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理也不客气,她?圈起一条腿坐在屁|股下头,人跟上?炕似的上?了沙发,抬起光脑就对准他:“那你做个鬼脸。”
甘灯端的跟云中仙子似的:“我不会做鬼脸。你要不找个丑一点的角度。”
宫理突然伸出手,拇指按在他眼角往下一摁:“那我给你弄鬼脸。”
甘灯笑了起来,并没躲开,任她?摆弄他眼角:“行啊。”
宫理虽然不是颜控,但也是分得出好?歹的,她?伸手又去捏甘灯的脸颊,又去扯他嘴角,却总有一种自己在把?完美的东西扯坏的愧疚感。甘灯半转过身来,靠在沙发扶手靠背上?仰着脸,那种任她?伸手弄丑他的脸的样子,反而让宫理感觉靠,他真的丑不到哪儿去!
她?光脑上?的摄像头一会儿贴近到快抵上?他鼻尖,一会儿又从下巴处往上?拍他,都?很难找到一个死亡角度。
她?伸手捏了甘灯脸颊一下,他皮肤薄,脸上?轻易就留下了红印子,宫理放弃了:“你是不是身份有权限,绝大多数也看不到你的样貌。”
甘灯不要脸地承认了:“对。知道我真实样貌的人很少,有些打过照面的下属也只?能看到替代?形象,比如说面部是一团蓝色的光。”
宫理这会儿已经彻底上?炕了,鞋一甩两条腿都?蜷在沙发上?,收起光脑啧啧道:“你这是耍赖。”
甘灯却抓住她?手腕,将光脑摄像头凑到他脸前:“拍一张吧。”
宫理:“拍什么呀,我又不能当开屏。”
甘灯:“至少你可以留着自己欣赏。”
宫理发现他真的是就嘴里有时候会蹦出一些活泼的词儿,而且他也不是不爱笑。
宫理就跟景区十元一张照相?的摄像师,敷衍的点了两下:“拍了。”
甘灯:“嗯,那我也要拍你。”
他因为皮肤容易过敏,光脑都?不戴在手腕上?,而是放在裤子口袋里,甘灯刚刚举起光脑,宫理就掰着嘴角拽着眼睛,做了个奇丑无比的鬼脸。
甘灯没忍住笑出声,却也丝毫没耽误他三连拍。
宫理:“你看你那端庄的样子,还?不会做鬼脸,装什么呀!”她?凑过来看甘灯光脑上?的照片,她?注意到这并不是甘灯平日开线上?会议用的光脑,他照片库里,还?有很多同一个角度的雪景,就是宫理刚刚从窗子往外看去的港湾与?群山。
他点开照片,宫理这个鬼脸确实做得有点太?敬业了,她?道:“你有本?事就拿这个做开屏!”
甘灯笑得又要咳嗽起来:“我不要,夜里起来看消息的时候,会吓到的。我就留着,累的时候看两眼提提神哎。”
宫理扑过来,拽住他衣领子:“耍赖是吧!你现在就给我设置!反正你这个光脑也是私人的,我都?应该在头顶写俩字‘给钱’,再让你拍。”
她?朝他扑过去,非要说给他弄个奇丑无比的鬼脸才行,甘灯笑的想挣扎,搭在一旁的拐杖也摔落在了地上?。
他一边笑一边咳嗽,还?要躲宫理那双简直像是要在他脸上?和面的手指,脸上?也因为咳嗽喘不上?气而泛红,甘灯侧过脸去越想止住咳嗽就越严重。
宫理看他咳嗽的实在厉害,撑起身子一点,有点害怕的拍了拍甘灯的后背:“你还?好?吧?要紧吗?我要不给你拿点水。”
甘灯手虚握拳挡在嘴前,侧过身子去,摇摇头,宫理想起身却感觉他手指紧紧抓着她?裙摆。
桌子上?倒是有两杯清水,宫理伸长手端过来,他也平复得差不多,脸颊脖颈一片薄红,甘灯抿住水杯边缘啜饮了一小口,清了清嗓子:“……抱歉,我以前也没笑成这样。”
宫理端着水杯到他脸前,要他再喝一口,甘灯不想喝了,但宫理都?快把?水杯边沿抵在他嘴唇上?了,他只?好?垂眼乖乖又喝了一口。
宫理:“真的没问题?你是最近又使用了太?多能力,还?是说因为天气变冷生?病了?”
甘灯唇峰湿润,他摇摇头,平复下来呼吸:“真的不要紧,我只?是……很久没有情绪波动太?大,有时候就会咳嗽。抱歉。”
宫理目光挪到他嘴唇上?,她?将手中的杯子也递到嘴边喝了一大口:“好?吧,也不知道你身体状况,真是吓人。”她?说着转头将杯子放在茶几上?,她?转过脸的时候,突然感觉手被甘灯用力拽了一下。
她?在柔软的沙发朝他倒过去,他冰凉的刚刚被她?捏过的脸颊几乎贴在她?脸颊上?,甘灯手搭在她?脖颈上?,几乎是毫无犹豫地偏过头,朝她?吻了过来。
第230章 [VIP] 第 230 章
湿润的嘴唇靠在?一起。
宫理手一滑, 不小?心?压在?他大腿外的金属支架上,他闷哼一声,手指纤细, 凉得像是?刚刚在?雪地里漫步许久,像是?用力却又忍着力、像是?骨子里太?冷,他手指微微打颤地扣在?宫理温热的后颈上,白?皙的手指穿过?她银色的头发?。
宫理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什么都没想, 等她再细品的时候, 甘灯几乎是?半倚在?沙发?扶手上, 而她已经深入了这个吻。
啊。宫理什么都没问, 她觉得什么都也没必要问。这里不需要告白?, 不需要剖析自我,不需要他或她讲自己的渴求, 就像是?两滴不同颜色的墨水滴入水中, 她和他自然就知道缠绕交融。
她又觉得这个吻可能早在?无数的平行时空里早就已经发?生,她不过?是?其中之一, 顺滑自然得就像是?她这么做过?无数次一样?。但宫理又觉得隐隐在?心?惊肉跳,她觉得无论哪个平行时空里, 都不会?有甘灯半眯着眼睛, 仰着头在?沙发?靠背上对她启唇。
她竟然此刻脑子里没有任何瞻前顾后, 没有深究的想法, 只在?意这个吻。只想继续这个吻。他嘴唇也有点凉,柔软得惊人。层层门扇、道道走廊, 高阁之中还?有许多秘密的帷幔, 其中藏着他。
像珠贝。
像是?多层楠木柜子里用油纸包裹的那?年的红叶。
运筹帷幄, 却也在?此刻被他压疼了腿而微微蹙起眉头;心?眼太?多,却面颊因为喘息不过?来而泛红。他似乎以为自己的吻技很不错, 宫理甚至认为他阅读过?一些描写?亲吻的书籍。
但对于宫理这样?的实战派来说,他舌尖掠过?她牙尖显得紧张而刻意,他手攀上她后背衣料的动作?又昭示着他大半意识都沉沦其中。
宫理微微抬起脸来,看?着他。甘灯有些偏长微卷的头发?落在?天鹅绒的布料上,他表情也没有算计、后悔或喜悦,脸颊上还?有个之前她捏得太?用力留下的泛红指痕,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他扬起下巴,几乎是?同时,宫理也低下头,再次吻了下去。
两个人一个字都不想说,沙发?上只有呼吸声,与?宫理咬着他下唇舔舐的唇舌之声。她终于坐起身子,甘灯胸口起伏,手垂下来在?沙发?上看?着她,只感觉耳朵嗡嗡的。
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你今天穿了裙子。”
宫理不愧是?宫理,她低头看?了一眼裙子,道:“你想让我坐你脸上吗?”
甘灯:“……”
她恶劣地笑起来,却又低下头,甘灯抬起脸,以为她还?会?吻他,却没想到宫理张口咬住了他脖颈。俩人都十?分?明确的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时候,氛围就处于一个扭捏又明确的状态。
甘灯手顺着她,轻声道:“别咬了,留下伤痕,我只能叫小?原来帮我治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