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文突然意识到什么：“你之前就是这么跟他上床的？”

“……”秦昭生硬地转移话题，“你说什么呢。快点动手，不然我自己来。”

“之前体谅你，做了一次就停了，倒是叫你现在有这精力做这些事情，竟是我的错了。”则文冷笑，“我就应该不顾你的死活，把你往死里操，你说对不对，秦昭？”

秦昭挣扎着不让则文碰自己：“你干嘛啊！不帮忙就拉倒，但你也别扯我后腿！”

则文气得够呛，他捏着秦昭，又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最后只能说：“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是在犯罪？”

“我就喜欢当法外狂徒，能不能别管我！”

则文发现跟秦昭说不通，干脆将人拦腰抱起，就要往外走，然而还没走出这个房门，他头上一痛，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滑落。

则文看向秦昭，看到对方一脸惊慌失措又故作镇定的样子，手里还抓着一个透明色的烟灰缸，上面沾着猩红的血迹颜色，显然刚刚秦昭就是拿这个东西砸的他。

“你怎么没晕？！”

则文单手抹掉脸上的血迹，那点晕开的血色，仿佛颜料，衬着他的面相，有种薄而浅的轻佻感。则文冷笑不已：“不要把我跟崔琰那种搞科研的‘残废’相提并论。”

秦昭很紧张，他就像是个杀人没成功的犯罪分子一样，二话不说急迫地打算给则文来个“第二下”，结果刚一抬手，就被则文一把握住手腕。

“你当我是崔琰……”

则文话没说完，便被秦昭用另只手泼了一脸的不明液体。

这一下相当得快准狠，讲求的就是近距离的猝不及防、避无可避。先前那一下烟灰缸的攻击，不过是障眼法罢了。秦昭生怕自己泼得无效，还屏住呼吸动手去捂则文的口鼻那是他先前爬进医疗舱里顺手挖出来的麻醉剂。他看着则文睁大眼睛，一副对此情状始料不及的样子，吃惊、迷茫、困惑……

秦昭简直想要猖狂大笑。他洋洋得意地看着则文倒下，还上前用脚踹了对方两脚：“混蛋，居然敢尿我屁股里，秦峥这个‘王八蛋’都没做过这种事。受死吧你！”

他快乐地开启室内的换气系统，稍作收拾后，便带着一脸的恶意，重新靠近昏迷的则文。秦昭蹲在则文面前，先试探性地捏了捏对方的脸，又捏了捏对方的嘴，然后动手掐对方的奶/子。眼见则文确实醒不过来，他拍了拍裤子，弯腰吃力地把则文一路拖拽，又搬进了医疗舱。

毕竟这本就是单人舱的设计，如今放了两个人进去，未免拥挤，但秦昭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先动手扒光了则文的衣服，然后又动手扒光了“黑兔子”的衣服，最后他像摆布两个偶人那样，将则文和崔琰摆成了相亲相爱的拥抱姿势，并进行了摄像摄影的“留念”。秦昭站在医疗舱旁边，望着自己的“杰作”，忍不住仰天狂笑，笑完了觉得果然还是差了点什么，于是他又动手将则文和崔琰分开。

秦昭思忖不到三秒，就跟着一并爬进医疗舱。他略微有点羞涩地半脱下自己的裤子，是做了一番心理建设的。秦昭一个深呼吸，为自己打气加油。有道理是“动手先杀熟”，无论怎么说，比起崔琰，他跟则文的关系，果然还是更亲近点的。所以秦昭俯身掐着则文的脸，强硬地把自己鸡/巴塞进对方嘴里，然后无耻地拍摄像了影像，而且全都是怼准正脸的高清大特写。

如此炮制完则文，他又用同样的办法炮制了崔琰。

做完这一切，秦昭神清气爽地爬下医疗舱，再次把则文和崔琰摆布成“相亲相爱”的拥抱姿势，而且还特别细心将两人的手贴在一起，摆成了十指相扣的模样。

一想到这两人醒来后，脸上可能会出现的种种精彩表情，秦昭简直想仰着脖子发出狼嚎鬼叫的声音来宣泄自己的高兴。

角落里还有一个小型医疗舱，只是相对来说，型号更老旧一点，在临走之前，秦昭使用了这台仪器，以便消除自己身上被“黑兔子”折腾出来的种种淤血牙印掐痕。至少这样，不知情的人就看不出来今天晚上他经历了什么。

穿衣服的时候，他做贼心虚地查看通讯终端，秦昭以为秦峥或者妈妈会来找自己的，但除了当时下午被挂断的那个未接通的电话之外，秦峥后续都没找他。

松了口气的同时，秦昭很生气地心想，果然秦峥就没把他当回事。

等秦昭匆匆忙忙赶回家，已将近十二点。他怕吵到家里人，所以鬼鬼祟祟地试图用最小的动静开门。不知为何，第一次开门失败了。秦昭以为是自己喝了太多酒，所以手滑没按准，结果试了三次，都被提示“错误”。

一种不详的预感浮上心头，秦昭还没细想，门突然就从里面被打开。

万籁俱静的深夜凌晨，秦峥穿着睡衣站在大门口，最上面的两颗纽扣被解开了，露出了线条分明的锁骨。他面无表情的，就这样，用一种让人极难揣测的神色，以及一种让人极难揣测的语气口吻，俯视着秦昭，随即唇角一勾，凉凉地开口，说：“哦，终于舍得回来了？”

088

秦昭第一反应，是做贼一样往秦峥身后看，当他发现母亲不在之后，多少心头一松，然后他仰着脸小声问：“妈妈已经睡了吗？”

秦峥没说话。

秦昭累得快死了，虽然前不久刚刚干完一桩“坏事”，精神一度很是亢奋，但那都是一种提前的透支，先前多兴奋，现在就有多累。他看出来了秦峥此刻摆出的，是一副要跟他“算账”的架势，但他还是大着胆子，试探性地无视对方往屋内走，结果刚迈开步子踏进屋内，就被秦峥一把提抱住。

好用力。真讨厌。秦昭仰着脸吸气，但没挣扎，甚至顺从地抱住秦峥，还拿脸贴着对方的颈侧，蹭了蹭：“哥哥。”

秦峥问：“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秦昭并不想起矛盾，只想赶紧应付过去好去睡觉休息，所以乖乖回答：“我跟朋友出去玩了。”

“一身酒味。喝了多少？”

“喝了蛮多的。”

“为什么之前挂我电话？”

秦昭眨了眨眼睛，说：“就因为我挂你电话，你就在门口堵我吗？哥哥你好小气啊，刚刚开不了门，是不是你把权限锁了？”

秦峥一把扇在秦昭的屁股上：“我就刚刚应该把你关在门外半小时。”

“你还后悔早开门了是吧？想看我急得挠门的样子是吧？那你为什么还给我开门。”

秦峥没说话，直接抱着秦昭往屋里走。秦昭手脚全缠在秦峥身上，他脸枕在秦峥肩头，忽然秦峥停下了脚步，喊了一声：“妈妈。”

秦昭一个激灵，抓着秦峥衣服的手指微微用力，他身体僵硬，嘴也跟张不开了似的，没做出及时反应，就错过了跟母亲打招呼的时机。

“这是怎么了？”

“秦昭他喝了点酒。”

母亲好一会儿都没说话，半晌，才开口：“嗯，也到了能喝酒的年纪了。”

轻微的脚步声在室内响起，秦昭赶紧把眼睛闭上，趴在秦峥肩头装死。母亲靠近了，他嗅到了母亲身上的气味，然后几根微凉的手指摸到了他的脸侧。就在秦昭以为母亲会离开的时候，母亲掐住了他的脸。

秦昭：“……”

秦昭顿时微微发抖，额头冷汗滚滚。

他也不是单被秦峥一个人掐过脸，这段时间，也不少其他人对他动过手脚吧。但尽管都是一个“掐”的动作，每个人的感觉总归都是不一样的。可母亲的这一掐，却莫名跟秦峥相似。不管是从着力点、力道和角度来说，闭上眼睛，几乎要以为是秦峥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