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自幼长在这风月场,阅人无数,看他这样,便知道他是心有所属了,心内一片苦涩。只是面上并不显出来,低头用嘴套弄他那粗壮阳物,手揉着下面两个囊袋。洛樱雪在他口内,并无在梅好运口内那般激动得压抑不住的感觉,只偶尔挺动数下。
半晌,洛樱雪穿好衣服出了房间,柳玉站在门口低声道:“大人,从今往后,小人不能再接大人这客了。”
洛樱雪愣了半晌,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点点头,走了。
梅好运昨日要念书,没念成,今日一定要念了,不过不敢再坐在窗子前。他求香香陪着他,但岁砂要去找些原先旧部,不理会他。他又去求小花。
小花心性柔软,自然同意。
梅好运于是坐在吃饭的桌子上写字看书。
他百无一用,念书却还不错,好歹也是乡试第五名,真功夫自然是有的。况且前日,香香同雪儿上街时,给他买了一套新笔,狼毫象牙杆的,他用着简直下笔如有神。这才配得上他举人身份嘛。
梅好运作了一篇文章,展在面前吹着上面的湿墨,对着太阳瞧。他十分得意,对小花道:“小花,你可认字?”
小花正坐在一旁给他磨墨,闻言点点头。
梅好运将文章递给她,她拿去细细看了,道:“相公这文章,行文如流水,道理讲得也明白,只是这例子举得不慎。”
梅好运在念书上很是不耻下问,于是趴过去问:“怎么讲?”
小花见他靠的近,悄悄移开一些,慢慢道:“相公你瞧,你这例子举得是前朝苛政,天下大旱,赋税苛重,民不聊生,但您要讲得是君为政,贤臣最为要紧,同这些有什么关系?”
梅好运听了,大为佩服,拍手道:“对对,小花你真是厉害!你怎知道这么多?”
说罢将小花搂进怀里抱了一下,之间那美貌姑娘侧过脸,面上闪过一丝嫌恶,口内仍细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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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运纯阴男(H) 作者:花臂熊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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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过奖。”
这傻书生,你不知道的,多了。
第十一章 惊蛰
冥府,黑白无常二人府上。
两人刚起床,昨夜批些官文之类的文书,圈圈画画写到极晚,兄弟两个在榻上合衣睡了,一夜无梦。谢必安先醒来,低头看见范无救伏在他胸口,一片口水将他那雪白的衣襟染出了可笑的印子。他欲抽开来去弄些洗脸水来,刚动一下,却不慎将无救惊醒了。无救露出一个迷蒙的笑容,道:“早。”
“早什么早,”谢必安嘴上责怪,手上却将他一头乱发抚平,在他额头上碰了碰嘴唇,道,“快起来。”
范无救揉了一把脸,将个俊脸揉的变了形,长臂一伸把谢必安拽得跌回他怀里,一双唇贴在一处,甜甜蜜蜜地吻了数下。范无救眸色渐深,翻身压在谢必安身上,正将个雪白的衣衫扯开,外面忽有小鬼叫到:“七爷,八爷!鬼王请去啦!”
两人讪讪分开,互相整理下衣服,道:“我猜又要去抓岁砂那小子。”
果不其然,到了鬼王宫殿内,老家伙又要他两个去抓岁砂。
说的倒是很好听,叫将他请回来,其实不过是硬抢回来。鬼王同岁砂这两父子,脾气一个比一个拗,照谢必安来看,他两个的所谓恩怨,不过是父子闹别扭,连争执都算不上。
两人打着哈欠回到自己洞府,由小鬼来服侍着换了衣服,拎了剑又去找岁砂。
黑白无常在奈何桥上没精打采地走着,前面牛头马面夫妇来了,见他两个又提着剑出去,想必又是寻大公子去了。他夫妇二人是个爱看笑话的,便调笑道:“又要去寻大公子啦!”两人根本不理他,只让出个道让体型巨大的夫妇两个过桥。
“哥哥,咱们不然去凡间玩一圈便回来,如何?”范无救忽然扑倒前面谢必安的背上,撒娇道,“大公子得了那炉鼎,功力早已在你我之上,去了也是白去呀。”
谢必安是个循规蹈矩的,虽说也知道弟弟说的对,却不敢随意违抗鬼王命令,犹豫道:“这……不好吧?”
“啊呀,哥哥,鬼王根本自己也知道我们不是他对手,不过是自己寻个安慰,你还不知道么?”他小猴抱母猴一般整个挂在谢必安的背上,使劲晃了数下,“哥哥,我们去玩吧。”
“好吧好吧,你快下来,像什么样子。”谢必安将他从背上拽下来,答应了。范无救乐得高呼一声,拉着谢必安的手一溜烟地跑到凡间去了。
奉水来福客栈门口,一头高头大马绝尘而来,上面的高大女子风尘仆仆,一下跃下马匹,将那缰绳递到拴马的手里,脚下一点便飞身上了三楼。
她将一扇窗猛地推开,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惊呼:“雪儿,你把我的洗笔筒踹倒了!”
这自然是洛樱雪。
梅好运正画幅丹青,面前窗子忽然开了,桌子上的洗笔筒倏地被人踹倒,水流了一桌,将个画染了个透。他正要发作,忽然抬头看到竟是雪儿。这家伙完全没意识到雪儿怎么会从窗子进来,只抱着她道:“你可回来了,相公好生担心。”
雪儿将他搂在怀里,挤得他喘不过气,一双手在他身上乱摸,不知在找什么。
过了一会,雪儿才将他放开,细细端详他的脸,笑了:“相公,你胖了。”
梅好运鼓着脸伸头往梳妆镜上一瞧,道:“我可没有,相公想你想的都瘦了。”
两人于是就拥着坐在狼藉的桌前说了会甜腻的话,梅好运不过说些这几日做了什么,但对那黑白二人来捉他绝口不提。洛樱雪一路奔波,又几日急的未合眼,现在抱到他在怀里,心里一下松了,将个下巴搁在梅好运养的圆乎乎的肩膀上。又听他在耳边唠唠叨叨,说些鸡零狗碎的事情,无非是香香给他买了一块墨,用着特别滑,小花涂了一个什么什么胭脂,好看之类的。他这一瞬觉得异常的安稳,靠在他身上渐渐睡着了。
什么炉鼎,鬼怪,逃难的奇怪女子,先都别来烦我,让我先抱着这书生睡一会吧。
香香和小花从外面回来,推门见到梅好运神经兮兮地朝他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香香道他又在作什么妖,上去要去说他,被他指指卧房内,低声说:“雪儿回来了,在睡,你们都小声些。”
香香白他一眼,将手上一个纸包扔到他怀里道:“你要吃的珍珠八宝梅。”
梅好运猴急地讲那纸包打开,还没扯开最里面的油纸,已经馋得喉头滚了数下。香香虽说这几日看他顺眼多了,还觉得有些可爱,却依然受不了他这副穷酸眼馋的样儿。见梅好运打开油纸,狠狠吸了一口那果子甜蜜,长出一口气道:“真香。”
岁砂什么珍馐没吃过,见他这样子,又觉得怪可怜,暗自原谅了他。又望他把个纸包摊在桌上,将那梅子细细分成四份。
最后多了一个,梅好运拿个木叉子把它插起来,正要往嘴里放,忽然回过头谄媚地说:“香香,给你吃。”
岁砂心想这还差不多,于是上去用嘴含了,低头同梅好运吻在一处,将那梅子咬开,送进梅好运口里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