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在干什么？平日在家里，从来都是一副冷淡到高高在上的模样，现在这副样子被妈妈看到算什么？这样的眼神，这样的微表情。还老说他发骚，也不照照镜子，明明秦峥自己这么个样子，才叫教科书般的春情荡漾，这个不要脸的骚货！

控制不住地磨了一下牙，秦昭见不得秦峥这个模样，他简直想找口锅，把秦峥的脸给扣上。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表情透露出了点什么，秦峥虽然还带着笑，却垂下眼帘：“他刚刚没在桌下吃水果，他刚刚在”

秦昭内心尖叫，脑子里的理智“啪”的一下断弦，直接扑过去，他心想干脆跟秦峥同归于尽算了。

“他刚刚在咬我的脚。”秦峥一把卸下秦昭的力道，相当技巧性地把人禁锢住，蛮力压在怀里，“不过是下午说你两句，你就这样对哥哥吗？”

秦昭本来准备徒手撕了秦峥，听到这陡转急下的话，心头一松，一时不知所措，于是就被秦峥拿捏住，掐着后颈摁在腿上。

母亲这时候站起来，秦昭吓得连忙坐在哥哥身上夹紧双腿，因为秦峥先前被他舔到勃起的阴茎，就在他的腿缝之间。夹住了之后，发现哥哥的鸡巴居然还长出了一截，不能全靠腿遮住。秦昭生怕自己和秦峥的这般情态被母亲看到，手忙脚乱地用自己衣服下摆把高出大腿的阴茎龟头藏好。

“秦昭。”

母亲背光而立，那一瞬表情让人看不分明。

恐惧这种东西，也是会衰败减退的，如果长时间处于其间，一切就会变得稀疏平常。

秦昭双腿夹着哥哥的鸡巴，这时候必须说点什么，他小声告状说：“是哥哥先开始骂我的。”

母亲没说话。

门铃在这个时候响起，母亲移动脚步往门边走去，经过兄弟俩身边时，拍了一下秦昭的肩：“多大的人了，别坐在你哥哥身上。”

秦昭吓得顿时将双腿夹得更紧。

秦峥“噗嗤”笑出声，他搂着秦昭颠了一下，当着母亲的面，阴茎就像交媾似的插着秦昭的双腿。

母亲离开后，秦昭立刻瞪了一眼秦峥，气愤地动手打了两下。房门被打开，一道成年男子的声音传了进来：“好巧，夫人今天也在？”

居然是隔壁那位邻居叔叔。

秦昭往门边看去，正要听听什么情况，就被秦峥掐着脸：“看什么看？想看隔壁叔叔的鸡巴？”

“你说什么！”秦昭小声咒骂，“神经病。”

秦峥伸手点了一下秦昭的嘴唇：“收敛点。刚舔过哥哥鸡巴，这张小嘴还想跟叔叔说喜欢吗？你已经被哥哥玩烂了，跑到外面去也没人会要你的。”

“少管我。”秦昭用力将秦峥的阴茎塞回裤子里，他恼怒地说，“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秦峥干脆掐着秦昭的后颈，摁住秦昭的脑袋，逼迫秦昭跟自己接吻。

秦昭坐在哥哥的腿上，被吻得气喘吁吁，偏偏挣又挣不开。秦峥简直是仗着此刻母亲背对他们两人看不见，所以什么都敢胡来。秦昭窝在秦峥怀里，小幅度地用手捶打秦峥，也不敢太明显，毕竟动作太大，就可能被邻居叔叔瞧见什么。他被亲得直皱眉，耳朵里听到隔壁叔叔跟母亲的交谈。叔叔是来送水果的，一段闲聊后，叔叔突然问：“对了，小秦养的那只大狗，现在好点了？”

听到这话，秦昭一把用力将秦峥的脸推开。

一些淫秽的画面涌入脑海，比如他被哥哥拿衣服包着，在阳台被操着喊“汪”。

母亲立于门前，慢慢地重复了一遍：“狗？”她提高音量，问的是屋内，“秦峥，你养狗了？”

仗着椅子和转角墙体的遮挡，秦峥手指摸着怀里的秦昭，漫不经心地说：“是养过几天。朋友家的狗。本来说好给我的，结果朋友临时反悔，把狗重新带回去了。虽然很喜欢，但毕竟也是别人的狗，也是没办法的事。”

秦昭被秦峥搂抱着随意亵玩拨弄，最是光明正大，又最是隐秘不可说。这是个刚刚好的错位视角，母亲和叔叔就在他的视线可及的位置，他看得到那边，那门那边的位置看过来却是看不真切。

他被哥哥这样玩弄，他羞耻地脚趾蜷缩起来，偏偏背对此处的母亲，忽的转头看过来，秦昭一时动都不敢动。太过分了。真的好过分。秦峥混蛋。都是这个人害的。明明大家嘴里说的是狗，可一字字的又仿佛都在说他。秦昭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就不是什么人了，当真就成了条家养宠物似的。

母亲说：“阿峥，如果你要养狗，要跟家里人说。”

秦昭坐在哥哥怀里被摸得满脸潮红，心里却冷笑想着，这家伙早就外头不知道养了多少人形宠物，一条条的都是“狗”，什么时候经过家里同意了。如果非要家里同意，一周也不知道要授权几次，才能满足这浪荡骚货。真是净给家里添麻烦。

“当然。”秦峥含笑说，“家里现在住着昭昭，无论是养狗，还是养其他什么宠物，肯定先问他的意见。”

秦昭内心一声尖叫，简直想暴起杀人。之前秦峥当着邻居叔叔的面，把他当狗操的时候，就是叫唤了他的小名“昭昭”。狗叫“昭昭”，他也是“昭昭”，邻居叔叔会怎么想他？虽然邻居说说不一定记得那么清楚……但秦峥这贱人是故意，是不是？

他越生气，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气到极致，眼泪盈上眼眶，忍不住恼恨地盯着秦峥看。而秦峥也回望着，不知怎的，神色微微一动，竟低头靠了过来，仿佛打算不理会门口的母亲和邻居叔叔，就要这么蛮横地亲上来。

秦昭顿时吓得脸色铁青，猛地出力推了秦峥一把，整个人蹿跳着跃到地上。太恐怖了，再跟秦峥黏在一起，感觉就要出大事了。这个人是真的精虫上脑，彻底疯了！

也不管会不会被母亲瞧出端倪，秦昭仿佛逃命一样，直接冲到门边。远离了秦峥之后，稍微安心了一些，他气还没有喘匀，磕磕巴巴地说：“妈妈我来帮忙拿水果。”

说完秦昭飞速从邻居叔叔手里“抢”过水果，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叔叔好。”

住在隔壁的这个叔叔，长相十分得温和儒雅，一张脸显然有些岁月的痕迹，但又让人辨认不出年纪。不知为何，邻居叔叔一时半会儿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哦……你是那个借阳台的小朋友。”

秦昭：“……”

说起来当初第一次爬错哥哥的床，还是因为秦昭当时进不了家门，于是借道叔叔的阳台，结果阴差阳错挨了秦峥一顿操。他无比尴尬，不知为何面红耳赤，抬眼偷看那个邻居叔叔，结果和对方正好对视上，便观察到了对方神色一时非常微妙是一种仿佛知道了点什么的表情。

秦昭窒息了。

无法得知对方到底知道了什么的不安，折磨得他焦躁难安，这地方实在待不下去了，他迅速抱着水果逃去厨房，躲在厨房竖着耳朵偷听动静，一直等到母亲和那位邻居叔叔结束交谈，关上了门，他才出来：“妈妈……”

母亲冷淡地看着他，没有表情的时候，会显得阴郁：“做什么？”

秦昭被一股冲动裹挟，他小声说：“妈妈我想回家。”

他说完就感到一股凌厉的目光从一侧刺过来，不用去确认他都知道是秦峥。秦昭连忙继续：“我不要住这里了，不要跟哥哥一起。他就只会骂我！还打我！”

母亲神色未动，而秦昭余光瞥见秦峥起身，他吓得连忙一个箭步蹿到母亲身边，紧紧贴住母亲的身体：“哥哥超坏的！只会欺负我。我跟他过不下去了！”

秦昭满心以为母亲会趁此机会带他走，结果母亲将他从身上“撕下来”：“又在闹什么脾气？能不能不要总给你哥哥添麻烦。”

“……”秦昭呆滞了一下，“妈、妈妈？”

母亲眉头微蹙，严厉地说：“让你过来住，就是要你跟哥哥学习的。哥哥愿意指导你，你就要跟哥哥说谢谢，别不识好歹。”

秦昭一时不知所措：“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