉我,是谁告诉你我钥匙的事情的呢?”
强大的气势扑面而来,夹杂着冷冽的寒气,湘菱站在吴理的正对面,衣摆被吹得飞舞飘扬,发尾处也凝结出了寒霜。
但她丝毫未动。
歪了歪头,眯眼笑道:“我也不太清楚,只不过听街道边的流浪猫妖提过几句,说是有个红裙双髻的女孩和人喝酒打赌,结果没想到喝醉了什么都往外面说,比如‘玉垒山下的十三号铺有个叫吴理的抠搜家伙有把可以打通地府的钥匙’之类的。”
屋里的寒气突然瞬间消失了,房间里充满了尴尬的气息,吴理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里,吴望聿无言,吴灰灰则战术性缩到墙角,只是闪烁的目光泄露出他此刻不安和类似幸灾乐祸的心思。
沉默半晌,吴理的怒气达到了巅峰,破口而出:“吴翠翠!”
“你个死丫头!给老子回来!”
这一声狮吼,吓得窗外树枝的麻雀纷纷逃散,咦惹,今天的老板怎么回事?好像吃了炸药包似的,真可怕。
而这时正在十多公里外寻找土壤扎根,准备好好吃点营养,泡泡澡的吴翠翠猛地打了个喷嚏:“阿嚏!”
是有人在骂我?难道是这里的土太水了,把根给我泡凉了?
吴翠翠一边揉着鼻子,一边往大山深处走去。
2.
“队长!我找到了!”方明激动的声音传来。
在资料室里已经翻找了许久的几人猛地抬起头,眼里闪烁着激动的光彩:“快拿过来!”接过后便不停地翻阅着那一沓着三年前江景湾的案件记录。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邢昊和花原非但没有如释重负,反而越来越严肃,紧锁的眉头可以看出他们现在并不轻松的心情。
花原合上手里的资料,有些头疼地揉着太阳穴:“不对,我们翻了这么久,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找到啊,是不是你推测出错了邢昊。”
邢昊没有回答他,只是飞快且专注地浏览着手里的档案,旁边是一堆已经看过的资料。
一边的方明也在认真翻着,只有大D抱着几册卷宗,昏昏欲睡,甚至还打起了呼噜。
安静的档案室里,稀稀索索的翻书声,夹杂着时有时无的呼噜声。过了良久,终于在方明忍无可忍用拳头叫醒大D的时候,邢昊的手指停在某一页,沉声道:“找到了。”
方明和花原一听,马上凑了上去。
“是王海。”花原立马认出了档案上一脸猥琐的男人。
随后,邢昊又拿出了另一份档案,上面是一个约莫女孩十三四岁的女孩,那张脸长得和他们在酒吧遇见的小K一模一样!
“这个女孩是......”
“那个女孩的双胞胎妹妹,孙月。”邢昊说着,继续往下翻看,结果相关的记录除了几张案件其他相关人员的薄薄的纸,竟什么也没了。
“啊?就这么一点点资料吗?”方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