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啊…快来救我,我的腿断了!”芮之城夸张的喊,“这什么破地儿,怎么这么多苔藓?”
“行不行啊你?”徐露问,“我怎么还没听到野哥的声音?”
“野哥还有费妮莎和我在一块儿呢。”垚像在吃什么东西,含糊不清,这松弛感像在煲电话粥。
“尼玛,半天不回话,哪呢你们?”
听到大家都健在,所有人的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各种又骂又叫的嚎了会儿。
最后,徐露为这首鬼哭狼嚎曲收了音,“如果这样,我们都能不死,证明真有奇迹存在,我很贪心,希望奇迹再发生次,如果殿下能出现,我就答应洛城。”
远在霸鲁星等死的洛老师,热得打了个巨大的喷嚏。
这位最勇的将军后人,直接一句话,把通讯器都干沉默了。
然后,大家都听见一个温润的嗓音,轻轻的温柔的说:“洛老师真可怜。”
所有人都如遭雷击。
徐露很反应:“虞野,别玩啦!你们在哪儿,我来找你们。”
“可是,这声音真的很像殿下耶。”缅茄的直觉精准得可怕。
“野哥,我们知道你想殿下,但这样吓我们真的不好,定位发过来,我们马上过去。”芮之城那边响起金属扣的声音,看样子,是启程了。
真相,有时候是不敢相信的美好。
房闻先在通讯器里叫费妮莎把坐标告诉他们,大家听到费妮莎的声音后,再次尖叫起来。
请相信,只要踏出第一步,美好会如期而至。
“草了,费三,你真的和殿下在一块儿?”
“野哥知道吗?”
“殿下…555…真的活着…”
“找到了,找到了!!!”
房闻先清了清嗓子,这么热闹的现场,恍若隔世。
床上紧闭着眼睛的人,突然用力一带,殿下顺势倒了下去,虞野不知什么时候又醒了。
房闻先有些无语,某人真是一头连镇定剂都弄不倒的牛。
虞野接住人抱在怀里,大有以下犯上之势。
“放肆。”房闻先完全没有气势,肌肤相碰的瞬间,像是开启了某个开关,两人的信息素同时决堤而出,让对方淹没在彼此的情潮里。
“闻先…如果这是梦,我也死而无憾了。”虞野轻声说,满眼的温柔和他力道大的可怕双手成反比。
房闻先挣扎几次无果,索性放弃,白瓷的脸上微微涨红,轻喘着气。
虞野觉得自己能控制到现在,简直是种侮辱。
“这不是梦,刚才那孩子,看到了?”
虞野:“……”
能不要在这个时候提孩子吗?移情别恋几个字,像悬浮在他头上的刀,不管他往那边,刀落下来,都是死刑。。
虞野控制着手上的力道,用种近乎克制的沙哑声音问:“他母亲?”
“死了。”房闻先身体僵硬,没有感情的回答。
虞野心里既惊又喜,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死了好,死了好,我…我喜欢孩子,我也不介意。”
房闻先:“……”
突然有种对不起十一强烈感觉,先是孩子生理上的母亲,从直到有孩子那刻起,就没想过让他活着出来。
就算命硬,活着出来了,他也不曾让孩子享有过一个温暖的怀抱,现在这孩子好不容易遇到了亲生父亲,结果野兽般的生亲,诅咒人家死爹死娘。
虞野摁着房闻先后脑勺,身体像张拿蓄势待发的弓,可嘴是碎的,“闻先,我知道你有不得以的苦衷,你放心,我会视这孩子如己出。”
“你倒是挺大方。”房闻先戏谑的表情,犹如从前。
虞野压着心痛,“我很小气,只要你活着就好。”
房闻先卸掉最后一丝对抗的气,视线已模糊不清,“就算我有了孩子?”
虞野以为房闻先又不相信自己了,本能得想跪下发誓,可身体很诚实得半点都不想动。
以后有大把时光,让你看到我的真心。忽然之间,所有的患得患失都烟消云散,他要抓住所有的当下,现在。
“如果你想说,可以和我讲下这几年发生的事,我很想听。”虞野吻了下房闻先的额头,就像三年前,他们分离的那天清晨一样的姿势和角度。
只是,这人满床的长发不复存在,虞野又在他头顶吻了吻,现在的他,也是走遍星际的无可替代。
房闻先的手从虞野的前肩转到后背,这是个回抱的动作,那双气吞山河的绿眸,此刻只容得下一个他和氤氲。
虞野最受不了他这眼神,吻像羽毛一样轻抚过殿下的眼角,发鬓。哄孩子似的劝慰,“好了,不想说就不说。”
就在这时,房闻先开了口,“我是房敬珩救下来的,没想到最后救我的是他…”
这话像针一样直往虞野胸口扎去,“还有海兰,你看到的那两个汽车人,是大哥…安排的。”
“对不起,对不起…”虞野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