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桩之中最凶的是怨女,最嗜杀的是鬼婴,最暴躁的是老妪,这三个?最厉害的都解决了,剩下的自然也就不足为惧。
没过?多久,只听?山壁上方接二连三传来凄厉的惨叫声,不断有黑色身影被人精准扔进八卦阵法,伴随着金光乍起,真?火淬炼,纷纷变成了暗红色的怨珠,直把张天师和他的两名弟子看得瞠目结舌。
女弟子艰难咽了咽口水:“师……师父……这位道长什么来头啊,也太厉害了吧?”
张天师一边施法控阵,一边试图在徒弟面?前?找回场子:“厉害是够厉害,可惜是用五弊三缺换的,再厉害也白瞎!”
他话语刚落,就见一抹身影从山壁上方利落跃下,赫然是封凛,他刚刚解决了四个?生桩,还有一个?阴魂却怎么都找不到,眉头紧皱:
“还缺一个?残男。”
忽然间,他不知?想起什么,偏头看向那辆敞篷跑车,周少脸色苍白,浑身僵硬地坐在驾驶座上,似乎有千言万语想和他说?,眼睛瞪得老大,偏偏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封凛目光转冷:“装神弄鬼!”
只见他反手夺过?张天师手里的桃木剑,低声说?了句“借剑一用”,然后裹挟着劲风朝车内刺去,周少一开始还能僵着不动,等到剑锋离自己就剩最后半寸的时候,他喉间忽然发出一阵怪异的“嗬斯”声,眼球翻转,双手黑甲暴涨,一把攥住了桃木剑。
封凛左手掐诀,冷冷出声:
“灵宝符命,万邪退散!”
刹那间剑身符光大盛,发出滋滋的灼烧声,周少控制不住浑身抽搐起来,
张天师急道:“不好!再这样下去,这小子要没命了!”
封凛闻言眉头一皱,突然变招,反手收剑在右手食指上飞速划过,只见一抹殷红的鲜血包裹剑身,桃木剑立刻变成一抹红色灵光钻入周少六窍。
“给我滚出来!”
一道黑影从周少体内应声弹出,赫然是一具无头阴尸,他回头怨毒的“看”了封凛一眼,跌跌撞撞就要逃进黑夜,封凛却不为所动,重?新掐诀,冷冷吐出一个?字:
“破!”
他话音刚落,阴尸半透明?的身躯忽然红光乍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左突右撞,发出一阵尖利的哀嚎后就“砰”地炸成了飞灰,不过?这次没有怨珠了,只有一把桃木剑当啷掉在了地上。
死里逃生的周少总算回了魂,他哆哆嗦嗦打开车门,然后拖着不听?使唤的双腿从车上爬了下来,浑身衣服都被冷汗浸湿,活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周少瘫软在车门边,浑身抖得像筛糠,颤巍巍伸出手,声音带着哭腔:“大……大师……大师救我啊……”
封凛闻言这才想起后面?还有号人物,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桃木剑,然后转身走到周少面?前?,俊美?的脸庞在月色照耀下覆上一层霜寒,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皱眉睨着他:
“你就是午夜凶0?”
周少呆呆望着眼前?的男子,整个?人忽然宕机,单蠢的大脑被“卧槽好帅好帅好帅”这句话疯狂刷屏,连点头都忘了,磕磕绊绊问?道:“你……你就是封心锁鬼?!”
封凛微微眯眼,没搭理这句话,剑锋在他颈动脉处危险游走,轻拍了两下,警告之意甚浓:
“下次如果再敢飙车……"
“我就真?的让你变成午夜凶灵。”
一阵警鸣声忽然划破黑暗,让死里逃生的众人都惊了一瞬,张天师的女徒弟捧着手机跑上前?,焦急道:“不好了师父!文森刚才打电话说?交警大队过?来了!”
张天师闻言气愤躲脚,当机立断吐出了一个?字:“跑!”
他们明?显不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语罢连忙卷起家伙什一溜烟往山下跑去,堪称训练有素,封凛深深看了眼周少,低沉的声音在山风中有些模糊:
“今天发生的事你最好都忘了,记得太多对你没好处。”
语罢倒退两步转身,也跟着一起离开了。
周少呆坐在原地,亲眼看见地上那些鲜红的阵法被风一吹就诡异消失在了空气中,不由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只觉得今晚发生的事比他过?往二十?多年的经?历加起来还要魔幻。
那一夜的捉鬼并没有让封凛的实力有任何增强,只会让他本就贫穷的银行?卡余额雪上加霜,并且还损失了符纸若干、金线红绳一匝、铜钱二十?七枚,外加精血一滴,躺床上养了半个?月才养回来。
不过?周少可比他惨的多,听?说?小腿骨折外加脑震荡,再加上精神受了刺激,现在还躺医院没醒过?来。
“封凛,吃饭了!”
室友张端像往常一样在外面?敲了敲门,然后拎着一碗从外面?打包回来的蛋炒饭进屋给他放在床头,见封凛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躺在床上,嘴角不由得一阵抽搐,
“兄弟,你都躺半个?月了还没恢复好啊,知?道的是你元气大伤,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瘫了呢,前?两天房东过?来检查水电,看见你这样子吓个?半死,生怕你翘辫子把这里变成凶宅,隔一个?小时就问?我你是不是还活着,隔一个?小时就问?我你是不是还活着。”
“你懂什么,这如果是在打游戏,我血条都变负了,不好好养养能行?吗?”
封凛懒洋洋在床上翻了个?身,然后从床底下摸出自己仅剩的最后一根烟,因为整个?人消瘦了不少,再加上发丝凌乱,看起来难免有种颓废感,吐出一口烟雾不紧不慢道:
“再说?了,他这里本来就是凶宅,你那个?房间窗户有程序员因为失业跳过?楼,浴室里还有女人割过?腕,老子死在这里叫寿终正寝,懂吗你。”
张端闻言惊恐瞪大眼睛,条件反射回头看了眼门外,莫名感觉浑身冒寒气:“卧槽,你说?真?的假的?!”
封凛示意他看向桌角的一小瓶半透明?牛眼泪,漫不经?心弹了弹烟灰:“想知?道?把桌上那瓶东西往眼睛下面?抹点就能看见了。”
“可别!我找个?便宜房子不容易,真?看见了你还让不让我住!”
张端说?完不知?想起什么,指着门外道:
“对了,差点忘记和你说?了,你外面?的那台小冰箱好像报废了,趁早换台新的吧,否则里面?冻的那些什么黑狗血公?鸡血就全馊了。”
封凛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封凛做的也不全是无本买卖,毕竟那些画符的颜料就得用不少朱砂和鸡血,因为据张端说?这玩意儿简直滂臭熏天,封凛如果敢放到他的冰箱里就立刻绝交,所以封凛只能专门买了个?小冰箱存那些东西,
很?好,这个?月伙食费都还没着落,又添了一笔冰箱钱。
张端走后,封凛垂死病中惊坐起,艰难从床上爬起来坐到了电脑跟前?,开始用各种渠道招揽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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