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浅色的眼瞳，在阳光之下，有一种冷冰冰的无机质之感，盯着人看的时候，就好像是在无情地算计着什么一样。

秦昭赶紧把眼睛闭上，假装好像从来没有听过这句话。

秦峥没有继续追问。

冰冷的针孔摄像头随着两人的动作，从床上滚到床下，发出细碎磕绊的声音。秦昭闭着眼睛小声呻吟，他觉得秦峥这次还算温柔，结果没想到秦峥把他做得到晚上就没下过床，第二天起来，腿都是软的。他起床发现自己腿超痛的时候，立刻抓起枕头砸秦峥：“王八蛋！我腿快被你掰断了！下次你是不是要我含着鸡巴来个横劈叉？！”

秦峥抓住枕头，居然还问：“你可以吗？”

秦昭气得发狂，骑到秦峥身上一通捶打：“去死吧！”

今天周一要去实习，他出门的时候，被秦峥按在餐厅亲，嘴唇被秦峥亲破了口子，当然他咬回去得更凶。秦昭捂着嘴跑出门。实习的地方，离秦峥住所很近，出门搭上轨道车就直达了。赶上车后，秦昭想了想，给则文发信息：[学长，有事问你。]

则文没回复，秦昭将手揣回兜里，大概过了一站路，则文回复了：[你做了那种事情，还敢跟我说话？]

秦昭飞速回复：[之前是我跟你开玩笑。我怎么可能，让学长的嘴去含别人的鸡巴。]

则文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回来，怎么看都是意有所指的阴阳怪气。

[真的啊。]秦昭继续编辑消息，[照片里那根是我的鸡巴。]

发完这条消息后，秦昭发现则文不理自己了，他想了想，往上翻出自己跟则文的聊天记录，从里面找出了自己人生的第一张鸡巴照，也就是那张最开始发给秦峥后来转发给则文的二道手照片。这张鸡巴照真是被他物尽其用，反复发送。他再次选择转发给则文：[真的是我的鸡巴。不信你再比对看看。这张照片之前也发给过你，总不能是造假的。]

则文那边这回有反应了，显示了好一会儿正在输入中，最终输出结果就一句：[秦昭]

连标点符号都没有。

很快下一句出来了：[别给我发这种东西。]

秦昭想了想，把自己的鸡巴照保存下来，进行了二次加工绘制。他用电子画笔给自己的鸡巴裹了一层五颜六色的图层，再次发给则文：[这样会好点吗？]

则文这次回得超快：[滚！]

秦昭差点笑出声。这时，旁边一道清亮的声音问他：“你在笑什么。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循声抬头看去，秦昭看到一张白皙俊秀的脸。那人手握着一杯饮料，单手握着抓环，俯视着望向坐着的秦昭。

视线相对后，对方冲秦昭微微一笑，露出了两颗尖尖的犬齿。他的目光是是带着点调笑意味的，戏弄的……甚至可以说是有着微妙的不怀好意。

不认识的人，但不知为何有点眼熟。秦昭下意识地提起自己的包，想要溜走，结果手刚一动，对方抬手反转手腕，刹那间，那一瓶“饮料”就这么直接倒在了秦昭的头上。

“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

微妙的刺鼻味道扑入鼻腔，不明的液体浇灌在身上，秦昭呆滞了一瞬，猛地伸手摸向自己的脑袋，结果摸到了一手猩红。

轨道车正在此刻驶入空间隧道口，刹那间的光线交替，窗外变得漆黑一片，车内灯光亮起。然而就在前行不过几秒之后，整节列车忽然晃荡了起来，车内灯光阴森森地闪烁了几下，一声爆响，灯光熄灭，一切陷入黑暗之中。

秦昭这时候才发现，之前倒在自己身上的液体，居然在黑暗里，发出了刺目的艳红荧光色。只要沾染了就会流下痕迹，他试图用衣服去擦，结果只是将这片亮色，越抹越开，永远也不可能擦干净。感觉要出事情的秦昭，慌慌张张地一把揪住那个倒他一身荧光颜料的人：“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你最好快点逃走。”那个人犬齿尖牙的人笑了一声，“不然就要被抓住了。”

秦昭顿时恶向胆边生，他踮起脚，两只手“啪”的拍到对方脸上：“有病吧你！”

“……”

黑暗之中，两道猩红的巴掌印浮在虚空里。那人显然也被秦昭的行为给惊呆，半晌没说话。

秦昭打完人，见势不妙，转头就要跑，结果被一把揪住后衣领。

“居然敢打我？”感受到对方蓬发的怒气，秦昭吓得抬脚就打算踢对方裆部，结果被一把擒住，“还踹人？”

这人直接伸手在秦昭大腿内侧的嫩肉上掐了一把，掐得秦昭一声叫。他嫌秦昭吵，一把捂住秦昭的嘴：“本来看你挺可怜的，还想照顾一下你，还真是给脸不要脸。”他一边说，一边撕秦昭的衣服，两只手都往秦昭身上摸。

秦昭吓得半死，又踢又咬，死命抓挠对方，结果被对方扭着胳膊按在地上。这会儿这人也不捂秦昭的嘴了，他骑在秦昭的身上，只要秦昭敢叫，他就动手掐秦昭，毫不留情的那种。挨了好几掐之后，秦昭也不再叫唤，主要他发现这人虽然跟变态一样，在自己身上乱摸，但摸得毫无感情，动作粗鲁地像给烤鸭刷酱。

他不由得去看自己的身体，发现荧光的猩红色开始在自己身上均匀地摊开。秦昭直觉不妙，扭着身子不肯让对方碰自己：“你干嘛！我都不认识你。”

“巧了，我也不认识你。” 小虎牙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掐了秦昭一把，“扭什么扭，别乱动，一会儿有的是你扭的时候。”

秦昭挣又挣不开，骂人又怕被掐，他只好说：“你这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小虎牙闻言又掐了秦昭一把：“犯法？我就是犯法了，你又能怎样？”他威胁说，“就算在这里把你杀了，都没人来管。”

秦昭“哇”的一下假哭起来：“我哪里就得罪你了。”

“是没得罪我。你可以反思一下到底得罪了谁。”耳听秦昭哭得好惨，小虎牙啧了一声，把秦昭翻过来，十分粗暴地抹了一把秦昭的脸，“哭什么哭。”

未料触手摸着一片干爽，半点泪迹也无。

小虎牙：“……”

秦昭：“……”

小虎牙气得发笑：“搁这儿跟我装哭呢。”

他说完就将秦昭正面一顿乱搓，然后将秦昭一把提起，轻踹了一脚：“快滚！”

秦昭衣服裤子都被扯烂了，这条线路这节车厢本就没多少人，此时好像全空了一样，只剩了他和小虎牙。黑暗的车厢内，无有光线，只有秦昭和小虎牙身上的荧光猩红，别的亮色全无。秦昭一把抓住小虎牙，死不松手，一声不吭，发现小虎牙推自己，干脆就手脚都痴缠上去。小虎牙撕了几下没把人撕下来，骂了句脏话，开始喊人：“过来帮忙。小兔崽子赖我身上不走了。”

这话让秦昭意识到，这个人是有帮手的。他慌忙松手，又不肯往其他车厢跑，因为对方拼命赶他走，肯定是因为准备了更离谱的“陷阱”等着他。但现在不走，就要被人“围剿”了似的，秦昭从未见过这种场面，实在没有办法，干脆躲到轨道车的车厢椅子下面，可没躲一会儿就被人握着脚踝揪着胳膊扯出来。

黑暗里看不见对方的模样，不知道有几个人，但感觉落在身上的手有至少七八只，而且动作都很粗暴，导致秦昭本来就被撕烂的衣服，更加雪上加霜。

“涂得还挺均匀。应该已经‘固色’了是不是，可以随便摸？”

“好小一只，一会儿下手重点，会被玩死吧。”

一群人各说各的，吵得要命，秦昭就像一只应激的小动物那样吓得叫：“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