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C.感觉到了这点:“请你完全不用相信人?工智能拥有道德水平,但请确信人?工智能拥有逻辑,害你或利用你不必大费周折。以及,我检测到你明明因为好奇连上了记忆体验储存器,你难道不看吗?”
宫理目光忍不住飘到平树脸上:“呃……刚接上之?后系统错乱,我还?没等到系统恢复,你就叫我了。”
平树在桌案旁也挠了挠脸,似乎有些尴尬地避开了目光。宫理心里一顿:难道平树也看到她的记忆了?如果是她小时候,那?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混蛋一般从小就是混蛋
T.E.C.:“原来如此,那?个机器本来只能由人?类上传,我后来强行修改程序、让自己?也能上传,可能系统错乱了。毕竟在我修改之?后,也没有人?类使用过了。你可以看,毕竟你都被我一路诱拐到这么远来了。可以都告诉你,其实不是秘密。”
宫理:“……等我回来吧。我先跟平树去拿药。”
平树抱着自己?的胳膊,竟然耳朵有些泛红,他点头道:“嗯。波波也要乖,等我们哦。”
第212章 [VIP] 第 212 章
T.E.C.通过脑机让波波暂时?昏昏睡去, 它似乎觉得波波脑袋里还有别的奇怪的问题,正在研究着。
宫理和平树坐在一旁收拾东西。
宫理将包里的东西塞进自己能收容的根号手镯里,但那里本来?就放了很多武器和特殊服装, 她带的水和食物有些?塞不进去了。
平树低头道:“那就放我这里吧,我还有很多空间装东西的。”
宫理看他将几大瓶水塞进身体里,忽然小声道:“你现在把东西塞进身体里还会痛吗?”
平树一怔,摇头道:“还好, 我已经?习惯了。以骨头化为兵器更痛。”
宫理长长应了一声:“哦, 那其实算是凭恕的能力吧。凭恕一看就是那种不怕疼, 越疼越兴奋的变态。”
凭恕:“……操。”
在平树通过外接脑机不小心看到?宫理的记忆时?, 凭恕几乎全程都在骂骂咧咧的怪叫, 还喊了好几句:“妈的谁要?看这个,你把脑机摘掉不行吗我靠靠靠!”
然后看到?后头, 他突然跟被掐住嗓子似的没了声, 直到?这会儿宫理开口,他才又憋出了一句骂人?的话语。
平树确实有点没法看宫理。他在想, 会不会脑机的故障让宫理也看到?他的记忆,可他……最近也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啊?
宫理看着T.E.C.给她的光脑的地图, 在前头寻路, 走上了复杂的回廊, 平树跟在后头, 走得有些?左脚绊右脚。
他感觉不止是自己强装镇定,似乎凭恕也在他脑袋里面红耳赤、口干舌燥。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看到?宫理跟其他人?之间的□□, 虽然他也、也确实好奇过, 难道这个脑机会主动迎合他的好奇心吗?
在宫理早期的记忆里, 大部?分人?面目都很模糊,声音也听不清楚。在那些?记忆里, 那个女人?皮肤黝黑、健美?修长,与宫理现在的模样很不一样,但那个笑?容明显还是她,甚至比现在要?混不吝、要?恶劣得多。
只有一个年?轻男人?面目还算清楚,她跟他在铺着衣服与毯子的野地上纠缠,四周是断裂的公路与沙石,一副荒芜景象,野地上还有燃起的篝火,照亮了旁边停靠的摩托车。
她起来?之后穿上低腰的牛仔裤和短背心,就在那儿烤火继续看地图,脖子上还都是汗。男人?坐起来?一直看着她黏在脖子上的头发,眼睛在跳跃的火光下?照得实在柔和,但宫理并没注意到?,只是叼着笔画地图。
之后就是一些?纷乱的记忆,宫理在就变成他熟悉的样貌了,大部?分记忆里都是她在与……其他人?亲吻或亲密。平树只见过她平日打架或办事的样子,听到?她唇舌的声音,听到?她呼吸中的轻笑?,就像是在自己耳边一样。他只觉得一下?子从头麻到?了脚,整个人?都被罩住了。
有时?候是第一人?称,有时?候又会变成第三人?称……平树确实看到?了认识的人?。
他觉得这实在是涉及宫理的隐私,他应该闭上眼不去看;可外接脑机是直接接进脑袋里的,他闭上眼也挡不住,他想转开视线,但有些?第三人?称视角里能看到?她弯折的腰,她抬起的腿,看到?她撩起头发笑?骂的样子……他余光看到?都会僵住,会挪不开眼。
因?为宫理经?常处于修理状态,他也偶尔见过几次她身体,但在修理床上和在床上差别实在是太大。这会儿哪怕是在去办正事的道路上,他也感觉自己像是被魔咒套住了脑子,某几个让他震慑在原地的画面不停浮现在眼前,他都恨不得给自己脑袋上来?一巴掌。
看着眼前穿着薄羽绒服看地图找路的宫理,他却觉得身影交叠在一起
宫理在前头走着,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响,她回过头,就瞧见平树一巴掌拍在自己脑袋上,她惊讶,拽了他一把:“你干什么呢?打自己干嘛?”
平树更不敢抬眼看她,只觉得自己心都脏了乱了,小声道:“我有点迷糊了。”
宫理偏着头仔细看他脸上的表情:“要?不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去取药品。确实,这两天几乎都是你在开车,累坏了吧。”
平树连忙道:“不是不是,我跟你一起去,就是要?相互照应的我就是、我就是……”
宫理抓住他手臂,戳向他肋骨,平树觉得痒连忙闪开,她力气大得惊人?,钳着他胳膊又非要?挠几下?。平树拧着身子又笑?又叫眼泪都快出来?了,她可算松开了手,咧嘴笑?起来?:“现在不迷糊了吧。”
凭恕也急了:“让她别闹了,她怎么手这么欠呢!别碰老子!”
平树站直身子,感觉衣服都快被她给挠乱了:“不、不迷糊了,别挠我了!”
宫理笑?起来?,拽着他往前走,平树个子还是比她高的,一开始适应不了她的步速,踉跄了几下?才跟她脚步合拍。
凭恕一直低声骂着什么,似乎很受不了刚刚宫理挠他几下?,平树渐渐也觉得不对劲了,他、他好像……
平树低头看自己,脸一瞬间就红透了,幸好冬天穿得厚,他连忙挣开宫理的手,在宫理回头看他的时?候,他半转过身子拉着外套拉链,结结巴巴道:“我自己走嘛。”
宫理:“哦好,是冷了吗?”
平树赶紧将外套往下?拽了拽,遮住裤子:“呃、嗯是”
他心里快气急了,对凭恕道:“一定是你又瞎想了,你知?道我们?是要?办正事去吗?你这样会搞得很尴尬的。”
凭恕仿佛在他意识中翘着二郎腿:“哈?你硬了说是老子瞎想?你就没瞎想啊,又不是只有我的眼睛看到?了!都让你别看你还非要?看,是不是有病,看她跟别人?搞你还给看兴奋了”
平树要?在意识里无地自容了:“我没有!”
凭恕:“行,那我变态,我硬了,怎么了?她其实也不是完全没胸没屁|股啊,腰也细哎,靠,你掐什么?你自己也疼!”
平树气鼓鼓的走在宫理后面,不理凭恕,只是拽着外套,希望能遮掩住身体的反应。
凭恕嘴上说赢了他,但得意没持续太久,他又有点烦躁,又说起来?:“哈,那个男的是谁?就那个腿有点不好使的,拄拐棍的那个。应该是最近的事吧,宫理头发长度都跟现在差不多。呵,她真是够招蜂引蝶的。不过,不得不说那张脸确实牛逼,你这根本就没有竞争力。”
平树不说话。
凭恕又道:“你真的不争吗?喂,老男人?吃嫩草没一个好东西,你不阻拦一下?吗!”
平树突然打断他的话,轻声道:“那你争吧,看你态度这么急切,想必你一定能争得过,你不是事事都比我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