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嘴硬,其实心里害怕的要死,他刚才口不择言伤了梅好运,现在恨不能抽自己几个耳光,但是他十分要面子,又不得不嘴硬着。华御烽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想出这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简直就跟疯了一般。他看到梅好运对着岁砂那副含情的样子,嫉妒的要发疯,只想跟他两个争得鱼死网破。
可是真的把他心中那些龌蹉的真相全都说出来,他看到梅好运逐渐苍白下去的脸,又觉得疼痛非常,他迷惘着不知道该怪谁,也许是怪梅好运贪财好色,但也不是。他不过是怪自己有眼无珠,爱上这样的人,和其他的人一起爱上这样的人。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和其他两人争抢,才能让梅好运只属于自己。他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竟然急火攻心,忽的呕出一口血来。
洛樱雪本恨不得杀了他,看他这样的武功高手,竟然因为心伤而呕血,只能觉得是造化弄人,把他们三个人都弄成了这般尴尬的境地。他虽不喜岁砂,此时却也只好把目光投向岁砂,希望他能想些法子出来,劝梅好运回家。
正在这时,岁砂那两个双生子侍女中的一个忽然出现在屋内,对着岁砂抱拳道:“主人,梅好运被那智王带走了。”
“什么意思?”
梅好运背着包袱走在雪还没化的夜路上,周围树林子里动物的叫声吓得他简直要逃回去,可是这几个人这么骗他,他怎么可能拉的下脸面回去。他想着华御烽对他说的那些话,觉得难怪他看不起自己,活该自己作孽吧。但是那些伤人的话,他越回味越伤心,原来这些人对自己都是利用,若是真像他们说的那样对自己有感情,怎么会干出这种折自己阳寿的事情呢。可见平日里的甜言蜜语不过是在哄他。
他没出息地背着包袱便走边哭,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过夜,山上风大,吹得他哆哆嗦嗦,他有些自嘲地想到其实往年他都是这么冷的过冬。只是这次他习惯了家里烧的火热的床铺和屋子,所以连御寒的能力也没有了。梅好运不想去回忆他们三人的怀抱,只会令自己觉得更冷罢了,何必呢。
他冻的双腿僵硬,终于看到了书院的大门,可他眼前却是越来越模糊,终于支持不住,一头栽到了地上。
梅好运再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又到了温暖的地方,他以为自己回到了宅子里,可是定睛仔细看去,头顶的帐子乃是紫色绣龙的,原来是智王的行宫。他从床上坐起来,看到智王正坐在不远处的床边一个人下着棋。智王看到他醒来了,走过来站到床边道:“你怎么晕倒在山路上?亏得我书本落在书院命宫人去取,才将你救了,不然岂不是要冻死在山上?”
他见梅好运低头不语,想也许是他和家里的妾室闹别扭了?或者是那几个男妾打他?
刚把他带回来的时候他冻的浑身哆嗦,衣衫单薄,把茯照吓了一跳,赶忙命宫人将他带到自己的寝殿来,亲自捂着他的被子照看他。他发现梅好运的脸上有着泪痕,猜想也许是和家里的人吵架了,所以夜晚负气出走。
梅好运坐在床铺上,满脸怔忪的样子对他说:“仰光,我的妾室都骗了我。”
茯照一听就猜出他知道那几个鬼一样的小妾都是男人了,但当然不能暴露,于是佯装不知地问:“这是何意?”
“他们并不因为喜爱我才做我的小妾,”梅好运说着说着眼泪又吧嗒掉下来,“不过因为我纯阴八字,要用我练功罢了。”
他居然连这些都知道了?茯照极力掩饰自己的惊讶,只好低头喝了一口茶,他忽然意识到这是把梅好运骗走的最佳时机了,假如再不动手,不会再有更好的机会了。
他于是忽然走到梅好运的床边道:“他们既然都骗你,你便休了他们,到我这里来吧。”
“我正也想求王爷让我借宿几晚……”
茯照见他一副恐慌的样子,忽然有些烦躁,觉得自己无论如何引诱梅好运,他似乎还是总将自己当做外人,难道那晚送给他汤婆子的关心只是他一贯的做风吗?还是他因为想要巴结他而故意的举动。
“我不是这个意思,”茯照不耐地打断他,见他一脸惊惶,又放柔语气道,“我是想问你,想不想休了他们,和我在一起?”
“这是什么意思……”梅好运皱着眉头看着茯照,见他十分认真的样子,竟不是在开玩笑。
“就是我想和你搞断袖。”茯照说出这句话之后就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他想了很多次的话竟然脱口而出说了这句。他原先只是觉得梅好运的身体既然能迷住这么多个男人,想必一定是骚浪,干起来定是十分舒爽。可是和他相处许久之后,却觉得心中其他地方被这个奇怪而迂腐的家伙拨动了。他不想这么快坦露心计,他猜测大概是因为自己对他的身体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假如上几次,也许就不会这样。
茯照贴上去,在梅好运惊讶的唇角边吻了一下,道:“就是这样的意思。”
梅好运十分惊讶,但是他今天实在是受到的冲击太多,根本无力再来处理这突发的请求,他对茯照疲倦地道:“王爷能否允许我明日再答复。”
茯照看他双眼红肿,也并不逼迫他回答,只是点头道:“也好,你也好考虑考虑,免得来日后悔。”
他说罢脱了鞋往床上躺,见梅好运惊讶地往床内缩,于是叹气道:“这是我的床,你也不必下去,我们就一人睡一边,过一夜罢。”
梅好运寄人篱下,这个篱笆也不是普通的篱笆,是皇室金镶玉的篱笆,所以骨子里攀权的心思又抬头了,完全忘记了刚才是谁在山路上哭得凄凄惨惨宛如林妹妹,又是谁在家里撂下狠话头也不回地走开的。他居然开始思考假如跟了茯照,自己的仕途能不能坦荡起来。不过他刚刚哭过,还有些哽咽,蜷缩在床上一角抽抽搭搭地打嗝。茯照见他一抽一抽的,又可笑又可怜,想到他刚才哭得惨兮兮的样子,于是凑上前去笨拙地拍拍他的脊背:“好运,你怎么又哭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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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运纯阴男(H) 作者:花臂熊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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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梅好运嘟囔着转过身来,的确没有哭,只不过是抽噎着,双眼通红罢了。他两个眼睛哭得好像个丑兔子,嘴唇周围因为拿袖子去抹掉下来的泪水,也擦得红红的。茯照本来没什么歪心思,看了他这幅样子,神智却飘远了,不由得想到那天他在藏书阁和那鬼怪接吻的声响,他那双微微肿起的嘴唇,好似嘟着嘴巴求人来亲吻一样。茯照不着痕迹地朝他靠近一点点,同他鼻息纠缠着,问道:“你现在离了家,准备怎么办呢?”
“我还没想好,”梅好运皱起鼻子有些苦恼,他抓着枕头的边缘道,“也许去书院住罢。”
“我问的不是住,”茯照见他开始思索,偷偷又凑近一点,这下几乎是脸贴脸了,“你那些小妾,你还要么?”
“自然……是不要了。”梅好运虽然这么说了,但是语气十分不确定,他没有看到茯照冷下来的脸色,接着道,“但我也有些舍不得……”
茯照猛地凑上去用口舌封住了他下面的话。
梅好运长着嘴巴忘记了挣扎,况且侧躺在窗上根本无力反抗,被茯照伸手紧紧搂住,用力扫过他的嘴唇口腔,强迫他的舌头和他纠缠在一处。梅好运一直以为茯照和他一样手无缚鸡之力,谁知道力气大的很,那臂膀他挣都挣不开。再加上茯照接吻的技巧纯熟,几下轻轻地逗弄和舔吮便把他亲得找不着北了,竟然不由自主地回应起来。
两人都是青春少年,自然不可能就直亲一亲便罢,茯照微微用力便翻身把梅好运压在身下,将他的衣襟拨开来,手指拧着他胸前刚刚经历过一场性事还挺立着的乳头,梅好运早被操的熟了,这样的抚摸无法抗拒,顺着他的手指扭动着身体。茯照将他的衣服一路剥开,梅好运渐渐地意乱情迷,抱着他的胳膊呻吟,当那手伸到他的腰臀时他却如梦初醒:他那穴内都还没清洗过,不能让他发现!于是猛地拍开他的手,用力推开他的双臂。
茯照下面都硬了起来,忽然被推开,险些发怒将他踹下床去,但是对着梅好运却生生忍住,直喘着粗气道:“怎么了?”
“我……我还不想这样。”梅好运不敢看他的眼睛,直往床内躲,茯照看着他那副吓破胆的样子,只好放轻声音道:“那你用手帮我弄出来。”
梅好运刚要张嘴拒绝,就被茯照抓过来把手按到了硬热的阳具上,梅好运实在无法,只好硬着头皮帮他套弄。茯照将那阳物赛到他手里的刹那就差点呻吟出声,强自忍住,挺着腰腹干着他稚嫩的手心,不过一炷香时间,便将额头顶着梅好运的额头,深吻着射在了他手里。
他唤宫人来服侍洗漱,知晓梅好运迂腐脸皮薄,便拉下帐子绞了手巾帮他擦手擦脸。他从未服侍过人,做的有些没轻没重,把梅好运两个手擦干净后,在绞了手巾回到帐子里给他擦脸,却发现他已经快睡着。擦脸时蹭在他的手心里,好像一直猫儿,茯照的心似乎塌陷了一块,落进了蜜糖做的水里。
第二十八章 捉鬼
梅好运早晨醒来,发现茯照竟然已经不在了,他听宫人说今日智王下山去镇子上有事,让他自己去书院念书不必管他。晚上会有行宫的宫人去接他下学。梅好运听了这话松了口气,毕竟昨晚茯照同他做了那些事情,还是有些尴尬的。他也需要些时间想想如何答复茯照:他一面贪图这些荣华富贵,虽然还八字没有一撇,一面又想到成了茯照的娈宠之后在上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堂堂大丈夫,被那几个别有居心的男人操了也就罢了,要是还被人操,他实在过不去心上的坎。他心想不如走一步看一步,万一……哎,大概不可能,还是再仔细想想吧。
他自己接过宫女打来的水,自己洗了脸,看着盆子里自己被喂得白白胖胖的脸,想到平日在家里,都是跟他一同睡的小妾,哦不,男人服侍自己洗脸。哎,现在没有人服侍,真是不习惯。不行,他不能心软地去想他们,荣华富贵还等着他。
他下了决心似的对着水盆摇头,宫女看他一副啥样子,纷纷摇头偷笑,他也并不知道。
梅好运背着包去书院上学。
书院里的人并不知道他从家里跑出来,还在跟他开玩笑过年是不是和小妾们大被同眠大战三百回合,弄得他又想到了自己是被压在下面操的那个,可惜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真是要气死他。他在一干同窗中被取笑的脸一会白一会红,好容易博士来了,大家才放过他,各自回去念书。梅好运坐在座位上左耳进右耳出地听着先生讲课,实在是萎靡。先生见他心不在焉于是叫他回答问题,他也说不出来,被先生教训道:“知晓你家里有仙女,也不必这般告诉我们罢。”
他都懒得反驳先生娶了帝都名妓为小妾,天天在家牡丹花下风流,只好硬着头皮挨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