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鬼似乎对他的冒犯没有什么想法,抬头笑道:“小兄弟你不是举人么,等来年考了殿试,做了官,前途无量。”
“那当然。”说到念书,梅好运可是十分自大,立刻将那单薄的胸膛挺了起来。“我可还是教公主念书的先生呢。”
岁砂当然知道,然仍是惊笑道:“真是厉害。”
梅好运把这客气话当了真,拍拍身下的软垫,道:“你这呆子,你现在可不就在公主行宫派出来的马车上么。”
岁砂被他逗得仰头大笑不止,几乎笑出了眼泪。
梅好运吓得来捂他的嘴:“你你你,小声点,被人听到怎么好!”他一下子扑上来,把岁砂撞到了马车墙壁上,他背上的伤还未好全,瞬间钻心的疼痛。但他面上一点未显出来,反倒将梅好运搂住。
他同他分别得太久,梅好运温热的躯体是怎样的美妙触感他快要忘记,这一瞬间他几乎落泪。车厢里被他施了咒,外面的人自然无法听见他们的谈话声。岁砂拥抱着他,双臂用力,把梅好运勒得生痛,道:“你这男鬼,不对,你叫什么来着,对,岁砂。快松开,我要被你勒死了。”
岁砂恋恋不舍地将梅好运放开,道:“你不必担心,我在这车厢内施了咒,外面的人听不见。”
“哎,你也不早说。”梅好运的声音立刻抬高了,抱臂坐回位置上,“那你准备如何让你夫人恢复记忆?”
“我还未想出来。”岁砂摇头道,“不过,我先躲在她身边看看,再做打算。”
梅好运正要回他,马车停了,原来已经回到了他的宅子里,他朝岁砂道:“我先回家了,咱们有缘再见吧。”
“嗯,有缘再见。”
回了家,小花恰巧坐在屋里不知做什么,梅好运进来了,她将手上的书本合上,道:“相公今日回来的倒是早。”
她起身要去给梅好运这馋鬼拿些水果点心,却被他按住,道:“小花救我!”
这倒是奇了。
华御烽见他脸色焦急,心内翻白眼,不知他又闯了什么祸,但面上仍是微笑道:“相公怎么了,且同妾讲一讲。”
“公主要阉了我!”梅好运哭丧着脸尖叫。
华御烽只当他是闯了什么祸,故被公主责罚,抓着他的手,道:“相公你慢慢讲,什么叫公主要阉了你?”
梅好运顾不上批评她用些淫秽词语,只快快把那来龙去脉讲了一通,听得华御烽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这倒是蹊跷。”华御烽垂头沉吟不语,不知这公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本以为梅好运走了狗屎运,所以在书院被公主挑中,选去做先生。他到还真以为梅好运念书功夫不错。这般看来,必有什么蹊跷。不知那羲和公主,为何要将梅好运带进宫去,她身边难道还会却太监不成。他不知为何想到了智王。
坊间传闻智王喜好将宫人打扮成动物的样子,养在寝宫里,在床榻间服侍他,极尽淫乱之态。因他受皇帝溺爱,也不曾虐待责打宫人,也就没人管这些事。华御烽猜测会不会是智王看上了梅好运,可他看起来并无甚美貌,智王怎么可能会把头脑动到他的身上?大约也不是。应当还是公主。
华御烽做事一向讲究先发制人,从不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套,他直觉此事大有蹊跷,他武林盟同朝廷瓜葛太多,不好出面。他想了想,对梅好运道:“相公,以妾看来,这事有些怪,我先写封书信给雪儿,看她有无什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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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运纯阴男(H) 作者:花臂熊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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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好运一听到雪儿二字,嘴巴撅得老高,但他也觉得事态不假,他万一丢了好兄弟,以后可如何娇妻美妾,于是不满意的点了点头。
华御烽又抱着他安慰,同他唇舌交缠了一番,放下满脸通红的梅好运,自去书房写书信给洛樱雪。
他将一封书信写好,叫来了阿大。
“你主子可有信儿。”
阿大跪在地上道:“主子以得了教主之位了,各分堂分舵已经收到了信报。”
华御烽暗自松了一口气,忽然感到了解脱。他的任务到此就完成了,待他等下送走阿大,自己也可修书一封给武林盟。他将手上书信交给阿大,道:“将这信给你主子去,说梅好运有难,请来来相救。”
阿大接了书信,有些犯难,道:“主子命我在此处等他。”
“你这九重阁人士,怎的如此死板,这里又没有什么异常,你快些去复命难道不好?”华御烽一向意气指使惯了,绕开阿大抬脚便走。
阿大也没办法,况且洛樱雪得位已有数日,一个信也没有传给过他,他自己也有些心急,况且当时洛樱雪下的也不是死令。他思考了片刻,站起来走到后院,牵着马出了宅子。
第二日,梅好运战战兢兢去了行宫。
走前华御烽给了他一只甲虫,若是遇到不测便将那甲虫捏碎,他便知道他的方位。这甲虫乃是追踪甲虫,华御烽身上带着这甲虫的引子,甲虫捏碎,便会发出只有手持引子的人才能闻到的异香,二十里内皆有效。
梅好运揣着虫子胆战心惊的进了平日里上课的藏书阁,今日大殿内连帘子都没有,公主就歪在东北角的软榻上,身旁的宫女个个貌美无比,放在平日梅好运非不要脑袋地偷看一番。今日他吓得瑟缩在一旁,感觉他胯下的宝贝兄弟马上就要不翼而飞,在温暖如春的大殿里,他的裤裆感到了一丝钻心的寒意。
谁知公主似乎遗忘了似的,绝口不提这太监的事情,展袖一挥道:“先生,今日我们歇歇,不念书。行宫新排了歌舞,先生同我共赏可好?”
梅好运跪趴着磕头道:“谢公主。”
他起初还缩在矮塌后,眼神呆滞地盯着大殿中翩翩起舞的宫女,过了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两杯酒下肚,梅好运就露出了得意忘形的真面目。一双眼睛贼溜溜地绕着宫女的腰身飘忽,把要被阉掉的危机忘在了脑后。
羲和公主似乎对他这不端的行为并没有成见,径自欣赏着歌舞。
又是一曲终了,羲和公主忽然抬袖道:“我敬先生一杯。”
梅好运连滚带爬端着酒杯爬起来:“小人怎敢当!小人跪谢公主赏识之恩。”
说着咕咚一声跪了下去。
大殿里忽然安静了下来,舞乐声统统静止,不知为何,梅好运半晌都没起来。
一片寂静中,羲和公主走到梅好运的旁边,脸上露出个异样兴奋的笑来,抬脚一脚将梅好运踹得歪倒在地上。他竟动都不动,原来是已经昏了过去。
再出声时,羲和公主已是一年轻男子的声音,高声道:“来人,带到寝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