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就不答应了,陆旭秋指了指他身上那件本属于自己宽大T恤,“就穿着这个,我的码子比你大点,遮遮就行。”
这怎么可能遮的住!就算衣摆长度能遮住性器官,那双腿的鞭痕怎么遮,还有大腿那泥泞的精斑怎么遮?!
面对陆维倾的拒绝,陆旭秋毫不啰嗦,直接拉开了大门,没得陆维倾反应过来,半裸的身子立马暴露在屋外略显寒冷的空气中。
“1503陆先生对吧,您点的外卖。”外卖员一手举着手机念着短信,另一手递过塑料袋,见没人提过去,他才抬头。只见一位面容极其俊美的英俊男人站在门口,从耳垂到脖颈都红得像煮熟的虾蟹。
他的双手紧紧地扯着T恤的下摆,双腿别扭地并拢着,甚至微微屈膝,仿佛遮挡什么,再往下看,那下半身布满对称的红印,像是被鞭子抽出来一样。
“你……”外卖员愣住,支支吾吾地说道,“陆、陆先生?”
还没等到答话,那个男人咬着牙一把扯过塑料袋,然后用力把门带上,轰得一声,快得来不及反应。
门口的小哥显然吓了一跳,“什么人啊这是。”
各式各样的怪人也见得不少了,长得这么好看的奇葩也不多见。
听到门外骂骂咧咧的声音,以及离开的脚步声,陆维倾这才愤愤地把外卖往地上一丢,暴跳如雷地冲陆旭秋大喊,“你满意了吧!”
“满意。”陆旭秋笑了笑,看着男人因羞耻而通红的模样,他得趣不少。
尤其是那双眼睛因过度紧张而聚焦,哪怕怒冲冲地瞪着自己,也是炯炯有神流光溢彩的神采,比之前恍若旁人的状态要抢眼几分。
至少,这时候是陆维倾,是他熟悉的男人。
“你不吃了?”陆旭秋捡起地上买来的外卖,幸好点的是包子,不是什么汤汤水水,不然被他这么一扔,全给废了。
然而刚捡起来就被男人一把抢了过去,“我拿的!你碰都别想碰!”
“喂。”陆旭秋眼睁睁看着生气的男人迅速地从塑料袋里拿出包子狼吞虎咽塞下,牙齿都不带嚼,恨不得直接就从喉咙里咽下去。平日里那张俊俏优雅的嘴唇,此刻根本不顾忌形象,只顾着把袋子里的食物灌进胃里,一点残渣都不留。
陆旭秋看他这样,也不想争了,抱着手臂端详着他。那脸还是红的,之前是因为光着身体见外人羞耻,这回是因为吃得太急,气管难受。
就算这么难受,陆维倾还是执着地一口吞下。
那一刻感觉有些不同了,瞧着男人发怒的眼带火光的双眼,他十分确认还是那位“完全不爱他”的父亲。
但除了冷漠、狂躁、骚浪之外,陆维倾竟还有这样情绪化的,甚至幼稚的模样。
好像手里把玩着一块魔方,你不知道他会转到哪一面,也不知道男人还藏了多少真实的自我,没有被人看见。
12020-03-10 20:04:53整
爽到就行了。
像是一剂万能冲剂,高潮射精就解决一切烦忧。身体本能地渴望插入的快乐,摇晃着屁股,堕落不堪的淫叫,哪怕清醒之后陷入自我厌弃,都没什么关系,只要静静等待新一轮的贯穿,享受短暂的欢愉就好。
伤口划开了一条口子,舌头舔上去很舒服,都知道那会发炎感染的,可还是抗拒不了须臾间的酥麻感,反反复复的,怎么也好不了,也不想好了。
彻底的过瘾,然后彻底的上瘾。
两人就如同发情期的野兽,胡搞了好些天,窗帘拉上看不见白天黑夜,只有昏黄的卧室灯和怎么都散不掉的淫靡,卧室的地板一片狼藉,全部是砸坏的家具摆设,仅有几处干净的落脚地方,临时理了一会儿,方便做爱罢了。站着操,或者抱着操,总是有不同的滋味可以品味。
如果狂躁发作时的男人挣扎得太厉害,陆旭秋会拿束缚绳和鞭子好好教训他一顿,出于实验的心态,他对鞭打得心应手,而且陆维倾的身体很漂亮,鞭痕附在上面像极了风格前卫的现代艺术,具有摧残的美感。
陆旭秋发现他有暴力的本质,好像与生俱来一样,人能这样自如控制伤害他人的力量,也是种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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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玩得太过火,会不小心弄巧成拙,他那天想看看陆维倾全身布满鞭痕的样子,他把他捆在了椅子上,抽了一个下午。
大功告成的时候,陆维倾又陷入之前神志不清明的状态,犹如一位胆怯的少年,禁不得任何一点吓唬,只能耐心哄着。
还好不难哄,只要从后面环抱着他,抱着他坐在自己怀中,像是罩在他的后背上,笼着他,聚着他,再摸摸他的头发,陆维倾就会乖乖地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依偎在他怀里,脸上写满依恋,特安详的姿态。
最重要的是,这样状态下的陆维倾会开朗地喊出他的名字。
第一次听到这声,陆旭秋错以为是哪个同学在叫自己。
然而怀里的人昂着头笑意盎然地,明明三十多岁了,此时像个朝气蓬勃的少年,双目如雨后星辰般清澈,没有任何一丝灰败的杂质。
“我好饿啊,你那儿有吃的吗?”说话也用那种平辈的语气,不是恍恍惚惚的样子。
陆旭秋愣的手都松开了,“你知道我谁吗?”
“陆旭秋啊,我知道。”男人转过脸冲他一笑,眯着眼点了点头,亲切地让他瞠目结舌。
这辈子都没见过父亲能用这样子朝着他微笑,像一位认识多年的老友。见惯了男人发疯的一面,没想过还有温柔一刀,陆旭秋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神。
大概是精神分裂吧,那家伙不一直有心理疾病吗。
陆旭秋这么揣度着,他差点想当场打电话问问方剑,男人得的什么病。当然这种冲动不会付诸行动,以前从没关心过,好端端地问,以方剑的敏锐程度,容易生出端倪。
心里胡思乱想一大堆的时候,陆维倾已经饿得肚子在叫了,他羞赧地贴近他的耳朵,问道,“你不饿吗,我们一起吃点东西好不好?”
这是在撒娇?
陆旭秋看怪物似的盯着他,原先抱住男人腰身的手不知不觉收紧了。
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陆维倾以为脸上有什么脏东西,迷茫地用手背擦了擦脸颊,“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回答他的只有腰上逐渐加重的力气。陆维倾困惑地歪着脑袋,撅了撅嘴,眼睛朝下瞅了瞅,好像没看到鼻梁有什么脏东西,只好举起手背像洗脸似的,用力搓了搓额头和鼻子,鼻头都搓红了,才小心翼翼地问道,“现在还有吗?”
问话的眼神无辜极了。明明套着一模一样的皮囊,竟如此的陌生,神态举止表情都和他认识的“父亲”截然不同。
这打了陆旭秋一个措手不及,一个陌生的陆维倾,他下不去手,上一刻明明还挥着鞭子给暴躁的男人标红印,这一刻却在软软地跟他讨糖吃。
这是近些日子来,陆旭秋第一次感到手足无措,甚至有些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