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戚,你一定要操纵所有人,才甘心吗?”卫然怒道。

“他也是齐家的少爷,原本在这儿生活得好好的,凭什么由你来操控他的人生!就算要出国留学,也应该是他自己的选择!就算我们俩在一起,有跟你有什么关系!”

卫子戚甩开她的手,站起身绕出了办公桌。

“你怎么不说他无能呢?这么轻易地就被我。操控了,他甚至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除了大呼小叫的骂我之外,他什么实际的事儿都做不了。”

卫子戚冷笑:“小然,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一个废物?”

“你真要跟他比吗?”卫然甩开他欲捏着自己下巴的手,不悦的说,“你多大,他才有多大!他只是快要高中毕业而已,而你呢,已经是「武锋」的总经理,执掌一家公司了!”

“他还没有出社会,上头还有个哥哥压着,而你是独生子,生来就有所有的一切,没有人跟你争,没有人压迫你!你比他多活了八年!你觉得你这样跟他比,很骄傲吗?”

“你能动用一切资源,你占尽了优势,你还好意思说他无能!如果你肯给他时间,我不相信他还会像现在这样被你压着欺负!”

“是啊,所以他父母让他出国,他甚至没有能力说个「不」字,就这种废物,就算他没有出国,你以为他在这里就能保护你吗?”

“你还没明白吗?这其实与他无关!如果你肯放过我,我根本就不需要人保护!你为什么……为什么非要抓着我不放!我是欠你的,我吃卫家的穿卫家的,花的都是卫家的钱,你要是这么觉得,我还!我就是还一辈子,也会想办法还给你!只求求你放过我,行不行?”

“你给我自由,好不好?不管我跟谁在一起,你能不能不要管,你能不能放过我?我会从「稷下学府」退学,我去上个公立的高中,我考上大学,拿不了奖学金我就半工半读,从此以后我不再要你的钱,行不行?只要你放过我,我不住卫家,我就算是去天桥底下睡,我都乐意!”

“卫家给我买的那些东西,能卖的都卖掉,还给你,不够的钱,我去打工赚!好不好?”卫然近乎乞求的说。

卫子戚用力攥住她的手腕:“这就等不及,迫不及待的要离开我了?你想的倒是挺早啊!”

他嘲讽的冷笑:“小然,你想还,可是却没想过我想不想让你还,又或者说想不想让你以这种方式还。”

他另一只手,手指点着她的下唇:“我要你还,可在将来,我要你以你的身体还。”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操纵齐承积?因为他喜欢你,如果我不看紧了,说不定你这身子可就被他骗了去了,这可不行。在我尝过你之前,你这身子可不能被别人碰。我要的是干干净净的你,你得把你最完整的,都给我。”

手指距离她实在是太近,也只不过是低头的功夫,速度太快,快的卫子戚即使能及时发现也躲不开。

卫子戚疼得皱起了眉,目光里也露出了疯狂的不悦。

卫然没有看到他恐怖的目光,注意力全放在他的手指上。

第39章

“看不见,你不就没发现我在车里吗?”卫子戚说。

卫然扭着身子:“求你,不要!卫子戚,我求求你,别这样……”

“还要去找男人吗?”卫子戚问道。

“不找了!”卫然立即答应他,“我不找了,求求你,放过我吧!你要是想我,好,我给你!求求你了……至少……至少等到我长大……”

“我不是一直在等吗?”卫子戚轻笑,“我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真正的要过你。”

卫然摇着头,长发像扇子一样披散在漆黑的座椅上,座椅把她的头发映成了栗色。

“你不要再这样……碰我,行吗?等到我成年,我会给你的,求你了,现在先放了我吧!”她哭着,低声求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呢?”他低声说,露出邪邪的笑,这笑在卫然眼里显得那么可怕。

“你跟我说你不会逃,可你骗了我的保镖跑去找了齐承积。”卫子戚下巴搁在她肩上,“你可是有前科的人,骗我一次,就会骗我两次,三次,然后继续骗我。”

“我怎么知道这次,不是你为了让我放过你,而骗我的呢?转眼在我没看到时,你就又跑了,去便宜了别的男人,嗯?”

“不会的!”卫然连忙说,“你对我做了这些,难道我还不会怕吗?不会的……不会再骗你了……”

卫子戚勾着嘴角,不说话,只是看着她慌张的脸,似乎在思考者要不要接受她的建议。

此时,挡隔板上的小灯亮起,司机的声音透过喇叭传过来:“戚少,小姐的学校到了。”

卫然听见,忙开始挣扎。

这一次卫子戚没有再困住她,放松了力道,让卫然轻易地就挣脱了他的掌握。

她坐起身,就像失了灵魂似的,怔怔的看着头顶的天窗,上面的蓝天那么蓝,可她却觉得越来越灰暗。

“卫子戚,我真是恨死你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可能就会有勇气去自杀的。”她无力的呢喃。

卫子戚轻嗤一声:“只有懦弱的人才会去选择自杀,小然,你不会的,你心里太强大了。”

“你觉得,我强大到永远不会崩溃吗?”卫然冷冷的看着他。

卫子戚看到她的眼神,怔住了。

他还从来没有看过卫然眼里这么冷,这么没有人气。

黑色的瞳孔里,一点感情都没有,一片死寂。

卫子戚喉咙发紧,嗓子眼儿卡的难受,心被卫然这目光狠狠地敲了一下。

他缓缓地朝她伸出手,卫然却受惊的猛然往后退,缩到了门边,后背紧紧地贴着车门。

“别碰我!”她崩溃的大叫。

卫子戚双唇抿了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呼吸变得莫名困难。

沉默着收回手,低垂着眼,眼去里面那份淡淡的愧疚与受伤。

他故意不让自己闲下来似的去摸摸袖口的扣子,随即又看了眼腕表,头也不抬的说:“你要是还不出去,可就真让人怀疑了。这车在这儿停了也挺长时间的,别人总会怀疑这里面到底干了什么事儿。”

这话一出,卫然忙去整理衣服,只是慌乱之下,她的手指哆哆嗦嗦的颤着,就是系纽扣,也总也对不准那么大的扣眼儿。

好几次,纽扣都已经穿过一半去了,又给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