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理眯起眼睛:“献祭掉了四肢?这是主还是什么恶魔邪神啊,那我扮演他,到底要做什么?”

甘灯夹着烟道:“我们认为,在新国?境内的公圣会也在大量收容特殊物品。在公圣会进入新国?的时候,我们和公圣会发生过冲突,最后冲突的结局是他们有组建圣职人员队伍的权限,却?不允许随意?插手天灾、收容物以及地区冲突。但现在我手里有证据证明,他们也在建立自己的收容部门。是从其他地区教会中?将收容物带来?这里?还是说也在咱们这里搜寻收容物?我们尚且不清楚。”

宫理眯着眼睛:“那要我假扮这位,是要做什么?找证据,还是带一?些?收容物回来??”

甘灯手中?的烟快要燃尽了:“查一?查他们的现状,到底手里有多少收容物,又计划着做什么,是把境内的往外转,还是把境外的往里接?他们的收容物中?很可能有跟当初春城的月神胚胎类似的东西?,所以综合考虑来?,你可能就是最合适的。”

宫理把烟头扔进杯子?里,伸着懒腰道:“……就一?点也不考虑我的水平,万一?我演的不像?”

甘灯笑起来?:“你的水平一?般取决于出价以及你的心情。”

宫理转过身来?,托腮看他:“所以说啊,你现在都付得起了。给钱让我满意?,肉|偿让我开心。”

甘灯眯眼看她:“一?点都不怕沾上?权色交易这种名声啊。”

宫理笑了,她甚至还荡着脚:“我是被?求着来?交易的,我怕什么,你们布局半天骑虎难下只能找我了,我提点要求怎么了。甘灯大人才不想被?人知道跟我睡了吧,你该藏着掖着一?点。你觉得咱俩陷在流言里,大家是在意?谁更多?”

她以为甘灯会沉默或别扭,却?没?想到甘灯也将烟头扔进玻璃杯中?,将玻璃杯放在桌子?上?,微笑道:“那就让别人知晓吧。”

宫理得意?了还没?有半秒钟,让他一?噎。

啧,真要是传出去,她真成甘灯派的人了,自由人干员都不自由了。

她翻了个白眼:“瞧你这处处挖坑呢,裤子?都没?穿上?呢就算计我。”

甘灯手顿了一?下。他其实没?想太多,刚刚只是觉得,他想要让别人知道他和宫理的事儿,最好在所有人眼里都把他们俩绑一?块了。

但宫理在餍足之后显得很宽容,她甚至不在乎所谓的“算计”,坐起来?抱住他的腰,嘴贴到他耳朵边,甘灯准备拿光脑的手抖了一?下,失声道:“你又想干什么?”

宫理就跟舔他耳朵似的,小声说了两句话:“等下次的时候,我们玩……”

他僵在床上?,脸上?不太显眼的一?阵红一?阵白,宫理说完了又笑嘻嘻的看他:“你看,我很有弱点的,我特别吃你这套的。你答应了我,我就答应你。”

甘灯内心在抗拒,但她浅色的眼睛湿漉漉的,简直像是天真的在求他帮忙,甚至还故意?低下身子?仰脸看他,鼻尖都跟他蹭在一?起了。

小混蛋最混蛋的就是,她还不要脸,为了达成目的,她伏低做小、撒娇卖乖甚至可以动用勾引的手段。

甘灯头皮发麻,一?边觉得这样下去他会被?她一?直按在欲望的水底下脱不了身,一?边他又隐隐期待,含混道:“……我考虑考虑。”

宫理:“行,那你把这个委托的资料发给我,在我看完之前,你给我个答复。”

甘灯又好气又好笑:……说白了也就是俩小时之内就必须要答案呗。

但其实也没?有要两个小时,在俩人去洗澡清理的时候,他就没?忍住答应了。宫理心情不错,他跟她说餐厅准备了水果?和饭菜,让她出去先吃饭吧。她把浴巾当披肩,几乎跟芭蕾舞演员似的能在空中?大跳着,甩了头发上?的水跑出去。

甘灯:“……”她确实有时候有点幼稚。

他从浴室出来?后更衣又穿戴好了金属支架,晚上?还有一?场会议,他挑选西?装的时候也看了几眼会议备忘录

只是更衣室里到处都是镜子?,他一?看到镜子?就会忍不住想起刚刚的疯狂,甚至没?办法看自己的眼睛。就十几行备忘录,他看了三遍都只是眼睛扫过了字,内容没?进到脑子?里。

甘灯叹了口气,把备忘录放下了。

他今天晚上?的会议要怎么跟人勾心斗角,他现在脑子?都要不灵光了,该有的人际往来?、势力关系,全?都被?她几声呻|吟里夹杂着的名字占满了。真要是有人把他脑袋里的东西?投影出来?,浑身赤|裸的宫理恐怕要拳打?脚踢把他的其他思绪都给打?进角落里。

甘灯摇摇头,拄着拐杖走向餐厅,他路过镜子?的时候,竟然想要妄图让自己的肩膀少歪斜一?些?,步伐更轻盈一?些?他明明想笑,最后却?只是在叹气。

“甘灯!”

他走进餐厅的时候,听到她扯着嗓门在喊。

甘灯道:“别叫了。”

他走到餐桌旁,才发现宫理什么也没?穿,她坐在天鹅绒的高背椅上?,人从椅子?上?滑下去半瘫着,脚搭在桌角上?,赤|裸的肚子?上?放着玻璃盘装的红莓,那条浴巾就像是她洁白的围巾一?样缠搭在她肩膀上?。

她甚至把自己的长腿当滑梯,把光脑搭在腿上?,有一?搭没?一?搭看着他刚刚发给她的委托文件。

甘灯站在她旁边:“……外面就是备餐间,他们一?推门就能看到你。”

宫理笑着把红莓塞进嘴里,晃着脚,看着长餐桌中?间摆满的食物,道:“我猜他们不敢轻易进来?。”

甘灯有些?饿了,他最近这段时间开始吃一?些?正常的食物,厨房那边大为惊喜,就准备了很多精细的食物。但甘灯平时都是在休息室的小桌用餐,看来?他带人回来?的事也不完全?是秘密,才启用了这间餐厅

宫理转了下身子?,靠着一?边的软包扶手,把腿弯折着搭在另一?边扶手上?,把怀里的红莓递给他。

甘灯低头看了她肚子?一?眼,那里还有一?圈几不可见的玻璃器皿留下的水渍,她却?会错了意?,拿起一?颗红莓,先是在自己胸口蹭了蹭,才递到他嘴边。

甘灯:“……?”

但他还是张嘴吃了那颗红莓,宫理却?迟迟不肯松开手指把红莓给他,她笑了:“就想吃点带美人香的是吧。要不是你这委托确实是正事儿,我愿意?倒在身上?让你吃。”

甘灯咬住红莓,也咬了她手指一?下:“……你差不多得了。”

宫理把玻璃器皿放在桌子?上?,看着他系到最上?面的一?颗扣子?,笑道:“我是没?你会装嘛。”

他正巧想要跟她探讨些?委托的事,他坐在餐桌旁用餐,也想让宫理好好吃饭,最好能坐到他身边来?。宫理却?不太愿意?,她说:“我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他眼睛扫过去,果?然几个肉菜和蛋糕以及油炸食品上?,都有被?叉子?拿走一?部分的痕迹。甘灯忍不住想:管她吃饭干嘛,困在春城里都没?饿着她。

他坐在那儿吃饭,宫理又叽歪起来?:“你离我这么远干嘛。不对、是你家整这么大的桌子?干嘛啊,你当是甘灯三世,宴请庄园中?的贵族夫人吗你离我近点哈。”

甘灯觉得她这是乐起来?之后也不装神秘了,整个人跟考了状元的喜鹊似的在枝头上?吱哇咕呱,他放下筷子?,扶着额头牙都要咬起来?:“你叫个瘸子?搬着椅子?离你近一?点,你有良心吗?”

宫理瞪大眼睛看他半天,噗嗤一?声狂笑起来?,在椅子?里晃的东倒西?歪。

到最后她确实光着脚把椅子?搬过来?了,她倒是工作态度还算认真,一?直在问这个要扮演的主教的情况。甘灯道:“你先穿上?衣服再?聊工作。”

宫理:“……我衣服扔地上?,那淋浴的水溅出来?都给弄湿了啊,而?且我还踢了好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