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个问题被划去,剩下第三个问题诚如玛琪所言,天底下三个腿的蛤蟆不好找,两个腿的男人到处都是,我凭什么非要挑他这个小鬼啊?又矮又暴力又冲动,和我欣赏的成熟稳重男人差得太远了。
广撒网,多捕鱼。
我又打了个电话给人面广的比斯姬,问她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介绍给我相个亲或处个对象什么的,并要求对方必须是念能力者,反追踪能力强,成熟稳重大方得体,年龄差不多,个头比我高,不要小孩。
比斯姬感动了一下我的开窍,答应帮我在她朋友里面问问。
大概是我定的条件太低了,她很快就给我选了一个对象,是二星遗迹猎人,说是相貌英俊,工作稳定,收入稳定,脾气温和,离异单身,曾和前妻育有一子一女,归对方抚养,有兴趣就见个面,吃个饭。
我看着挺满意,便托库洛洛帮我搜一下对方的资料,说是这家伙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需要找到他。
可能是因为我欠旅团的债太多,库洛洛也希望我尽快还清,所以答应得很爽快,旁晚就用电邮发来了所有信息。
我先在心里对这名叫伊塔的猎人的反追踪能力打了一个大大的X,然后打开了档案文件……然后……没有然后了,我对着他闪闪发亮的光头加满脸皱纹加大金牙照片风中凌乱……
比斯姬面对质问时是这样的解释的:“米若你都那么大年纪了,伊塔才五十八岁,正合适啊!他孙子都有了,绝对不会要求你生孩子,而且他是个很大大咧咧的男人,只想找一个可以共同挖掘遗迹的搭档加妻子,并不是恋童癖,说性格合适的话不在乎你长得嫩,反正关了灯也一样嘛……”
靠他妈的!我杀掉比斯姬的心都有了!说得老子像降价大促销似的!她是在嫉妒我永远萝莉脸故意捣乱的吧?!
暴走完,我知道比斯姬是对的。虽然她喜欢装小萝莉,但大部分时间只是为了降低别人的警惕性,她的念能力其实并不止可以将自己外表伪装成小萝莉,也可以弄成身材火辣的美女,加上她可以生孩子,对普通男人而言,比我受欢迎多了。她曾经炫耀过自己去酒吧一天换一个帅哥的记录的,我不出示身份证连酒吧大门都进不去……
美女整出来的外表可以是假的,男人追她们的心是真的。
比起飞坦,其实我才是被挑选,没人要的那个……
带着满怀忧郁,我走下楼,坐客厅继续看黄金档的连续剧,可是故事里讲什么,我统统都记不住。
飞坦走到我身边,静静坐下。
我忙着自暴自弃,没理他。
飞坦问:“你在不高兴什么?”
我摇头,继续看电视屏幕。
飞坦继续蹲旁边玩刀。
电视演完了,我轻轻地说:“我忽然发现自己作为女人,真的很糟糕……”
“当然,”飞坦望天,嘲笑道,“都多少岁的老女人了?”
我点头:“又矮又平胸又小孩脸还不能生……”
飞坦继续嘲笑:“嗤嗤,你总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差劲了。”
我没有和他争辩,只是沮丧地低下了头,看着柚木地面,想到穿越过来那么多年的可悲经历,很久没有过的酸意,忽然涌上鼻头。
“我要的,”飞坦的声音很低,却压过了电视广告的吵杂声,传入我的耳中,他松开手中长刀,抚上我卷曲的黑发,用指尖缠绕片刻,终于在发间轻轻烙下一个吻,“虽然你是个差劲透顶的女人,可是我要。”
我抬起头,他的眼睛里已失去了往日对我的嘲讽,变得格外认真,让我的心在一瞬间加速,然后恍惚。
飞坦的吻上我的额头,带着炽热,从眼睛滑至鼻梁,最后抵达唇间,他的舌叩开我的齿,笨拙地缠绕在一起,我觉得自己的呼吸已停止,可是这次,我再没有推开他。
不知过了多久,新鲜空气重新涌入肺中,我将头埋在他颈窝,深呼吸几口气,第一次坦诚了自己的心意:“我是很喜欢你的,可是……大概还不够爱你。”
“不需要说你爱我,”飞坦再次吻住我的嘴,又微微松开,轻轻喘息道,“只需要说……你要我。”
再次出走
和禽兽上床请谨慎。
摘自米若语录
体质问题、初哥上路等悲剧,具体过程不想再提及,我只觉得很不舒服,和拔指甲等不同,这种痛觉特别怪异难忍,于是在途中小声抱怨了一句:“我下身痛。”
可能我的声音太没激情太冷静,所以飞坦停下动作,回应:“马上就不痛了。”我以为他要像小言男主那样进行技术改良,没想到那该天杀的禽兽竟伸手在我腰间狠狠掐了下去。
我下身不痛了,我腰痛!
做了很久,完事过后,飞坦很满足地抹抹嘴(他咬了我好几口),习惯性缩去床脚睡了,我把毛毯抢过来,包着自己坐在床边,看着窗外漫天星斗,怅然地思考要不要来根事后烟。后来想想,我不会吸烟,而且最近的便利店在三公里外,于是作罢,只喝了一杯事后牛奶……
沐浴时照着镜子里没有变化的容颜,我开始研究到底是做过了就算女人,还是那层膜破了才算女人……
这个问题很重要,我想了很久都没有答案,便偷偷匿名在某女性论坛上发了个帖子,大家回复各持一词,掐架掐得很生猛,掐到最后得出个反问结论:做过怎么可能膜不破?难道楼主男朋友是牙签?
一失足成千古恨,我想不出如何再这种情形下解释某人尺寸正常的方法,只好编辑帖子删除内容,再将这个论坛从电脑上毁尸灭迹。
心里默默祈祷……他没理由去这种女性八卦场所,所以我应该不会遭到满清十大酷刑的热情招待吧?=_=b
鉴于在飞坦面前撒谎成功率低下,心虚的我趁他现在心情不错,警惕放松的机会,去楼下厨房给做了两份早餐,吃掉其中一份,留下提醒他吃饭的纸条在冰箱上,然后夹着尾巴逃了……
约莫半小时后,我的手机就响起来了,他打着哈欠问我在哪里?如果在超市的话,就帮他带几盒猪骨乌冬面回去。
“这个……那个……”我打了半天哈哈,装作随意地说,“我去挣点钱还债。”
手机那头顿了一下,他问:“你要走?”
我蹲在开往远方的卡车顶上,看着蓝蓝的天空,烦恼地说:“我欠了你家团长好多钱,再不去挣就没法还了。”
飞坦说:“我可以帮你。”
我拒绝得很快:“花在环保上面的钱,我不打算用抢劫等犯罪方法赚,而且你也是我债主,没理由让债主帮欠债的挣钱的道理。”
飞坦的声音变冷了:“你又想逃跑了吧?因为昨天的事?”
我额上冷汗两滴,拼命摇头:“没有没有。”
他不说话了,就好像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大海,平静无波,却沉默得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