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周兴邦善意的笑容,厄洛诺心下?沉思, 何露守护城市, 所以何露等于城邦祭司。

这?个人类男性是何露的上司,所以他等于蛇人族大祭司,所以周兴邦等于格莱。

逻辑通顺!要和蔼对待!

于是祂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我?是‘咩咩甜品屋’的特派外卖员, 有需要订购甜品的话可以选择我?们店面!”

“······”周兴邦大脑恍惚了一瞬, 不知为何,这?位白发的青年才俊看他的目光让他想起过世?多年的爷爷。

感觉局面变得奇怪了起来, 何露赶紧打?圆场,她左手拉着厄洛诺,右手拉着周兴邦:“部长, 这?位便?是拯救了C省的英雄!”

“哦哈哈哈哈,”中年男子点了点头,一脸欣慰,“年轻人好样的!”

“大佬,这?位便?是中央异闻局的周兴邦部长!”

“原来如?此,年轻人类好样的!”厄洛诺学着对方的措辞,应该不会出错吧?感觉这?个词充满了友善!

周兴邦:“······”

此时地上的担架传来虚弱的声音,恰到好处地终结了古怪的氛围:“谁来救救我?······”

“糟糕!”众人大惊失色,急忙把即将失血过多昏迷的李文殷送进了治疗室。

浩瀚星河之中,钟杨陷入了沉思。

这?魔龙一觉醒天道意识,就不知为何上蹿下?跳起来,神龙摆尾横扫星系,如?果他不是拽着龙角一起飞估计这?会早就没影了。

又一次被甩到某个不知名恒星上的钟杨忍无?可忍,拿起龙骨笔在虚空画了一道。

落笔万物生,刚被魔龙毁灭又被重新画出的银河注入了龙血的力量,成功把某条龙吸附在各个星球之间,长度无?法估量的龙躯仿佛一条折线图,歪歪扭扭。

“我?说,”钟杨叹气,悬浮在行星大小的龙眼之前,“虽然能理解脱离封印之后想要撒欢,但是你先?把事情?说完行不行??”

“你······”魔龙瞪大了眼,又缩小了眼,反反复复许久终于发现了钟杨的身影,“你怎么这?么小个啊!!害我?找你半天!”

龙息在宇宙间回?荡,刮起一阵星河风暴,吹得魔王抬手扶额。

钟杨眼角一抽,抬笔画了个笼子把龙塞进去。

“那是因为你太大坨了,亲爱的,”他把笼子折巴折巴,像个骰子似的顶在指尖,“吐槽别人之前建议先?反省自己?,谢谢。”

宇宙巨怪刹那间变得像条蚯蚓,龙爪扒拉着笼子,魔龙终于能看清钟杨的面容。

“你好像不是我?在等的人,”微缩魔龙的小眼睛充满严肃,口吐人言,“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嘛?”钟杨抛起骰子,抓在掌心,“你费尽心机暗示我?帮你脱困,就想跟我?说这?个?”

他面色骤然狰狞:“反正你在老?子手里,画也补了封印也拆了,你的世?界修士全是老?子的手下?,不配合的话杀无?赦!”

说着翻掌就要捏爆骰子!!

“别别别!!”魔龙惊恐,语速飞快,“凑合一下?!!凑合一下?也是可以的!!”

“凑合?”钟杨一挑眉。

红衣人浮于黑暗之中,脚下?万千星辰像簇拥着他的群魔,从前在魔龙眼中像糖果一样可以随意打?碎的星球,此刻蕴藏着无限的恐怖。

“失礼了,是我?口误,”天道意志终于压倒魔龙脑中先天的混沌,祂沉着开口,“不如前辈与我合作,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您一定会感兴趣。”

画中世?界,虽然自家宗门变成龙飞走了,但是魔修们无?所畏惧,天下?之大,四海为家!

弟子们热火朝天地安营扎寨,一众长老?反而无?事可做起来。

原本?执剑峰还?需搜寻妖魔,唯恐它?们作乱,但是在钟杨昭告天下?自己?入魔的当天,天下?魔物被他立威宰了个干净,以至于凌云无?所事事。

倒是搬运来的云苍宗宝库还?需要登记,于是她把工具人师弟凌风踹给宗主师兄,自己?成功偷得半日闲暇。

与此同时,白衣河神掌中托着条一寸长短的黑鱼走向了她。

“姑娘,”脱离柯米钳制后,河神秀美的面容焕发出别样的生机,“能否请教一番仙道的修心之学呢?”

“修心?”躺在千年古松上的凌云叼着根草,闻言坐直了身子看向她。

“你修什么心?神道不是依靠信仰供奉的么?”

河神轻笑:“实不相瞒,我?从前过得浑浑噩噩,一直以来都?是个任人摆布的傀儡罢了,若不是小黑”

她一点手中化为原型的鱼怪。

“若不是它?一直守护着我?,恐怕早已被侵蚀殆尽。而先?前魔王大人为我?植入了记忆,才使得我?终于不再是无?根浮萍,拥有了不属于自己?的过去。”

古松上,红衣女修静静听完,飒爽一笑:“我?还?当是你修行出了什么岔子,原来是这?样啊。”

她一跃而下?,按着白衣河神的双肩:“修仙要找自己?的道,在我?看来就是认清本?心,一往无?前。”

“修心就是自己?不断坚定目标的过程,每次突破要渡过的雷劫,就是以自身心路对抗天地威压的挑战!”

“坚定目标······”白衣女子恍惚了双眼,“可我?没有目标。我?是个没有过去与未来的鬼魂。”

“诶?谁说你没有未来的?”凌云张开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好端端的在我?面前,每一秒都?是过去那个瞬间的未来,这?不就是前路么?”

河神怔在原地。

“原来如?此。”她的身形渐渐凝实,虚无?缥缈的孤魂终于有了凭依。

“可我?记忆里的那些痛苦,虽然不属于我?,却是那么真实”

她想起荒村,想起沉入河中的新娘,想起抛弃,想起凄楚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