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1 / 1)

听到今晚要去看灯会,阿蓁这才乖巧安分下来,窝在?太子怀中睡去。

两人一觉睡到黄昏时分才醒,起来梳洗好,天也?刚擦黑,正好出门上街去看灯。

街上游人如织,不亚于昨日的庙会,不止有游龙傩戏杂耍,还多了一个打?铁花,乌泱泱围了一圈人在看。

阿蓁驻足看了好一会儿,想到太子不太喜欢热闹的地方才离开。

萧宴祈似乎是看出了小姑娘的心思,止住了脚步,“蓁蓁若是喜欢,我可?以?陪着蓁蓁多看一会儿的。”

“看够啦,太挤了我也?觉得有点不舒服,我想去买盏花灯!”阿蓁指着那边巷子口摆的那?个小摊子道。

“好,蓁蓁想买什么都可以。”萧宴祈牵着小姑娘的手过去。

阿蓁一眼就挑中了一盏兔子花灯。

那?摊主老伯直挺挺着身子站在一堆花灯后面,萧宴祈觉得那?老伯的身?形眼熟得很。

直到他看见那老伯伸出递给阿蓁花灯的手不见一丝褶皱后,立刻察觉不对。

“蓁蓁!”

萧宴祈一声惊呼慌得将阿蓁拥到怀中护着,可?还是慢了一步,自己的手臂被那老伯袖中暗藏的匕首划了一刀。

一个瞬息的工夫,隐藏在?附近的暗卫立即出来将那老伯给拿下。

“萧宴祈,我就是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那老伯在暗卫的手中挣扎着,大喊的声音却是一个少年的声音。

身?旁的暗卫察觉出古怪,上前?从那?老伯脸上扯下一块面皮,才发现这是他们找了许久的六皇子,萧宴珏。

第 90 章

残月当空, 夜风冷冷。

枯枝上栖息的寒鸦间或发出一声啼鸣。

小院里端着热水和送着汤药的宫监进进出出,个个神色凝重?。

阿蓁红着眼眶从屋里送刚给?太子包扎好?伤口的郎中出门,“大夫, 请问我家大人这伤平日里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夫人请安心, 御史大人这伤没及筋骨, 修养一段时日便好?,平日里勤些换药和清理伤口, 饮食清淡些就行。”那郎中恭敬解释着。

太子方才流了好多的血,半边袖子都染红了,她身上也沾着一些, 回来给?郎中包扎的时候,剪开那袖子,看到伤口的皮肉都外翻了。

阿蓁心疼得眼泪登时跟珠串似的掉。

现下虽听郎中如此说, 可她心底还是不放心,又多问了几句才放那郎中离开, 又折回屋子里去陪太子。

屋里烛火昏黄,太子换了一身干净的寝衣靠坐在床榻的软枕上, 右臂上缠绕着一圈透着淡粉色血迹的纱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暗卫夜一正站在下首躬身同太子禀报着萧宴珏的事, 阿蓁进来也不避着夜一还在了,直接在太子身旁坐下给他送了一杯温水到嘴边。

那郎中方才说了,太子要多喝些温水,不然夜里可能会有伤口发炎引起的高热。

夜一见状, 只好将头低得更低一些, 假装没瞧见这一幕,继续道:

“六皇子这两日一直易容住在镇上, 自?那日途中派人刺杀不成?,他?便一直乔装在万安县等待着时机, 属下们此次失察,还请殿下降罪。”

“若不是孤快一步,姑娘险些被那畜生给伤了,此次你们失察,每人罚俸一年记住教训,不要有怨言,若是姑娘伤着了就不止这么简单了。”

萧宴祈握着阿蓁的手,看向夜一的神色冷得吓人,想到现下他?身上那伤口若是出现在阿蓁身上就一阵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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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跪下道:“是,属下们不敢有怨言。”太子早就下过令,无论何时,阿蓁姑娘的安危都要放在第?一。

“好?了下去吧,好好‘伺候’那畜生,别让人先死了,明日还得和着那几个狗官一同送去大理寺把?梁斌和许明远拉下水呢。”萧宴祈轻嗤道。

看着夜一下去后,阿蓁将方才一直晾在一旁凉得差不多的药端起送到太子嘴边,眼睛里满是心疼道:“殿下快些把药喝了,这是大夫开的,防止你夜里发高热的药。”

“我要蓁蓁喂我才喝。”萧宴祈抬手用拇指擦了擦小姑娘眼角的泪花柔声道。

阿蓁眨了眨哭得打湿粘在一处的羽睫,晃了晃递到太子嘴边的药碗,声音软软道:“阿蓁这不就是在喂殿下吗?”

萧宴祈直起身子,凑到了小姑娘的脸侧,声音低沉咬耳朵道:“上次蓁蓁生病时,哥哥是怎么喂蓁蓁的,蓁蓁便那样喂哥哥。”

看小姑娘一脸担心,眼里一直溢着泪花,萧宴祈原只是想逗逗小姑娘,让她转移一下注意?力?。

可没想到他?刚说完,小姑娘只是红了红脸蛋,随后还真抿了一口苦药,接着抬手勾下他?的脑袋,朝他嘴里送了进去。

苦涩的药汁和那香甜的小舌送了过去,萧宴祈尽数吞下后又趁机吮吻上小姑娘嫣红的唇占些便宜。

直到感觉到乖巧的小姑娘就快要喘不过气了他?才依依不舍放开。

这两日他?怕勾火,小姑娘香甜诱人的唇瓣他是许久没尝了。

“蓁蓁今夜怎么这么乖?”萧宴祈拿帕子仔细擦着阿蓁嘴角溢出的一些药汁和两人交缠的津液。

擦完最后又忍不住用带着薄茧的粗粝的指腹按了按小姑娘被?他?咬得有些红肿的唇瓣。

阿蓁握着太子的手,吸了吸鼻子,还带着些哭腔道:“只要哥哥能舒服些,阿蓁都愿意?的,阿蓁想和哥哥共苦,哥哥若不是为了救阿蓁才不会受伤。”

说完,阿蓁怕药凉,又想端起碗抿了一口继续喂太子。

萧宴祈伸手抢过一饮而尽,单手将人拉过拥在怀里抱着,“真是傻瓜,哥哥可舍不得蓁蓁吃苦,哥哥的蓁蓁只能泡在蜜罐里。”

“阿蓁也舍不得哥哥吃苦,哥哥现在是不是很痛啊?”阿蓁趴在太子胸前?,眼前?刚好?就是太子纱布洇着血的手臂。

她心头涌上一股酸涩,愧疚道:“早知我就不要什么劳什子花灯了,以后我都不要了,我只要哥哥好?好?的,方才哥哥流了好?多血,阿蓁jsg好心疼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