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安置了行李。

寇琅说?:“这个案子不简单,你们可能需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如果有什么?需要,直接告诉我?就好,我?会给你们安排妥当的。”

“好,如果有需要,我?们肯定会麻烦你的。”

“不麻烦,都?是应该做的。”寇琅手往后一撇:“那?我?就先?回局里了,你们今晚好好休息。”

目送寇琅离去后,重案组四个人?聚在一起。

井玏像个小苦瓜一样,靠在柜子边上。

陆长风打开行李箱往外拿洗漱用品,“怎么?了,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井玏说?:“案子跟大海捞针一样,找不到方向,愁的慌。”

岳方霖坐在另一张床上,翻看自己的笔记,听井玏这么?说?,抬头瞥了他一眼,宽慰道:“还没到山穷水尽的那?一步,没什么?好愁的。我?们是重案组,要查的案子肯定不是那?种很简单的,把凶手摆在明?面上的。”

相比较井玏动不动犯愁,周瑜就平和多了。

“我?试着从网上调查了李赛和方媛珂,并没有检索到相关的消息,其实也就是陆队提出的那?个问题,类似这样的事件,没有上万件也得有上千件,李赛到底为什么?会成为审判者的目标?他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几人?就着这个问题,进?行了新一轮的思考。

三?个案子的死?者,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是加害者。

作案的地点天南海北,作案的时间也并不固定。

究竟是如何成为审判者的目标的?

想也想不通,陆长风停止了无边的思考,“算了,暂时放过这个问题吧,如果一直卡在这个问题上,案子是没有办法继续往下推进?的,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会发现?更?多的共同点,顺着蛛丝马迹,弄明?白我?们现?在的疑惑。”

岳方霖也说?:“陆队说?的不错,都?回去早点洗漱了休息吧。养足了精神,明?天继续查案子。”

井玏和周瑜起身离开。

房间里只有一件浴室,不可能两人?一起去洗澡,岳方霖问陆长风,“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你先?去吧,我?等一会儿,把行李收拾一下。”

“好。”

岳方霖拿了换洗的衣服还没走到浴室,房门就响了,他对外面说?:“门没锁,进?来吧。”

井玏推门而入,把药膏递给陆长风,“睡前涂,缓解腰疼。”

岳方霖说:“你的心还真细。”

陆长风接过井玏递过来的药膏,“这段时间其实不怎么?疼了,我?也带了药。”

“不一样,你那是缓解疼痛的,这是舒缓的。”

陆长风:“好,我?晚点会涂的,你回去早点休息。”

井玏嗯了一声,转身离开。

岳方霖从浴室探出头,问陆长风:“要不我?去和周瑜住,你跟井玏住?”

“不用。”陆长风说?:“我?们是来查案的,又?不是来郊游的,我?们一起住讨论案情更?方便。”

岳方霖不置可否,不再提及此时。

陆长风脱外套的时候,想到井玏递给他的眼药水,从口袋里拿出来。

虽然是很小的一件事,可陆长风心?里还是挺温暖的。

他将眼药水放在桌上,拿过笔记本,开始从头梳理案情,查漏补缺。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他的笔记本上记了很多内容,像走马观花一样,把这些在脑子里重新过了一遍。

岳方霖洗完澡出来,见陆长风捧着笔记本就问他,“有什么?新的想法吗?”

“翻来覆去的想,也就是那?么?些事儿。”陆长风叹气,“这个案子你要说?是多么?高明?的杀人?手法,那?也不见得,难就难在,凶手跟死?者之间,没有必然的仇恨利益冲突等一系列关系。谁都?有可能是凶手,我?也是真的力不从心?。”

“后悔来重案组了?”

“那?倒不至于。”陆长风说?:“这世上没有完美的凶杀案,只是没有找到破案的关键罢了,我?又?不是井玏这种初出茅庐的小屁孩,破不了案就整天愁眉苦脸的,尽了全力还不能侦破案件,我?也无愧于心?。”

岳方霖想到井玏,笑着说?:“谁不是这么?过来的,我?就不信你陆长风从警第一天就是个老油条,菜鸟成长为老手,是需要一个过程磨炼的。”

“我?知道你们的关系特殊,你很看重他,但?也别对他要求太严苛。”岳方霖劝说?。

陆长风想到井玏那?张小苦瓜脸,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也不是第一次带徒弟了。”

几线并行,顺着一点线索往下探查,整个刑侦支队灯火通明?。

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让他们查到了一些东西。

陆长风根据营地出口的监控,调查了在李赛死?亡后相继离开的车辆人?员名单。

在调查李赛近一个月的行动轨迹时,其中一辆车引起了陆长风的注意?。

李赛周六周末没有应酬的情况下,都?在水库钓鱼。

这辆车也经常出现?在水库。

陆长风让人?查了车主信息,车主叫冯毅,45岁,是个个体户。

通过多方视频查证,当晚他和李赛有大量接触,玩游戏时也在场,只不过没玩太久就让别人?接替了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