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弈不置可?否,抱手笑道:“其实重点在最?后一句吧?想要我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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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弈习惯了的说话方式,即使不是?有意,一开?口就有调情?的味道从?毛孔散发?出来,初出茅庐的服务生哪顶得住,脸唰的通红,“不是?!我没有!我、你……”
见服务生无措羞赧的样子,江弈笑收了些,“真不是??”
服务生红着脸头把头摇成拨浪鼓。
江弈上下扫他,“你说的对,我确实跟他们是?一伙的,换以前,你现在已?经被我脱.光了压在洗手台上。”这小服务生确实是?他以前会上手玩玩的类型。
服务生立马裹紧自己警惕地看他。
“不是?就好,我有主了。比你高比你帅比你富、从?来只有他欺负人没人能欺负他的份,除了性格极其差劲称得上完美,可?惜身?上没照片,你要是?看见他一定会自惭形秽恨不得重新投胎。”
“谁问你了!”大概是?江弈的没正行让服务生胆子一时大了不少,大声?道。
最?后江弈还?是?给他记了个?联系方式。
回到包厢,金克年凑到他身?边没头没脑的问了句:“这么快?”看着江弈茫然的样子,“别装,不是?带人去洗手间办事?了?我在后面?都看见了。说好的守身?看来也没守多久,终于认清现实了?”
“你要是?不帮我下次碰见九少我就就把这事?讲给他听听,我让你丫舔!”金克年威胁。
“傻批。”江弈一巴掌挥开?他,金克年没站稳,手里的酒杯应声?落地。
邹呈的视线移了过来,金克年保持动作,江弈扶上额头。
邹呈拨了拨额发?,有意无意露出淤青,笑容亲和?地跟他问好:真巧,我们昨天是?不是?在纪年见过。
江弈从?氛围组晋升陪笑陪酒陪玩,被灌得说不出话。
金克年不死心地还?要约邹局,邹呈委婉说邹叔最?近确实很忙,即使应了来的也只会是?自己。金克年退而求次,表示邹呈愿意赏脸他也很荣幸,邹呈则认为请客还?是?要有来有往,如果金二?少实在想交朋友,明?天就换他请客,顺便还?邀请了洗手间吐了三趟回来的江弈。
江弈用屁股想都知道邹呈邀请自己安的什么心,他是?一点都不想去,但金克年祭出安敏的调查线索做胁迫,江弈不得已?只能屈从?。
等江弈晃晃悠悠回到别墅又是?凌晨四五点,身?上烟酒气熏得他自己头疼,实在没法直接睡在纪九韶门口,回自己的客房吐一顿洗了个?澡天又亮了。
纪小希要起床上学了,江弈扯过被子迷迷糊糊想,睡两天床,舔狗当得真是?倦怠。
接下来一连三天继续倦怠,江弈昼夜颠倒,昼伏夜出,金克年和?邹呈“朋友”交的怎么样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再这样下去他要先躺进?医院了。
眼看邹呈还?是?不松口,又看江弈面?如白纸,金克年一咬牙一狠心跟邹呈耳语了几句,邹呈略为意外,终于应下邹叔空下来后会联系他。
第三天江弈终于“功成身?退”,不用再去做那两人的僚机,而安敏的前女友已?经联系到了安敏,本人明?天到达C市面?聊,也许是?曙光终现,江弈拖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放完洗澡水,一头栽进?浴缸里,泡着泡着睡了过去。
江弈是?早上被Lucia发?现泡在水里的,那时是?早餐时间,Lucia照例去问江弈要不要吃过早餐再睡,发?现门没关上,里面?很安静,敲了敲没回应,进?屋才发?现人躺在浴缸里睡着了,幸好屋内开?着空调,水温没过凉。
被纪九韶从?浴缸里捞出来后江弈皮肤迅速从?凉到发?热,私人医生来到的时候江弈已?经高烧糊涂了。
高烧持续了一整日,江弈对外界一无所知,只感觉自己在火炉和?冰窖里来回切换,怎么也睁不开?眼,头疼欲裂,不过在火炉的时候偶尔会吹点凉风,在冰窖的时候偶尔会燃几根柴火。
江弈迷迷蒙蒙睁眼,天光正亮,头还?残留着痛意,呆愣愣望着天花板好一会才认清这是?自己的房间。
听觉苏醒,床边的沙发?上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江弈寻声?望去。
黑色衬衫敞着锁骨,袖子往上卷了两截,冷淡疏懒,是?纪九韶最?惯常的居家状态,不过比起以前隐隐有些倦色。
捏着纸面?的手指一顿,原本落在纸上的视线对上他的。
纪九韶将书合上,用电话告诉Lucia人醒了。
起身?倒下一杯热水搁在床头回到沙发?椅,看着江弈慢腾腾费力起身?端过水杯垂头抿热水。
一杯水渐渐见底,房间里寂静到底。
“你有权对我的东西造成伤害吗?”
纪九韶手指轻轻敲叩着扶手,问。
“无论以任何理由。”
第 108 章
“抱歉。”
一杯水下肚咽喉里的干涸感缓解很?多, 但出声仍然干哑得不成样子。
“我……发烧了?”江弈忍着脑仁的隐痛回想事情,约莫是连续几日的宿醉加高烧, 他?居然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变成现在这幅病殃殃的模样的。
“你是个成年人。我以为?我应该不用派人像照顾小希那样照顾你。”
“我……”江弈捏捏绷着的额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说:“不小心,这几天被灌得一塌糊涂,实在……是意外,以后不会了。”
“意外?”纪九韶偏了偏头问:“每晚在夜场喝得神?志不清,日夜颠倒, 天亮进门,差点?失温死在浴缸里是你保证的很?乖?”
诚然,这就是他?最习惯的生活方?式, 钱色场就是他?赖以生存的地方?。
迎着如同审视物?品剩余价值的目光,江弈手指不自禁攥紧被褥,“想要让人帮忙,也要支付等额的价值,正巧我擅长的事情实在有限。在浴缸……真的是个意外, 我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他?顿了顿, 又张口:“我知道, 我没什么信誉可言……只是办事,除了酒什么都?没有碰。”补充的这句像一个极力朝妻子保证自己没有出轨的丈夫。
干哑的声调着实难以入耳, 纪九韶又起?身去倒水, 背对着江弈问,“只要还死不了就绝对不向我开口, 我该对你始终如一的执拗表示钦佩?”
江弈一时?失语。
“……你就当是我那一文不值的男人自尊心作?祟。”在纪九韶转过身来前, 江弈埋下?头说。
也许是找纪九韶帮忙这个选项几乎从不放在选择范围里,也许是瞒着的事情就足够让他?提心吊胆防着纪九韶的了, 又或许是其他?,他?本能地排斥向纪九韶张口。