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萍:“……看啥?扶车啊,奶奶跟你买早点吃去,吃完回宿舍了。”

……

宫理第二天才想起原重煜的直播,打开手机只?发现,“护士长揭秘方体救援现场”与“小黄鸭少女球手爆杀玄龟”都在蓝鸟趋势榜前排。

宫理点开原重煜那条录播,才发现他的直播内容是攻破一?处城外?的超能力团伙的基地,听说是头目是个血浆成?瘾者?,养了一?堆人来吸血。

原重煜并不是打前阵的,他是等?方体队员攻破之后进去救援治疗的,所以也不用担心泄密。直播的前半段,原重煜都坐在基地外?的大?石头上舔着棒棒糖跟弹幕聊天,能听到远处有些爆炸声。

他的组员们也都带着面具,或立或坐在背景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草莓面具女孩道:“行啊护士长,你蓝鸟上发的那两张图挺有效的,一?开直播间就这么多人。”

弹幕上一?片附和声,原重煜转头得意道:“是上次帮我的那位大?师,厉害吧!以后我要?多向她请教请教。”

狒狒面具男正在那儿吃橘子,冷不丁来了一?句:“大?师?就那个让你夜不归宿的大?师?回来之后气喘吁吁一?身?青紫与汗水的大?师?”

原重煜:“对啊!就是她!”

狒狒男语速如机关枪:“就是那个让你洗完澡躺在床上还回味着技术强、水平高?,让你酣畅淋漓的那位大?师?”

宫理:……

直播间爆炸了,弹幕疯了。

这位狒狒面具大?哥属实掌握流量密码了。

其他几个组员围上来:“男的女的啊?”

“铁定是女的,你看护士长这支支吾吾的样子!”

“不会吧!咱们护士长这已?经不是铁树开花,是电线杆开花了啊。之前有人追你,你不说让人家姑娘跟你比倒立,时间比你长你就考虑考虑最后人家姑娘气跑了……”

组员们开始七嘴八舌的聊起原重煜的“注孤生”事迹,狒狒面具又淡定的来了一?句:“真可惜,我都做好准备要?吃你和游戏机的喜酒了,你突然喜欢上一?个活人。”

原重煜听狒狒这么一?说,差点跳起来:“那是……大?师!不许你这么说帮过我的大?师!”

狒狒手一?拍:“人家大?师这么帮你,就没图你什么吗?”

原重煜憋了半天,镜头里昏暗,宫理也看不清楚他有没有脖子耳朵红,但就听到他半天憋出一?句:“大?师说偷看我屁|股来着。”

宫理:“……”草!!

组员们又想笑又觉得离谱:“护士长,别被大?师占便?宜了啊!人家没对你动手动脚吧,反正吃了亏你就打啊!”

原重煜:“我打啊,我们打的可厉害了。不过我也没吃亏。”

几个组员看过去。

原重煜挠挠头:“因为我也看她腿和腰了。她挺好看的,我说不上来,就是就是不一?样懂吧!”

组员惊恐的手指颤抖了:“我们就是开玩笑,你难道真的……”

正说着,忽然远处有人发了一?枚信号弹,蓝光的方块体在天空炸开,几张口远远喊道:“肃清!护士长快来受害者?太多了,咱们的两个小组负伤严重!”

就看到索命组众多组员立刻进入备战状态,收起说笑,原重煜把?摄像头往胸口一?插,直播转为第一?人称。他和他的团队从山上高?高?跃下?,跳跃在破败厂房的房梁上!

弹幕一?下?子变成?“草草草我感觉我在扮演超级英雄!”“啊我恐高?啊!”“太帅了吧太爽了吧哈哈哈哈哈”

原重煜开口道:“控制存余敌人!”

草莓面具女孩手部化作机枪,扫射出去,子弹在墙面上形成?一?团团粉红色的果冻状物质,将一?些还没来得及被控制的受伤敌人全都困在果冻中。

她发射子弹后,手臂肌肤看起来迅速脱水凹陷,便?从怀里掏出一?瓶汽水吨吨吨喝下?去,补充满了能量肌肤也重新充盈,她继续冲向远处。

原重煜从崩塌的梁柱滑下?去:“搜索!标注!”

身?边中年女人手持吊瓶输液架,向地上一?杵,从脚下?蔓延开一?片绿色的光晕,她立刻道:“七点钟斜上二十七度一?百二十米,有一?名男子重度失血、脾脏破裂,情况紧急!”

原重煜在空中翻身?,狂奔而去,当他几乎是滑跪到伤者?身?边,那个吐着血沫,半边腹部脏器都袒露在外?头的人,没人顾得上再去笑原重煜跪在地上赤|裸的大?腿。

原重煜似乎在直播中安装了打码插件,伤口与伤者?的面部只?在画面中出现了一?瞬,就打上了各种?蝴蝶彩虹小花朵的遮挡。

他抬手道:“无菌无尘!”

旁边狒狒男抬手,一?片透明的帷幔像是从天而降,圈出了一?平方米左右的范围,灰尘与各种?细渣消失。这人的能力应该是快速创造一?个小范围的无菌环境。

原重煜捧起了伤者?的臂膀,他的双掌似乎隐隐发光泛红,伤者?的腹部血管与脾脏率先被重构,一?截断裂的骨头从脾脏中抽出归位,之后才是肌肉皮肤……

这不是简单的无脑复原,原重煜是在有先后顺序的重构肉|体。

直播中原重煜几乎都没有停下?来过,轻症都由另外?的小组救治,他主?要?负责的就是生死边缘线上的人。除了受害者?,还有许多方体的干员也受了相当重的伤,原重煜的摄像头并没有直接拍摄他们,而只?收了一?些声音或者?是伤处。

弹幕从一?开始的惊恐,渐渐变成?了心疼:

“我的天,这个干员看起来才不到20岁吧,后背扎了多少石片啊?”

“感觉声音有点像我高?中同学,她也是上到一?半退学了,会不会就是去了方体?”

“……她的队友是在哭吗?不都说方体都不把?人当人吗?不过她兜那个钥匙扣,是我家凌凌的谷子,是同担吗?方体干员也能出来买谷子吗?”

太多问题充斥满了直播间,原重煜并不顾得上回答,直到最后,原重煜目送着一?架架飞行器把?伤员与干员送走,一?些保留现场做记录的干员又赶来,他镜头才终于转向自己?。

面具上有些灰尘,他脖子上也有几个细小的伤痕,背景是熹微的天色与他累的东倒西歪的队员:“今天没能多舔几口棒棒糖,下?次再补上。不多说了,太累了,我是为你们索命的健康卫士啊,兄弟们回头再见。”

直播从这里关掉,黑屏上却挤满了弹幕:

“谢谢你护士长!”

“我不太信,护士长这样的人在方体还是少数。多少人被强征走,多少人被收容后再也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