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1 / 1)

桂嬷嬷刚将要给太子送去的食盒交给荣进,瞧见阿蓁回来,忙招呼她去用?午膳。

今日不下雨, 天又恢复了以往的闷热, 这一路晒得阿蓁有些头晕发昏, 这回她是真没什么胃口,只想回去躺下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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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不知为何还觉得肚子隐隐有些疼, 便借口与新桃在司膳司用?过了,想回去午睡,回了长?乐殿。

她心中有些别扭, 走到游廊上的时候想了想,没有回主殿里睡,而是回了西配殿自己住的小屋。

院中孙嬷嬷替她晾晒的被褥干得差不多, 虽还有些潮潮的,但想着反正?天热, 也不打?紧,便直接抱回屋里铺上, 躺了上去。

小屋内没放冰, 阿蓁躺在褥子上也没察觉自己没同以前那般难耐,这大酷暑的盖着被子还觉得有些舒服,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她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直到下腹一阵剧痛才将她疼醒, 发觉自己出了一身的汗, 但奇怪的是她并未觉得热,反而还有些打冷颤。

紧接着, 下面一阵湿热感袭来,有什么东西汩汩流出, 再联系自己此刻的异样,阿蓁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是来月信了。

可从前她来小日子从没这般难受过,这次怎会如此难耐?

屋子里暗沉沉的,西窗外的日头已经从朱红的宫墙上落下,天边只剩暗淡的红霞,夜幕准备笼罩。

阿蓁揪着一张小脸爬起来,想去将油灯点燃,好去箱笼里翻出月事带换上。

可谁知刚颤颤巍巍站起身子,便感觉一阵眩晕袭来,下腹的疼痛加剧,身子晃了晃,阿蓁直接失去意识晕倒在了地上。

...

今日有下属来报,上京临近几个州县的赋税十分蹊跷,似是梁家在背后搞的动作,且涉及数目还十分的庞大。

近日顾仕程在东南沿海查的倭寇与大晋官员勾结一事也有了眉目,与梁家有关。

萧宴祈不得不提高警惕,接到消息便带着暗卫亲自策马前去查探,等回到东宫的时候已经暮色四合了。

一来一回的十分奔波,暗卫劝他直接在驿站里住下,明日再回去也不迟。

可想到今日都没同家里别扭的小姑娘见上面?呢,他还是想回去,那怕来回都要策快马劳累些。

早就回了东宫候着的荣进瞧见主子回来后立马识趣地上前给人一边宽衣,一边说着阿蓁现下在何处,做了些什么。

听到阿蓁睡了一个下晌到现下都未醒,萧宴祈略有些急地撇开了荣进,直接进了内间?去瞧,谁知内间?根本没人。

荣进看着空荡荡的里间?,还有太子瞪着他一副要他解释的神情,心下发怵。

他颤颤巍巍道:“奴才也是今日回来的时候没瞧见姑娘,问了一嘴桂嬷嬷,是桂嬷嬷说的......”

萧宴祈冷哼一声出了外间?,心中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小姑娘莫不是胆小得逃跑了?

虽知晓这宫里守卫重重,这想法很荒诞,可萧宴祈就是不由得一慌。

所?幸刚出到殿外,就遇上了进来给他送换衣物的孙嬷嬷。

孙嬷嬷瞧着太子这着急忙慌的样子,忙告诉了他阿蓁只是在自己屋里睡下了。

她午后瞧见院中晒的被褥不见了,便去阿蓁的屋子瞧了一眼,小姑娘在里面?睡得正?熟。

阿蓁往日同?九殿下玩得累了也有睡得这般久的时候,今日又还去了趟司膳司,是以孙嬷嬷也没多想。

可这话也没让萧宴祈拧紧的眉心舒缓多少,从前阿蓁午睡便一直是在正?殿里,好端端的今日怎的回了自己闷热的屋子?

思及原由?,他沉着一张脸快步去了西配殿。

可当推开门后,萧宴祈脸上只剩害怕。

借着那点照进窗牖的朦胧月色,他一眼瞧见地上躺着的毫无生气的小姑娘。

萧宴祈呼吸一窒,只觉全身血液倒涌,踉跄了两步才上前去将人抱起。

感受到怀中小姑娘的丝丝微弱气息后,他才找回一点神智,慌张朝荣进吩咐道:“太医!快,快传太医!”

内殿里灯火通明,荣进踉跄着吩咐人去请太医,孙嬷嬷和巧玉吓得去给阿蓁备热水和干净jsg的衣物。

阿蓁被太子惊慌的吼叫拉回了些意识,只是她的肚子还是痛得有些意识话涣散。

直到被抱回了内殿里,明晃晃的烛光刺着她的双眼,才让她有几分清醒。

她迷迷糊糊睁眼瞧见太子,委屈登时涌上心头,泪珠大颗滚落,早忘了对太子的那点别扭,依赖地环上了人的脖子,呜咽道:“殿下,阿蓁好痛......”

萧宴祈瞧见人醒了,高悬的一颗心稍稍放下了些许,可听着小姑娘有气无力的声音,心仿佛被人揪住揉捏一般。

他将人放到内殿的床榻上后,瞧着小姑娘不愿意放开他的样子,索性让人靠在他怀里。

他低头给阿蓁拨好被汗水沾湿在脸上的墨发,声音沉沉哄着:“阿蓁哪里痛?”

阿蓁捂着肚子,面?色痛苦道:“肚子,好疼......”说罢,疼得咬紧牙关,额头冒出一层冷汗,脸色青白,往日那张如樱桃般红润的唇也失了血色。

萧宴祈这时才不小心瞥见他方才没来得及换下的外衫上沾了斑斑红艳艳的血色。

他吓得顾不上小姑娘的害羞了,忙抬手去解着人的衣裙,一边着急得大声问道:“怎么流血了,阿蓁快告诉我?,到底是哪里受伤了......”

阿蓁睡前换了寝裙,太子拉扯开系带后,她绣着海棠的粉色小衣和亵裤便露了出来。

身下是他夜里贪恋已久的春色,可萧宴祈脸上却无一丝□□,只有浓浓的担忧和关切。

阿蓁按住太子在她身上乱动的手,苍白的脸色飘过两朵红云,有气无力断断续续地嘟囔,“是...是我?好像来了月事,但不知为何肚子好疼......”

闻言萧宴祈才停了在小姑娘身上继续探索的手,脸色也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红晕。

他重新给人系好寝裙的系带,抱着人哄道:“阿蓁别怕,我?派人去请了太医,乖,再忍忍,我?不会让你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