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可不能同雪儿小花住一个院子了!成何体统!”
岁砂本以为梅好运得知自己是男的,又舍命救他之后,或是会对自己真情流露,或是干脆与他一刀两断,虽知道梅好运竟然已经开始考虑那两人的“名声”问题,他原本预备好的欣喜若狂同悲痛欲绝两种情绪竟然都没有用上?岁砂不知道该做何对答了。
“梅好运,你就没有别的同我说了?”岁砂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地道。
“别的,什么别的?”梅好运盯着他的脸一会,忽然从脸颊红到了耳根,支支吾吾地问道:“那我两个之前行房,我怎么看到你都是……”他臊得说不下去,用手在胸前比划了两下。
岁砂被他也弄得竟然尴尬了,道:“是有这样的障眼法的。”
“那你同雪儿一起服侍我的时候,也是用的障眼法?”他本想伸手抠岁砂衣带上的玉扣子撒娇,忽然想到现在他是个男人,自己这样的举动实在奇怪,硬生生收住了手,把个手背在身后道。
“自然。”岁砂发现了他的不自在,主动将手按在他的脸颊上,道,“我只告诉你。”
“相公。”
梅好运的脑袋一下子低到了地上,简直要挖个洞钻进去,听到岁砂这一声唤,居然重拾了一点自信,回想起一些床帷上的细节,心想自己能把岁砂这般俊秀高大的男子压在身下进出,也算是美事一桩?他之前书院里有纳男小妾的,有些喜欢那弱柳扶风的,有些就喜欢岁砂这般身形高大的,他偷听过,压在身下别有一番风味。把比自己更高大伟岸的男子按在胯下操,很是有些别样的自傲快感。
他想到这里,居然有些想要。
站在几步远处的茯照,只看到一人背对着自己在同梅好运搂搂抱抱,一副有情人久别新婚的样子,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他后面根本听不清说了些什么。他也是个痴呆的,刚进来时只有梅好运一人在屋内,现在凭空多出一个,他倒也不去想是哪里出来的,只顾着听婆婆妈妈的八卦。直到他眯着眼睛,瞧见那背对他的人影低头同梅好运亲吻后,一闪身就不见了,他才吓得几乎跳起来。
这这这这这,这是什么!
是鬼么?
梅好运原本同茯照约好晚上去他家里吃饭,却被茯照的宫人告知王爷身体不适,已经自己先回行宫去了,改日再聚。他也未多想,抱着茯照给的春宫书,自己往家里走。走到一半岁砂出来了,帮他拿起背囊,牵着他的手一起往回走。梅好运有些尴尬,想挣开却想到梦中岁砂那含着泪的双眼,同在马车里和他诉说伤心事的样子,只好乖乖地任他牵着。
他两个这么甜甜蜜蜜的走进了宅子里,迎面遇上披着斗篷本要来接梅好运下山回家的华御烽。岁砂同他点头一笑。华御烽根本不理会,看他两个挽着就知道这鬼一定想办法让梅好运记起来了,只把两个眼睛死定定地盯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恨不得烧出个洞,把岁砂的手废掉。
梅好运开口第一句话险些把他给气死:“你们怎么不告诉我香香的事,难道要把她赶走!”
“你这……”
“相公,是我不许他们告诉的。”岁砂将梅好运的书袋交给下人,领着他进了饭堂吃饭。
华御烽将两人的背影阴沉沉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站在原地被走过来的洛樱雪遇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色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暗。两人均暗自有了盘算。
这头茯照坐在行宫的藏书阁里翻阅着书籍,没有一本书告诉他本朝真的有人见过鬼,都是些书生意淫的事,他此时真觉得书到用时方恨少,若是他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几个皇兄在,也许还能有些头绪。不过他虽不能知道这是什么鬼,驱鬼的办法却是一直有的,他大袖一挥:“叫几个捉鬼的来见本王!”
此时已经入夜,往哪里去找捉鬼的来,自小服侍他的太监劝他:“王爷,这般晚了,明日再召也不迟。”他领着茯照往内宫去,服侍他洗手用膳,将袖子上两个狐毛围得边取下来,道:“老奴明日就给您找来,山下镇上便有三大观的道士。”
茯照仰头喝酒一般干了一碗鲍汤,点头道:“你可不要诓本王。”
岁砂回来,梅好运就又享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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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运纯阴男(H) 作者:花臂熊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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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同小花虽好,终比不上香香贴心,又有钱,什么都给他买。香香不在,宅里的花销都是雪儿出,往日下学往镇子上逛一圈,香香定给他买些什么带回家去。雪儿节俭,不许他下学去逛,只能径直回家,还收了他身上的散碎银两。梅好运坐在桌边让香香喂他吃饭喝汤,盘算着明日叫岁砂来接他下学,去镇上买点新的毛笔宣纸。听闻镇子上来了洒金宣,冬日用洒金宣画梅甚是应景,况且春节将至,也要去镇上裁点洒金红纸写对子。
岁砂见他不知想到什么,笑的合不拢嘴,喂进去的一勺汤顺着嘴角流了下来,连吃饭也不专心。本来想放下碗说他两句,却想到自己同他已经多久没有这般一个桌上吃饭,于是低声道:“你再不老实吃饭,我可要亲你了。”
梅好运立马闭上了嘴,脸红彤彤埋头吃饭。
华御烽盯着他两个互相动作甜甜蜜蜜的样子,顿时觉得前面一个月跟梅好运相处的情分都喂了狗,一点不剩,梅好运自进家之后,都没正眼瞧过他。他气得无法,又不能表示出来,只能埋头吃饭。洛樱雪倒是一反常态的气定神闲,不知道有什么打算,看的华御烽有些摸不着头脑。华御烽心想这难道是久别胜新婚?或许他也离开一段,回来之后梅好运能对他好些?不过他是最后一个同梅好运好上的,他自己觉得喜欢他喜欢的无法,梅好运似乎并不这么想,这说白了是步险棋。
他思来想去没有甚办法,一顿饭吃得浑浑噩噩,食不知味。他放下碗筷时,抬头一瞧,梅好运和岁砂竟然早就走了。洛樱雪坐在旁边还在慢条斯理的喝汤,他看了都着急,一句话脱口而出:“你既已神功大成,得了教主之位,为何还要回来?”
洛樱雪此次回来之后,人变得阴暗许多,经常露出一些令人寒栗的表情,他放下勺子道:“这我到也要问问你了。”
“武林盟派你来监视我,若是我得不到教主的位置,即刻就要杀了我。若是我得了教主的位置,你便可回去复命,你怎么也还赖着不走?”他气定神闲地喝下碗里最后的汤,下了什么决心似的道:“年后我便要将他带走。”
说罢看都不看华御烽的反应,抬脚便走。
华御烽坐在餐桌边,震惊地几乎要发抖,洛樱雪是如何知道他……算了,多说无用,他既然冒着危险硬要留在这里,就要自己承受被发现的危险。或许洛樱雪早看出来他的来路?毕竟他的武功套路世间少有。现在这般唧唧歪歪地合计怎么暴露的也没有任何意义,不如想想下一步怎么走,华御烽虽年轻,但毕竟不是初次走江湖的黄口小儿,他指尖敲击着桌面,已经有了新的打算。
第二十六章 骇浪
过年书院放假,一行人在家里过年,吃饺子放鞭炮出门看烟火什么的,自不必说。主要的节目当然还是过年打炮,计划虽然是这么计划的,但是岁砂供出男子身份之后,梅好运面对他实在是有些说不出的尴尬。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虽然男人也可以玩,但是他心里好像总有些别扭。毕竟是要把阳具放到岁砂的下面去,他还是有点挣扎的情绪。
于是除夕晚上,梅好运扭扭捏捏地只叫了小花来他卧房内,行新年第一房。华御烽伴随着山下镇子上放烟火的火光和轰鸣声,他得意地进入了梅好运的卧房。一顿颠鸾倒凤自不必讲。岁砂坐在自己的房间内,苦笑自己不该如此早就坦白真身,只是现在后悔也无用了。洛樱雪倒是打坐得很自在,缘是他自己早就下定决心再不要和他们一道争抢,初五过后就把梅好运卷走,现在少上一次有什么吃亏?来日方长。
他坐在床铺上打坐,耳边梅好运在隔壁的呻吟声清晰可闻,他闭着眼睛,却仿佛觉得往日的嫉妒都消散了。平时他若是没轮上进梅好运的卧房,他定要咬牙切齿的难过许久,可是自从他决意不顾一切,把梅好运带走之后,这些全都无所谓了。梅好运柔韧的躯体很快就会只属于他,他们回到九重阁之后,他会继续让梅好运念书,然后赴京赶考。若是考得上功名,他便按照他自己计划了千百次的那样,把总阁搬到梅好运任职的地方去。他们两个成亲的时候,一定要把各大门派的不管是政教邪教都请来,好好地办一会宴会。成亲之后,他可以同梅好运抱养几个孩子,他自己喜欢女儿,不过按照梅好运这样迂腐的性子,应当是喜欢男孩,他也可以抱养男孩。耳边呻吟调笑的粗喘,渐渐地没了,他站起身往隔壁去,欲把梅好运抱过来,一起迎接新年的太阳。
他出了房门,却看到岁砂也正往这边来,他住了脚步,问道:“你怎么来了?”
“这我也要问你。”岁砂抚平袖子上的一点皱褶,他的身上带着一点诡异的水汽,不知这么点时间去了哪里。他两个站在梅好运的房间门口,无声的对峙。
洛樱雪听到屋内两人的呼吸都趋于平静,便推门悄悄进去。岁砂当然不会就此离开,于是跟在后面也无声走进。
梅好运的卧房是家里最大的一间,洛樱雪身形高大,也走了十来步才到内室床前。床上的幔帐还静静地垂着,似乎床上的人一直在熟睡一般,只是屋内带着阳精味道的气息出卖了这屋子内刚刚发生的香艳事情。他抬手将那帘幕掀起一点,看到床上的两人浑身赤裸的依偎在一起。华御烽把梅好运紧紧地抱在怀中,腿也压在他的身上,手臂还在他脑后托着他。洛樱雪看了半晌,不知为何叹了一口气。
岁砂自然没有这么多婆妈的感慨,掀开帘子后弯腰便要将梅好运抱走。
他惨白的手臂忽然被人按住,原来华御烽根本未入睡,那熟睡的呼吸俱是作态,只为骗得两人放松警惕。他一手按着岁砂,另一手忽然离了梅好运身体,从枕下抽出一柄短剑来。岁砂不过是来抱走梅好运,哪有武器之类的带在身上,他也从未想到华御烽会是第一个动手的。他徒手去挡,掌心即刻被划开一刀。
华御烽手拿短剑,摆开招式,动作却极轻巧,一点声音未有地下了床。他背过手把床帘放下,一躬身就朝岁砂刺了过去。岁砂虽是法力高强的鬼魅,但一是实在惊讶华御烽会先动手,他其实不想伤他,二是现在三人均未做女身扮相,若是把梅好运吵醒了,可怎么是好。洛樱雪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紧皱眉头对华御烽低声道:“突然间的,你发甚疯!若是把他吵醒,我看你做何解释!”
不说这句倒还好了,说了这句之后华御烽居然越发的激动,双目赤红地将短剑超洛樱雪连刺数下,又指着岁砂道:“我今日就是要暴露你我真面目的,我倒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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