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是?她刚刚编出的4个棉花糖的报酬。
宫理:“……好吧。不打扫也?行,都无所谓。那我出去先睡了, 警报系统我都打开?了,你?不要乱动。”
浴室的门关上,宫理明显听到了门内他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宫理在药箱里?翻了半天,找到了应该是?方体给开?具的橙色的药瓶, 她拿着药瓶叫T.E.C.回来确认了一下, T.E.C.确认无误:“确实是?胆碱酯酶抑制剂类的药物?, 可以作用在神经系统。”
宫理虽然觉得平树现在这个样子很可爱, 但还?是?要吃药才行, 估计吃下药之后明天他应该就能
T.E.C.却在准备出去巡逻之前,将摄像头转过来, 道:“起效不会很快。最少也?要几?天或者两?周才能效果明显。而且我认为?他不一定会愿意吃药。”
……确实, 以凭恕的警惕性而言,他不会乱吃药的。
宫理在橱柜附近准备给自己切个水果, 拉开?抽屉就发现,有两?把刀不翼而飞。
宫理拉开?上面?的橱柜, 还?有几?包饼干、速食品和瓶装水消失了。
他是?想跑路吗?
宫理当时留了个心眼, 解锁地板下面?的武器柜的密码, 没让他看到, 否则说?不定他已经装了一肚子□□了。
宫理看了一眼车窗外巡逻与警戒的T.E.C.,她决定装作无事发生, 端了水杯回到卧室。房车内留了几?盏小灯, 卧室门半开?着, 宫理想要躲在卧室装睡,看看平树洗完澡出来发现她睡着之后的举动和反应。
似乎对小平树来说?, 用这么好的浴室和热水是?很珍贵的体验,他洗得比较久,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穿着平树往常的睡衣,头发上披了一块软毛巾。
平树跟凭恕脑子里?还?在争执。
从刚刚在洗澡的时候,平树一直想劝凭恕不要拿刀,凭恕却嘲讽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要是?她骗你?呢?”
平树却不想从这么美好的“未来”中走?出来,拼命想证明是?真的:“可是?明显都是?很熟的人,连牙刷都是?并排放着的两?支呀!”
凭恕:“那她也?是?看上我了,怎么可能看上的是?你?!”他捋了一下头发,还?有点得意:“我就说?我以后会开?最好的车,找最漂亮的女人。喂,别以为?你?的情绪我感觉不到,你?不服什?么,你?平时头都不敢抬,怎么可能跟她勾搭上?你?懂了吗,你?现在能有老婆都多亏了我!所以这事儿就听我的!我就先观察观察她”
平树虽然不大高兴,但隐隐觉得凭恕确实……应该比他受欢迎,宫理应该是?认识了凭恕才会跟他在一起……
可是?宫理看起来像是?了解他和凭恕的存在,她应该也?会认识他的吧。在宫理眼里?,是?怎么想他的呢?是?会把他也?当成……什?么都做不好的平树吗?
平树也?注意到,宫理应该已经睡着了,他想劝凭恕把刀放回去,凭恕直接操控右手?掐了他一下。平树吃痛捂着肚子,在走?廊上踌躇了一会儿:“……没有别的床了,我们要睡哪儿?睡沙发吗?”
凭恕:“你?傻吗!当然是?睡床了!”
平树吓了一跳:“可是?……要跟她睡、睡一起吗?”
凭恕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在脑子里?嗓门拔高道:“当然!我们要看着她,别让她偷偷害我们!这个女的根本没你?想的那么信任我们,否则刚刚搬运地雷的时候,为?什?么故意不让我们俩看到密码!”
平树还?是?别扭着不肯往卧室走?:“可是?,提防她怎么能提防到跟她住一起啊!”
凭恕想抢过身?体的控制权:“当然是?距离够近才好监视她。而且,以前肯定就睡一张床上的,怕什?么啊!”
平树还?在挣扎,他在这方面?没有凭恕那么傻,稍微开?窍或者懂事多一点点:“……可万一她要是?开?始抱你?亲你?怎么办?或者就跟老大和他情人那样”
凭恕脑子卡壳,一下子哑火了。
宫理装睡装半天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树跟个小陀螺一样,在走?廊上走?远两?步又转身?走?近两?步,然后又纠结着走?远。难道是?俩人在争执要不要杀她?还?是?试探她睡没睡着?
宫理等的都煎熬了,干脆故意装作熟睡,发出一两?声?低低的轻鼾或者是?呓语。
外头的平树脚步一下子顿住了。
她并不知道,凭恕就跟得救了似的,在脑内大喊:“你?看!她都睡熟了,不可能的!咱们别吵到她就是?了……再说?,那个床确实看起来就很软,你?不想躺躺试试吗?”
平树感觉自己只是?态度软下来一点,凭恕就强行把身?体控制权夺去,然后轻手?轻脚的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从半开?的门就能看到,她背对着门身?上盖着软毯,珠贝光泽的银色短发搭在枕头上,腰身?臀腿有青山绿水般的线条。
凭恕感觉自己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轻轻的走?了过去。
宫理心里?往下沉。
果然他最终还?是?选择要害她吗?十一二?岁的平树与凭恕,几?乎就是?被世界踢得遍体鳞伤的小刺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信赖一个人呢……哪怕是?认识已久的她也?不可能啊。
而且他明显很紧张,宫理都听到了他咽口水的声?音。
宫理在想,如?果他要刺她,她也?不想弄破睡衣或者弄脏床单,她就果断出手?把他捆起来吧,真不行找个链子给他挂浴室里?都行。
她努力放松脊背,不要让凭恕看出来她还?醒着,就在宫理精神紧绷到最极点的时候,她感觉平树或者凭恕,坐在了床边上。
然后他用手?指特别小心翼翼的拉起她盖着的软毯,缓慢的挪动着,然后躺在了床上。他跟她隔着二?三十公分的距离,紧紧贴在床边,仿佛有点事儿就准备蹦下床去。
宫理:“……?!”
他怎么睡这儿来了?!
宫理突然意识到,平时平树都是?自己按动电钮把沙发变成床,然后从柜子里?取出枕头软垫铺好床之后睡下的。而宫理早就习惯平树自己收拾好一切,压根没帮人生地不熟的小平树铺床布置一下,就进屋睡了。
现在的平树当然以为?整个车上就这么一张床,再加上她又诓他是?夫妻,就也?只能装作很自然地躺在这儿。
宫理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继续装睡。
平树就在她眼皮子底下是?件好事,如?果他想偷跑离开?,她可以第一时间知道。
宫理也?渐渐感觉到,平树紧绷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他之后缓缓转过身?子来,变成平躺在床上,小腿很开?心地在床单上划了划。
宫理仿佛能听见平树幸福的感叹:这床好软呀。
她背对着的脸,忍不住露出笑?容来。
软被大半都在她身?上,宫理当时盖被子也?没想着要给他留,平树就是?穿着睡衣抱着胳膊睡觉也?没有意见,他躺了好一会儿,似乎身?子越来越软,头也?放松的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