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现在太迷茫了,所以他得找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就像沉在水底的人,想要透出水面喘口气。
那是则文一天前发来的消息:[你哥哥情况还好吗?]
秦昭一直没有回复,直到方才则文才重新发来一条:[我从其他同学那里早就知道秦峥的情况。对不起,只是很想和你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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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里?]
似乎这个时候无论谁来都可以,秦昭只是想找个温热的身体陪一陪自己。他找到了则文的病房,一见房内没其他人,就脱掉鞋子爬上床,贴着则文躺下来,仿佛天太冷了,小动物们必须挨挤在一起取暖才能活下去。
“你伤口怎么样了?”秦昭摸着则文的手指,有很久没有见面,最近事情发生太多,简直要觉得上次几面是好几年前的事,可见到对方后,又是如此熟悉的感觉,“我听说是伤在胸口。”
则文捏了一下秦昭的鼻子,桃花眼含笑,却是格外轻描淡写:“看起来比较吓人,现在已经好了,只需要静养。”
秦昭脸贴着则文的手臂,他触碰到了手臂上的血管,微微浮起,能感受到脉动的频率,于是他侧过脸,用一只眼睛去看则文。
则文摸了摸秦昭的头。
秦昭:“学长。”
则文:“嗯。”
“做吗?”怕自己的话不被理解,秦昭补充,“做爱。”
他想发泄。
则文:“……”
“你躺着不用动。”秦昭扣住则文的手,“我骑着自己来就好。”
最终秦昭扒掉了则文的衣裤骑了上去。穴口吸住龟头,他慢慢沉腰,感受粗长的阴茎一点点破开自己的身体,一寸寸插进穴里。小腹到大腿根都在微微抽搐,他好久没跟则文做过,则文的鸡巴还是太长了,如今插进来简直粗长得令人陌生,秦昭被插得两腿打颤。
他还穿着上衣,衣服下摆遮住了两人相连部分的细节,这让他心里很没底,于是秦昭撩起自己的衣服,用牙齿咬住了下摆衔住了,然后低头去看。
鸡巴只吞了一半。秦昭脸颊泛着薄红,双目蒙着一层湿意,身子微微颤抖,但他想偷懒,就吃了一半不再继续。牙齿松开,被咬得湿漉漉的衣服垂下来,秦昭两手撑在床上,伏身在则文上方,颤声颤气的:“学长插得我好舒服,好喜欢学长的鸡巴。”
说这些话时,他去咬则文的喉结。
则文笑起来,桃花眼显得含情脉脉:“那你要不要更舒服点,比如说”手上突然用力,掐着秦昭的腰猛然向下一按,“把整个鸡巴都吃掉?”
秦昭被插得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混蛋。”
病床承托着两具交合的身体,本来就不该是被拿来做爱的,此刻被摇得暧昧轻响。秦昭脸颊湿热,他张开嘴,剧烈喘息。则文握住秦昭的手:“这么敏感?最近没有做过么。”
秦昭瞪了则文一眼,不说话。他坐在则文的鸡巴上,稍微了一下则文的尺寸,便开始尝试着慢慢扭腰自己吞吐起来。
“学长……嗯……好爽……”
秦昭忍不住呻吟起来,身体被满满当当地撑开,他骑在则文身上,肆意摇摆,尽情套弄。在到达顶点射精之时,秦昭模模糊糊地想着,楼江说话也不一定可信,因为小狗很爱说别人坏话进行挑拨离间,尤其关于秦峥的事情,一定是掺杂很多水分的。
楼江说秦峥会囚禁他,则文是不是之前也说过类似的话,说秦峥会独占他简直跟死亡通知书一样。
他朦朦胧胧感觉哥哥好像有点喜欢自己,但这是操多了操出来的不舍感吗?总之也不可能多。至于哥哥的反常表现,或许只是单纯的占有欲作祟,再加上多年朝夕相处的经历,所以会催生出一些看起来扭曲的心态。就像自己也不希望哥哥跟其他人有一腿,虽然理智上觉得那关自己什么事,但还是会有一种,心脏被“嫉妒”这种情绪缓慢啃食的感觉不过经历得多了,似乎又觉得没什么好在意的。
楼江是在搅混水恐吓,那则文的话,就是单纯信息缺失所以判断错误。
上次在外面跟秦峥互动,显得有些过于亲密了,引起了则文的猜疑。但则文是怀疑秦峥对他秦昭图谋不轨这一点就很不对。因为他早就哥哥搞上,一直给亲给摸给操,所以秦峥完全没道理“图谋不轨”。
也就是说,自己和哥哥的关系,虽然有一些奇怪,但还是安全的。这绝非强行说服自己的胡说八道自我安慰,而是事实。
想到这里,秦昭心头一松,被插得直接射精,爽到喷得则文小腹和身上绷带都是精液。
他坐在则文身上喘了一会儿,还没完全缓过来,通讯终端突然响了。秦昭低头看见是父亲拨打过来的,顿了一下,随后便几乎是熟门熟路地稳定了一下呼吸频率,甚至都没从则文身上下来,就以这个含着哥哥学长阴茎的姿势,接通电话,若无其事的:“爸爸?”
“……”父亲说,“你没事就好。”顿了顿,“现在医院很乱,容易遇到奇怪的人。”
秦昭手指按在则文的腹肌上,他声音微哑,指尖无意识地在则文的腹肌上按压游走:“我马上回来的。”
挂断通话,秦昭从则文身上爬下来。仍旧硬挺的阴茎从穴口脱出,发出“啵”的一声响。他随便清理了一下,套上裤子,挨凑过去亲了一下则文新桃染春似的脸:“学长,我要先走啦。你自己解决一下,好不好?我下次补偿你。”
说完,他就分外拔屌无情的,也不管则文还硬着,自己爽完就溜了。
秦昭人模人样地回到哥哥病房,一点异常也无,甚至瞧着格外神清气爽。只不过些许时间后,他收到了则文发过来的照片,一张射了满手精液的图。秦昭面不改色地在父亲和哥哥眼皮子底下,飞快回复:[我更想看学长喷奶。]
这句话出去,则文就不理他了。
则文还是这么听不得骚话。
今天晚上是父亲陪夜。其实秦峥的情况已经稳定,父亲让秦昭明天开始回去上学,不必整日待在医院。秦昭临走之前,趁着父亲背过身去时,捧住秦峥的脸亲了一口:“哥哥。”他觉得有些话得早说,“你会在意我跟谁交往吗?”
“你觉得我该不该在意。”
又来了。没有答案的回答。
他手揩着秦峥的脸,认真地说:“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是家人。”稍稍停顿了一下,“哥哥。”他像是在刻意强调这个称谓,“他们不可能比你重要。”
这时父亲已经转身,秦昭几乎是立刻就扩大了自己跟哥哥之间的距离。
而秦峥什么都没说,静静看着他,瞳色浅浅,瞧不出意思,像柜中深藏的玻璃珠子。
秦昭安心地回家去了。之后的几日,他会来看秦峥,父亲总是在场的,他跟哥哥也不可能做什么。倒是崔琰黏他黏得很厉害,这让他觉得……有点烦。有几次他借口自己在忙别的事情,不想去见崔琰,结果崔琰就追到他学校里来了。
或许是平日见得太多,有点习以为常,但崔琰的那个姿色到他们学校里来,的确瞩目得令人发指。秦昭本来说说笑笑地跟几个朋友一起出校门,准备外出溜达聚餐,结果一眼就看到“黑兔子”站在校门口,顿时笑容一僵。
显然他的朋友也看到了崔琰,直接小声开骂:“操,这谁啊,不是我们学校的吧?”
“我们学校没这种。要有肯定早就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